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得以脱身,逃走了,敦上前来帮忙收拾残局,“友纪来了之后,太宰先生好像活跃了很多啊。” “他老是捣乱。” “他只是觉得无聊而已,其实,太宰先生是很温柔的人。” 温柔? 此时旁边的贤治开口:“是的,太宰先生比我们乡下暴躁发情的野驴要温柔的多呢。” 敦连忙制止,“不要这么说太宰先生。” 贤治不解, “我是在夸奖太宰先生呢。” 仅仅几日之后,众人便跟友纪熟络了。平日里友纪闲着无事做,会尝试给大家做点心。 国木田见友纪站在隔壁厨房里,试图阻止:“不用给我们做食物的。” 他害怕友纪在食物里下毒。 “没关系,在家里我也是这样的。”他用手点了下鼻尖,留下一点奶油,“举手之劳。” 森鸥外只是让他来劝降太宰,没让他跟侦探社其他人保持距离啊。 那之后,由于友纪每天下午都在厨房做糕点,于是众人养成了在侦探社喝下午茶吃点心的习惯。 由于友纪每天清晨在厨房做饭,于是众人每天都来侦探社吃早餐。 友纪每天傍晚都会登上楼顶,命令猫咪们整整齐齐的列队站好,由他挨个点数。于是众人又多了一项习惯——每天傍晚五点钟,聚在楼顶听着猫整齐的喵呜声。 可时间长了,国木田偷偷找友纪谈话:“那个,友纪……” “什么?” “如果大家每天都在侦探社蹭饭的话,恐怕侦探社的财务会有困难。” “侦探社肩负不起食材的支出吗?”友纪思忖片刻,“没关系,交给我。” 说完后,友纪冲出侦探社,再没了踪影。 国木田有些愧疚,刚才的话是不是过分了?毕竟友纪的糕点可以提升社员们的士气,而且他从没下过毒。 然而十几分钟后,友纪就冲了回来。 “国木田先生,食材的问题解决了。” “什,什么?” “楼下的咖啡厅说了,只要我每天兼职帮他们做糕点,他们就免费为侦探社供应料理食材,这样就可以给侦探社省下一大笔开支了。” 国木田愣了片刻,用手扶了下眼镜,“友纪……还真有办法啊。” 此时躺在沙发上的太宰,睁开一只眼,露出忧虑神色。 说是来劝降他,却把侦探社众人都降服了。 跟勤快的友纪相比,成天在沙发上打瞌睡的太宰先生,越发让国木田觉得不顺眼。 “太宰,友纪工作的时候别骚扰他!” 正准备从背后偷袭友纪的太宰,立即收回手:“我没有哦。” “太宰先生,这一份点心是友纪的啊,你不要偷吃。” “敦你怎么这么小气,当初是我请你吃的茶泡饭哦。” 国木田用手叉着腰发怒,“那是我请他吃的!” 太宰嗤了一声,用纸折了一架飞机,故意丢到友纪头上。 然而这时,旁边的镜花突然抬头,“夜叉白雪——” 夜叉白雪现身,将那架纸飞机劈成无数片,碎纸像雪花一样撒在太宰头上。 满脸纸屑的太宰,坐在沙发上抽搐着嘴角,“镜花,你怎么也这样?” 镜花面色沉静,“你的纸飞机,会打到友纪的猫,所以不可以。” “哈?” 友纪目睹这一幕,暗自发笑。 他很擅长对付太宰这种人,因为五条老师也是这种贱嗖嗖的德性,常年与老师斗智斗勇,他经验丰富。 太宰如果表现的没脸没皮,一定不能像国木田那样对他吼,而是要假装顺从他,然后笼络其他人一起对付他。 * 之后的几日,侦探社的众人逐渐接受了友纪,但唯独乱步一直对他不冷不热。 “贤治,有收到了什么好玩的委托吗?” “有一张名为怪盗基德发来的的邀请函呢。” “写了什么?” “我来看看——‘月中天将满时,将掠走侦探社最珍贵的宝物’。” 乱步盯着那张卡片,“整个侦探社唯一值钱的宝藏只有我,难道是要来偷我吗?” 贤治点头,“想必是呢,乱步先生要注意安全啊。” 乱步打着哈欠,将卡片扔掉。 “什么三流侦探来烦我就算了,小偷也要来,好麻烦……” 乱步先生是极其容易满足的,但每次友纪给他粗点心,乱步只会不冷不热的跟他道谢,面上微笑但却带着淡漠和疏离。 侦探社的其余人会帮助友纪,也会请友纪帮忙,但只有乱步先生,跟他保持着距离感。 总觉得,乱步先生好像不太喜欢他。 “因为友纪会杀掉我呢。” 友纪一愣,“杀你?” “是的。”正在吃零食的乱步语气波澜不惊,“友纪,我会被你杀掉哦。” 第6章 除了喂猫和做糕点之外,友纪剩余的时间都在纠缠太宰。 “太宰先生,今天肯加入黑手党了吗?” “不。” 五分钟后,“现在呢?” “没兴趣。” “太宰先生,那有兴趣聊聊吗?” “友纪,你有兴趣穿上女仆装给我看吗?” “我不穿女人衣服。” “就知道你不会穿,所以我也不会跟你谈的。” 他得想办法跟太宰单独聊聊,但侦探社人多眼杂,得想办法把太宰诱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必须找个安静的私密的地。 于是友纪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消息:“出售全横滨最结实的麻绳。”后面填上他家的地址。 果然五分钟之后就有人咨询,“可以赊账吗?” 友纪微笑回复:“可以哦,不仅可以赊账,而且还买一赠一哦。” “完美,给我准备好一百捆绳子,我黄昏之后就去拜访~” 不用说,这个买麻绳的人肯定是太宰,他的吊颈健康法已经发展出了很多个版本,一个比一个扯淡。 上钩了,今晚他也许能有机会跟太宰单独谈话。 * 下午友纪无事可做,跑去楼下咖啡厅做兼职。 炎热的午后没有客人,友纪站在柜台后面,回想着乱步那番话,发起了呆。 乱步说他会杀了自己,什么意思?他晕血,平时拍死只蚊子都得恶心半天,杀人是不可能的。 友纪正想着,突然咖啡厅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入,寻寻觅觅的看着厅内,似乎在寻找什么。 “是这儿啊……”那人嘟囔着,“居然是这种地方……” 那男人很年轻,身量高挑,黑色长发凌乱的散在肩上,肤色却白的仿佛融进空气里。一道沟壑似的伤疤从自他左脖颈下蔓延至右方胸前,但丝毫不影响那张绝美的脸。 友纪见他举止古怪,忍不住开口问道:“客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