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宵宗了,放眼整个修真界,上万年了都没有听说过。 好在即使命火分成了两簇,火焰却没有因此减弱。 眼下宗主应是没有大碍。 善渊长老眉心渐渐舒展了些:“宗主已经缓过来了,眼下应是没有性命之忧,不然我等当真是万死难赎其咎。” “即便如此,也不可大意”息尘长老主应声道:“命火一分为二,这事究竟是好是坏还未知,我们需得好生查明缘由。” 几人又观察了好一阵,好在命灯再没有其他变化。 一直未曾出声的宁翊长老这才亲自捧了命灯放回去,随即他抬手点了两个弟子:“烛光,霄明,你二人带上丹药灵器,即刻去碧灵秘境外面守着。你们大师哥手中的玄翎剑可以感受到宗主气息。” 宁翊长老掌试炼堂,对各秘境开启关闭几乎了如指掌。他这么吩咐,定是碧灵秘境即将闭合。 而大师哥穆云辞正是是宗主谢衡的亲传弟子,他手中的那把玄翎剑便是谢衡注入自身心血后锻造而成的极品灵器。 如此,只要穆云辞从碧灵秘境中出来,玄翎剑就一定能感受到谢衡的气息,找到他的踪迹。 烛光和霄明立刻躬身领命,转身下了山。 而那厢,陆晚菀一走出房门,转头就找客栈掌柜重新要了间天字号房。 房间宽敞,比谢衡住的那间大上许多,里面设施齐全,陆晚菀表示自己相当满意。 打发了店小二出去,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往榻上一倒,抓着被子来回滚了三圈儿才舒服地叹息了声。 在椅子上窝了这几晚,她一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幸好啊,不算是白费力气。 陆晚菀在脑中想象了一下未来的美好生活,迷迷糊糊地捧着脸笑了声。这时才感觉到脸颊一侧的手感不对。 啊,忘了卸妆了。 这特效妆的效果不错,上辈子吃饭的手艺算是没丢掉。自己一路顶着这张脸,几乎没人会想要多看她一眼,省了不知道多少事。 她一翻身从榻上起来,仔仔细细给自己卸了妆,面前的铜镜里衬映出她此时的脸。 皮肤白皙如雪,眉目如画,红唇皓齿。 陆晚菀自认上辈子自己也算是个长得还不错的清新小美女了,但陆菀菀的这张脸,五官虽是跟她同样的模子,却比她那张脸精致了不止一倍。 如果说上辈子的她是小家碧玉,那么陆菀菀可真就是属于明艳张扬,又高不可攀的美。 原主长了这么一张脸,自己跟自己过得了,竟然还要对着男主发花痴…… 果然是恋爱脑没跑了。 陆晚菀看着铜镜自我陶醉了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躺回了榻上。 诚然,她其实也有点想不通,这样的一副容貌,原主是怎样才能在原来的村子平安长大的? 又或许原主之前还经历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吧,才会养成那样骄纵跋扈的性格。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个世界本来就只是一本小说,所有这般种种,也都不过是作者的设定罢了,她搁这卡逻辑bug,这不纯属自己脑子有病吗。 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避开剧情设定。如今她已经成功跨出了第一步,第二步还会难吗? 当然不难。 陆晚菀给自己加了把劲,然后拉开被子,果断睡觉。 *** 翌日,谢衡的五感已完全恢复。 他睁开眼,从榻上缓缓起身,甚至没动用灵识,只视线粗粗一扫,就将整间屋子的所有角落都看了个透彻。倒不是因为别的,只这间屋子实在小的可怜,除了自己躺着的床榻,就剩榻边的两张椅子。 所以前几晚,她就是在倚在椅子上睡的吗? 谢衡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 就在这时候,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陆晚菀从门缝中探头进来,乍一眼就瞧见人正站在床榻前。 谢衡长手长脚的,这么垂眸冷冷看着她,倒是有点高高在上的样子。 陆晚菀一觉睡到了太阳高高挂起,原本是想礼貌性地来问一声他要不要吃饭的,现在瞧见他这眼神,顿时就不乐意了。 拜托,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哎,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她吗? 于是,陆晚菀粲然一笑,一下便跨进房门迎上了谢衡:“夫君,你醒了啊。” 谢衡的思绪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下,这才淡淡应了声:“嗯。” 嗯...... 嗯? 这人是耳朵坏了?还是睡一觉给睡傻了? 他竟然这么一本正经地应了她,也不反驳,反倒是弄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陆晚菀眨了眨眼,不自在地咳了声:“那个,我饿了,要去吃点东西。你既然醒了,要一起吗?” 谢衡自从筑基开始就已经辟谷,这一千多年,早不记得俗世间的食物该是什么味道了。 但不知怎么,瞧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他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陆晚菀当下茫然了片刻:“那……我先去点菜。” 他或许只是想趁机下楼放个风? 又或者探查一下周围情况? 但陆晚菀又哪里知道,谢衡的灵识早已将整个客栈的情景尽收脑海中了,又哪里需要亲自去探查情况呢。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此时已经过了客栈最热闹的用饭时间,大堂仅有两、三桌客人仍在品茗聊天,有一口没一口夹着快空的残肴。 店小二绕过那几桌,双臂迭满的热菜送往唯一一桌桌面都几乎要摆满的人面前。 “姑娘,上菜啰!”店小二一边布菜,一边将空盘整齐地迭起:“叉烧肉、麻婆豆腐、糟溜鱼片、雪花鸡,牛杂拼盘加葱不加姜,还有一份翡翠蟹粉。请慢用!” 多数人此前并未注意到这桌客人,但此时听着店小二报菜名,视线都禁不止往坐在角落的两人扫去。 这是哪里来的大胃王,上这么多菜能吃得完? 陆晚菀对这些视线恍若未觉。 她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刚穿过来时,原身养父母百般磋磨,她根本没吃得上几口饭。前几天又顾着剩下的银钱不多,都是啃着干粮将就过来的。 这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小康家庭,从来没短过吃穿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陆晚菀这时埋头在一堆堪称色香味绝佳的菜肴里,又哪里还顾得上别人怎么看。 直到一桌子菜都几乎进了肚子,她才想起来边上好像还杵着个人。 她不着痕迹用眼角余光瞟了眼谢衡,考虑到她的天字号房和这一桌子饭菜都出自他的储物戒,于是往他碗里夹了块剩在盘里的,嘴一瓢道:“夫......呃......道君你吃呀,别客气。” 谢衡瞥了眼那块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