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熟悉的清润眼眸。 盈盈如水。 许初允走到办公桌,看着眼前人抬眼,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对方扣住了手腕,一把拉过去。 跌坐在了他怀中。 许初允今天穿了一条连衣裙,外搭了一件开衫,裙子的面料很薄,此刻臀部下面便紧贴着他笔直修长的西装裤。 顺滑微凉的触感传来,许初允身体细微地抖了一下,而后被江闻祈气息微乱地抱紧,“别乱动。” “我没乱动……” “给我抱会儿。” 江闻祈将她抱在腿上,鼻尖贴着她的耳垂旁,温热的呼吸扑洒,低磁缱绻的嗓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 许初允身体顿住,听话地不动了。 江闻祈手松松地环着怀中人,不动声色地掂量了一下。 她还是很瘦,但是抱起来比之前稍微圆润了几分,手感很好,他阖眼,轻嗅着她颈窝间的清甜果香。 异样安定而又充实的味道,像是心中塌陷的一角也在被慢慢填满。 过了几十秒,许初允听到江闻祈缓声问:“怎么突然过来了?下戏了?” “想着过来看看你,还给你带了夜宵,在外面。”许初允轻声说,小指轻轻勾着他的衬衫领口。 他工作时永远扣子扣到最上面的一颗,有几分别样状态的禁欲冷感。 她的视线像是勾线笔,描摹着他的线条,往上移动,而后是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 近距离看他,比直播里更明显清减了一些,下颔线更加利落明晰。 眼下淡淡乌青,薄唇边还有刚刮过的青茬。 他让她专心拍戏,不必管别的。 然而一整个大家族的人心叵测、冗杂事务,偌大集团、层层叠叠的沉疴,又怎么能是轻描淡写就能一笔带过的。 许初允心中泛着不知名的湿潮。 像是葬礼那一日的冷雨还在下,绵延不绝,只是有人撑起了一把乌木黑伞,伞柄温润,伞面开阔,雨水浸不来,风雪穿不透。 有人替她遮住了外界的纷纷扰扰。 许初允伸手抚着他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动作温柔而缓慢。 江闻祈没说话。 直到许初允忽而凑过去,用柔软的唇去蹭他的下颔。 贴上去的刹那,许初允感受到江闻祈的身体明显地滞了一下。 她没停,一下又一下似有若无地轻轻贴吻着他的唇。 像小猫依偎着似的,软软糯糯地蹭,将自己的体温过渡过去。 “……蹭什么。”江闻祈呼吸微重,捏住她往下探作乱的手。 只是原本松松环在她腰间的另一只手,倏地收紧。 将她的脊背扣向自己。 许初允猝不及防贴近他的胸膛,心跳停滞了一秒。 而后低声道:“……就是心疼你,想亲亲你。” 62 新婚 ◎轻蹭◎ “……就是心疼你, 想亲亲你。” 越往后,音量越轻。 许初允感到自己的耳尖、脸颊逐渐烧起来,一种与平常不同的热度侵袭了她。 连带着他那道灼人的视线, 一样让人无法无视。 许初允干脆不说话了,以行动代替话语,仰起脸凑上去。 江闻祈眸色浓黑地看着她, 没再阻止, 就任由许初允就这样蜻蜓点水地轻蹭着、浅吻着。 她一边轻吻,一边右手还在无意识地轻抚着他的脸颊线条,缱绻而珍念。 江闻祈搂着她纤腰的手也随之一点点收紧。 他阖上眼。 像腐烂的伤口迎来了解药, 生剜的刺痛伴随着清凉的药感,又痛又爽, 神经异样的着迷。 两颗鲜活而又同频跳动的心随之贴合, 心跳声逐渐共振。 然而一下下。 最清浅的肌肤接触已然不够,像是饮鸩止渴。 只会愈发让人上瘾。 渴望更多。 江闻祈忽而抬手扣住她的后脑, 低头吻了下去。 转守为攻。 不允许她再分开。 突如其来的反扑来势汹汹,许初允微睁大了眼。 然而很快就无法再思考其他。 浅吻逐渐发展成深一步的研磨辗转, 极深的湿吻。 江闻祈低垂着眼, 轻门熟路地撬开她的, 灵活地,毫不留情地扫过。 他已然熟悉她接吻时的每一个敏感点,勾着她的唇舌,很快就吮得许初允舌根发麻。 神经末梢酥麻麻一片,连带着尾椎骨也彻底酥掉。 近日来太久没有亲密过,泄洪的水闸一旦打开, 就汹涌猛烈, 再也止不住。 甚至忘了这是在他的办公室。 许初允像被抽掉了骨头, 又像是春日里伏下的一片片柔软洁白的梨花,被他捧在掌心,一点点占有。 轻吟声从交缠的唇舌间泄出分许,还未来得及平复呼吸,又再度被堵住。 意乱情迷间,每一个细胞都在心甘情愿地沉溺。 又像是外面风雨交加,受伤的兽类拥抱着取暖,细细舔舐着彼此受伤的伤口,抚平所有的痕迹。 她闭着眼,坐在他怀中,被紧紧地抱着,扣着后脑勺拥吻。 外界纷纷扰扰,唯独这里亲昵平和如初。 直到察觉到他的大手逐渐游离进衣角。 许初允倏地上半身后仰了下—— 避开他,刹车停住。 微弯的腰身弧度优美纤细,似一轮弯月。 “等下,先这样吧,你等会还要开会……”许初允气喘吁吁道。 “?” 江闻祈侧头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嗓音微哑道,“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十分钟? 也就是说才亲了五分钟不到? 许初允无法接受,亲得这样昏天暗地,竟然才只过去了五分钟。 再来十分钟,她可能无法站着走出办公室。 “不要了,我要休息……” 说着,许初允挣扎着,手脚并用地想从他腿上下去。 只是脚尖还没触到地,就被江闻祈一把捞回去。 “再亲一会儿,乖乖。”他低哑道,复又吻了上来。 直到敲门声再度响起,门外陆林委婉提醒:“江董,黄总和王总他们到了一会儿了。” 里面的男人平复了下呼吸,回道:“嗯。” 只是那声音怎么也带着一点激烈情yu后的微哑,沙沙的,似裹了磁。 陆林不敢多待,点到为止的提醒之后,他回去继续做会议的准备工作。 待外面的人离去。 江闻祈低头看了眼怀中人洇着粉色的白嫩耳尖,一片迷离的眸色,伸手轻轻将她微潮的发丝拨到一边,低哄道:“在这里待会儿,等我开完会好不好?” …… 会议结束,已是深夜十一点。 陆林试探着问:“江总,今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