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 怎么舍得让你做。” 许初允反倒被勾起了兴趣, “你是不是怕我做出来不好吃?” 江闻祈俯身替她扣好安全带,“那你做。” 许初允点头,兴致勃勃地掏出手机,说干就干,开始搜菜谱,“我试试, 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 许初允放下心来, 低头专心致志地搜寻, 连车什么时候开的都不知道。 汽车平稳地行驶着,车内的气氛安静极了。 什么菜单都收藏了一份,许初允才恍然想起一件事:“你能吃辣吗?” “……” 江闻祈说:“可以吃。” 潜台词就是不喜欢吃,但是可以为她吃。 许初允把带辣的菜品都从收藏夹里删除,突然想起一件很关键的事:“这么晚了,还能找到开门的超市吗?要不我明早去买?今天夜宵就先吃我前面带过的吧。” 江闻祈没说话,只一个眼风示意了一下。 前面的陆林适时出声:“许小姐需要什么食材?您可以跟我说。” 许初允提前在备忘录上打好了需要的蔬菜种类,将手机递给陆林看。 “好的,已记录下来。” 到达许初允现在所住的小区,已是快深夜十二点。 这片高档小区位于二环内,既不算太偏僻也不算寸土寸金的商务中心,保留了一定的繁华度,周围配套设施都很齐全。 三百平的大平层,装修是很有格调清新的法式风格,有小资的露台,上面种着些花花草草,还有可以晒阳光的半开放式吧台。 当初经纪人给许初允推荐这个小区,是因为同等价格来说,小区的安保措施比较到位,许初允当初也是咬着牙付钱租下的。 她选择租这一套房是因为上一任主人本来是精装修好了准备入住的,只是家逢巨变要出国。 以江城现在超一线的房价,许初允目前买不起房,但她想力所能及地给奶奶提供一个好的养老条件,安全考虑也是一方面,于是斥巨资租了这套房。 陆林很贴心且专业地提前订好了食材,送到家里,快且准时。 深夜十二点,许初允看着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的瓜果蔬菜,有些惊叹陆林的神通广大,又有些歉意:“真是难为你了,这个点还要找仍在营业的超市。” “……”陆林默了几息之后,委婉提醒道,“太太,江盛在本地有好些个知名农场。” 意思是,不需要去商超购买,江家人想吃任何东西、任何时间,都可以让旗下农场送过来。 许初允仍然坚持,“主要是辛苦你,这么晚还在加班。” 陆林:“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个食盒还要吗?”陆林示意手中的盒子,是从江盛大厦那边一起带过来。 “要的。”许初允接过,食盒保温得很好,拿出来依然是温热的。 待陆林离开,客厅内恢复到最初的安静,顶头的水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我先去洗澡。”江闻祈说,随手将领带扔到一旁。 “嗯。”许初允应了一声,先去走廊里间的房间看了下高秋莲。 奶奶最近很嗜睡,晚上总是早早地就睡了,她请了一位阿姨定时过来打扫卫生,帮忙照看高秋莲,说说话聊聊天,许初允不在家的时候,阿姨每天都会跟她汇报情况。 不过奶奶吃不惯江城这边的菜,大部分时候还是自己做饭。 等抽空的时候她也得学一下老家的菜,如是想着,许初允将蔬菜水果依次放入冰箱里,整整齐齐地罗列好。 主卧的浴室里还有着淅淅沥沥的淋雨声。 许初允拿了衣服,去客卫里洗澡,出来时还弥散着热水汽的新鲜味道,类似于温泉水。 洗澡之前尚不觉得,洗完澡之后所有的疲惫仿佛都从骨肉和皮肤里渗透出来。 许初允坐到沙发上,客厅是落地窗,四十多层的楼高可以遥望间远处的城市风景,此起彼伏的碎落星光,依稀可辨CBD商务中心的方向。 阳台上放置的竹藤萝随着夜风摇曳着,是半沉睡半清醒的的钢铁森林。 许初允打了个哈欠,眉眼肉眼可见地疲倦下来,失去力气,余光瞥见江闻祈从浴室里出来,她软声开口:“明天早上给你做早餐好不好?今天有点累了。” 尾音拖得长长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撒娇意味在里面。 毕竟方才她还在车上兴致勃勃地收集菜谱,准备一切,声势浩大。 洗完澡就瞬间累了偃旗息鼓。 江闻祈走到许初允身边,视线划过她的脖颈下方。 方才她打哈欠伸懒腰时,睡衣的衣领领口因为细碎的动作微敞,此刻露出了一小截精致莹白锁骨。 她洗澡之后换了一身水蓝色的睡衣,桑蚕丝的,看起来布料软糯丝滑。 纯净的水蓝更衬得锁骨窝盈盈而又嫩白。 江闻祈眸色微沉了一点,揉了揉许初允的发顶,语气依然平静冷淡如常,“累了就休息。” “嗯。”许初允又打了个哈欠,伸手抱住了眼前人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腰前蹭了蹭。 他的睡衣依然染着他衣柜里一贯用的香薰味道,很淡,清冽而洁净的味道,丝丝缕缕弥散在空气,让人安定。 侧脸下面的触感很好,似能感受到他劲瘦的腰部薄肌,还透着点点沐浴后的清新水汽,蓬勃而年轻。 许初允不知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脸颊又开始升温。 忽而听到头顶男人似是不经意地提起: “什么时候搬回去?” 许初允正想说叔父叔母去翠庭别苑找过她,紧接着就听到江闻祈漫不经心的下句话: “这里有点小了。” ……? 三百平的平层对于现在的许初允来说已经是不错的条件了。 许初允余光飘到小客厅旁的吧台,“但是我很喜欢这里,有阳台,有小客厅,有吧台,有小花园。” 她仰起脸,眼神晶亮:“当时租的时候,我想的是以后工作累了,可以自己调一杯酒,夜晚小酌,还能去阳台吹吹夜风,欣赏夜景,不觉得很惬意吗?” 江闻祈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低低应了一声,“现在想喝吗?” 许初允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那边的吧台,“想喝,但我好累不想动……你也会调酒吗?” 江闻祈‘嗯’了一声。 “那你当初怎么骗我。”许初允说。 江闻祈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那次我调酒的时候,你……”许初允一时语塞,毕竟当初确实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调酒庆贺的,江闻祈从头到尾没说过他会不会的事。 她干脆耍赖,“不管,你也得还我一次。” “想喝我的酒就直说。”江闻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