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刚张开嘴咳嗽,又有更多的面和汤水进入嘴里,于是就被呛晕了。 而太宰治则是因为踩到了空酒瓶没站稳,一头磕在了桌子边缘,彻底陷入昏迷。 “……”织田作之助望着满屋狼藉,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忙拨打了救护车,他不想明年的今天会是他几个朋友的忌日。 于是第二天一早,森鸥外就接到了他几个得力手下同时请病假的消息。 一开始得到消息,他是不信的,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这几个人联手整他来着,直到他坐车去了港口mafia的私人医院,看着四个人齐刷刷躺在同一个病房里打着点滴。 夏油杰,坂口安吾脸色苍白的不像活人,中也还在跟太宰治争论着什么,而太宰治则是脑袋上又多了一圈绷带。 “……”森鸥外坐在他们四个人对面,皮笑肉不笑道:“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我两个干部,一个准干部,一个私人情报员同时躺在了这里,而且我看了你们的病历,都是食物中毒。” 最后坂口安吾叹了一口气,将昨天的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森鸥外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他知道原因可能比较荒谬,但没有想到这么荒谬。 他精心打磨的的一对钻石,他的特级干部,特别情报员没被最危险的敌人打进医院,而是荒谬至极的食物中毒,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培养了个什么出来。 森鸥外无奈道:“好好休息,我并不反对部下私下聚餐,但……小心为上。”不然他总不能把禁止私下聚餐加入港口mafia禁止手册中吧?那更离谱了。 等森鸥外走了之后,夏油杰认命的躺了一会儿,又问护士要了纸和笔打算继续写提案。而一旁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没说到两句就又吵了起来,打打闹闹,时不时还有什么东西砸到夏油杰。 夏油杰字越写越重,笔尖开始划破纸面,最后钢笔在他手中折断,他终于忍不了了。 反手把针头拔出,站起身扛着挂点滴的架子,扯出了一个癫狂的笑容:“都别躺了,打一架吧!” 坂口安吾见状,连忙拿着挂着自己点滴的输液架躲到一旁,看着夏油杰将输液架舞虎虎生威,行云流水,而太宰治他们不明觉厉,笑着四处躲闪。 太宰治也拔了针,还喊着:“哇哇哇,我会失血而死吗,感觉也不错啊。” 然后连忙蹲下,头顶上一点儿的墙壁被夏油杰一输液架打了个小坑,眼看着打到自己这儿来了,中也也拿起输液架挡了好几次夏油杰的攻击,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如果忽略他们的武器的话可能会更好。 安吾看了一会儿,想着自己现在是不是该逃走了,要不要找人摁住这几个人的时候,就看到太宰治抱着一个输液架从自己身边跑过,朝着门外跑去。 嗯?等等,太宰的输液架不是留在床边吗?! 于是坂口安吾偏头看了一眼,果然自己身边本该放输液架的位置空空如也,连忙大喊着追了上去:“太宰!要拿就拿你自己的,别拿我的输液架!” “哈哈哈哈~”走廊上还回荡着太宰治那失智一般的笑声。 森鸥外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坐车快到港口mafia大楼了,他听到电话内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中也跟夏油杰用输液架打起来了,什么叫太宰治抢了坂口安吾的输液架要狂跑十公里,什么叫坂口安吾穿着一只拖鞋一路狂追? 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为什么合起来他完全不解其意了呢? 到底是他的问题,不懂现在年轻人了,还是他们太过荒谬了呢? 森鸥外捏了捏鼻梁,疲惫的说:“调头,原路返回。” 他赶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太宰治双手举着一个输液架,想原始森林的猴子一样奔跑,身后坂口安吾狼狈的紧追不舍,再加上都是一身蓝白条纹的病服,看着不知道还以为是刚从那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而这个时候,一声巨响在楼上炸开,森鸥外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带着赶上楼就看到了废墟一般的走廊。 还有几个病人小心翼翼从病房里探出头,朝外面观看着。 “夏油君和中也呢?”森鸥外麻木的问着医生。 医生惶恐的指着楼上说:“刚才好像有人看到他们打到楼上了。” 果不其然,楼上跟地震一样。 森鸥外紧赶慢赶的爬上楼,远远的就看到那俩人把输液架舞的那叫一个威风凛凛,气势磅礴,动作那叫一个大开大合,无拘无束。 见两人完全收不住,森鸥外指尖闪着寒光随后,几枚手术刀朝着两人射去,这下两个人神情一凛,纷纷拿着输液架挡开,然后就对上笑里藏刀的森鸥外。 “诸位,我想这次你们该给我一个解释。”某间办公室里,森鸥外两只手搭在一起。 而四个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人这次都罕见的没有开口说话。 “是余毒没有清完吗?”森鸥外给他们递了个台阶。 同时门外的护士又拿了几个新的输液架,一副要给他们输液的样子。 森鸥外抬手制止道:“不用了,他们情况很好,不用再输液了。” 森鸥外现在属于是看到输液架就头疼的地步了。当然,看到这四个人凑在一块儿也头疼,特别是某三个。 “从现在开始,准干部及干部必须一人一间病房,在出院之前禁止随便串门。”森鸥外下达命令道。 太宰治抗议道:“我是住院不是坐牢!” 森鸥外直接忽视权当没有听到,挥了挥手示意几个人先走,森鸥外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因为心梗英年早逝。 “夏油君这次在国内是不是待的有些过久了呢?”森鸥外喃喃着。 在森鸥外强硬的命令下,几个人被一群身高马大的保镖护士盯着各回了各自的病房。 只有太宰治不满的抗议着,特别是夏油杰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继续写提案了。 然后一直等到了其他人都出院,夏油杰依旧在病房里写提案。 直到某天中午,夏油杰大把推开了森鸥外的办公室,刚好太宰治正在跟森鸥外说着什么,见夏油杰不请自来,两人纷纷有些惊讶。 “夏油君出院了,身体可还好?”森鸥外随口关心着。 “多谢您的关心,我无大碍,请你看看这个。”说着夏油杰拿出一沓手掌厚的提案递给森鸥外。 “……”森鸥外接过后说:“好的,我有时间会看。” “我不急,您可以慢慢看。”夏油杰不卑不亢的说着。 森鸥外笑容僵了一下,把视线落在一旁看热闹的太宰治身上,而太宰治察觉到了之后也说:“啊,我也不着急,正好想听听夏油闭关多日的成果。” 无奈之下,森鸥外只能认命的翻开那厚厚的一沓,一开始他神色淡淡,但越看神色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