了,但他还是没有死。 虽然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可都不是致命伤,显然是有意要留下他的性命。 “你是鬼舞辻。”在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后,鬼舞辻无惨才走到他的身边。 他不置可否,看向了继国岩胜,“鬼杀队里的柱都是你这种水平吗?” “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 继国岩胜闻言瞳孔一缩。 “只不过是因为我的体力耗尽而已。” “这就是你们人类的悲哀之处啊。”他说,“我不介意用什么方式取得胜利。” “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不杀你,”眼里流露出了颇感趣味,“因为你是不一样的。” “你似乎……格外残忍啊。”他一眼里洞察了继国岩胜性格中格外冷漠的一面。 “我现在很欣赏你这种对他人冷漠无情的人类,你想变成鬼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吗?”他的语气里带着哄骗。 这句话无意十分的打动他,继国岩胜侧过头看着那个光鲜亮丽的女鬼,她吃了人,变得更强了。 他问道,“成为鬼就能够获得永生吗?” 鬼舞辻笑容慢慢扩大,“当然,你会拥有强大的实力,无尽的生命,就像我一样。” 成为鬼,他就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去战胜继国缘一了。 “我可以答应你成为鬼。” 继国岩胜看向鬼舞辻无惨,“和我说了那么多,你心里不是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吗?”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他眼里出现了估量的神色。 虽然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品格并不端正,但毕竟是柱,将这样的人转化的风险是很大的。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过如此,但他如果真的变成了鬼,还是有一定威胁的。 “我要接受你的血,成为最强大的鬼,为此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听完了继国岩胜的话以后,他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原来如此,这还真是不错的消息。”接着开启浅色的薄唇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我要你带着一个女人来见我。” “只要把她带给我,届时我将赐给你血,让你变成最强大的鬼武士,你就有充足的寿命去战胜任何想要战胜的人,而我也将得到我想要的,两全其美不是吗?” 继国岩胜在听到他说出的那个名字后沉默了一瞬,迟疑了片刻才点头。 “我会把她带给你。” “那么,静候佳音。”他樱绯色的眼瞳深处的黑色丝纹兴奋地扩张着,修长的食指从唇边擦过,微笑着露出尖利犬齿,“我和她可是还有一笔账要好好算一算。” “想必她也很期待再见到我吧。”! 第71章 最近我们都过得不太顺利。 虽未言明,但某种奇特的愧疚感一直徘徊存在于我们的心中。 不被责怪,不代表我们就会毫无感受。 本来也是应该与我无关的,就算我知道会变成这样又怎样,等我从鬼舞辻手里逃出来,他们已经开斑纹了。 而缘一,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根本就不知道斑纹是会给人体带来这样沉重负担的。 他问他做错了吗,其实我也想问,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没有人能够永远都正确和一往无前,失利和挫折才是常常伴随我们而存在,就像我们一低下头就能看到的影子。 要像习惯影子一样习惯它们。 即使它是架在灵魂之上的沉重枷锁,也要拖着一同前往。 不得不如此,必须如此。 这也是那天我回答缘一的话。 他似乎理解了,于是这样回答我,“那就把你心中的那些也交给我来背负吧。” “这恐怕做不到呢。” “那就一起走吧。” “这倒是可以。”我点头,“这样我们就可以步调一致了吧?” “你不用等我,我也不需要赶上你。” 这样说说话更好。 只是我还不能和他一起陷入这样的烦恼,作为唯一的知情者,我需要保持清醒,始终暗暗关注着继国岩胜的行动。 他什么时候叛变,以什么样的方式叛变……这些我都是不知情。 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可能在身边炸开。 我没有办法要求他不能出去,不和某些人接触……我不是主公,无权命令他,就算是,也不能。 之前,我对他的关注似乎就已经引起他的怀疑了。 虽然他也许还想不到到底是为什么。 · 我为他的每一次离开而提心吊胆,甚至连缘一都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因为缘一实在太稳定了,他就像是成绩最好的学生,我只要无脑夸夸夸就完事了,与之相较,反倒是那些意外频出的学生更加让人担心。 所以得知继国岩胜这一次受到了重伤回来,我就赶紧让缘一去把他接回来悉心照料了。 大概是人受了重伤还是会变得脆弱的,或者是终于感受到了亲情的美好? 他这次回来对我们似乎没有那么排斥了,整个人都显得态度平和了不少。 我走进房门时看到他身上缠着绷带,坐得很正,手里拿着我之前放在他房间里的杂刊翻动。 “您不躺下来休息吗?”我走过去。 “躺累了。”他合上说。 我看着封面对他说,“这些都过时了,您要是想看,我再去找人带最近的。” “不用,打发时间已经足够用了。” 他抬起了手,从肩膀到手臂都缠着白色纱布,露出了线条流畅,肌肉均匀的小臂。 轻轻咳 了两声后放下了手。 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疲倦,唇色失去血色接近透明,整个人都变得特别虚弱,和之前精神锐利的模样判若两人。 真是让人感到心酸。还不注意保暖,我赶紧给他披上了一层薄毯,“这次的鬼很难对付吗?” “没有。”他浅淡地说,“不难对付,只是受到了埋伏,大意了。” “总之,您没事就好。” 我看着他身上的伤,不得不感叹男人的嘴是真硬啊! 我赶紧把一张矮桌子架在他的被子上,然后将单独盛来的饭菜摆上,掀开。 “还是先吃饭了。” 我看着他身上到处都打着绷带,只有一张俊秀泛白的脸是完整露在外面的,我问,“您自己可以吃吗?” 他的目光从冒着热气的饭菜移到了我的脸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看我,但他半天没说话后突然说了句,“不可以。” 啊?我只是礼貌问问啊!已经伤到这种程度了吗?其实是一直在强撑?难道说……刚才不说话是在纠结要怎么说出这句话才能不折损他的男子汉威严? “那……好的。” 我端起了碗筷来,仔细想想,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