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小姐嫁给川神。” 谢衡皱了皱眉:“做梦。” 却是没有反驳她那句说自己长得美的自吹自擂。 陆晚菀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摸出了这人的性格。 这个道君竟然是个一根筋的,似乎只要他认同她是自己这边的人,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信。 陆晚菀都有些不敢逗他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那你呢?昨晚有没有解决那个川神?” 谢衡摇头。 他昨晚并没有发现那所谓川神的踪迹,只是在沇川川底的某一处发现了它留下的痕迹。 陆晚菀好奇心起来,连忙追问:“那个里川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谢衡淡声道:“河蛟。” 嚯!竟然是蛟。 蛟这种生物陆晚菀也是听过的。 蛟者,龙之类也。 简而言之,蛟,不过是像龙的一种生物。蛟龙蛟龙,可蛟若是想要成为龙,就必须经过重重考验。然而即使岁月淬炼,耗费无数时日,也并不是所有蛟都有化龙之日。 沇川镇的这一只蛟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竟然敢冒充白龙,在凡间招摇撞骗,还学人类娶起妻来,胆子真是够大的。 陆晚菀在心里感慨了几句,一抬头,看见谢衡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似乎没有再出去的打算。 “你不去找那只河蛟了?” 谢衡冷淡地点点头:“你睡吧,我在这儿。” 陆晚菀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了。 那王金宝赔了钱又没得到人,依他对自己女儿的宝贝程度,说不定今晚还要再来一次。 她虽然有把握不第二次被绑走,但有个现成的保镖不更省事吗? 于是陆晚菀心安理得地躺下了。 躺了还没一刻钟,悠悠的声音就飘到了谢衡耳侧:“道君,我饿了。” 现在距离晚上可还有一整个下午,她不吃饱怎么睡得着。 谢衡:“……” 到了晚间,果然又有打手想偷摸探进房间。 不多时,门自己打开了。 还不等他进去,就见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出现在门口。 乌漆麻黑的也看不清脸,只知道男人正垂眸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清。 那打手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顿时生出一股转身就跑的冲动。 脚尖才挪动一下,想起来自己已经收了王金宝的钱,身后又还有两个帮手,连忙鼓足了勇气,狠狠将手里的斧头砸了下去。 下一瞬,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了他的衣襟,然后连同着其他两人一齐被甩了出去。 随着“嘭”的一声,三个人几乎同时砸到了地上,衣衫被木头断裂处的木刺撕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他们顿时脸色发白,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望去。 谢衡的神色冷得简直能冻死人。 打手头子不由打了个哆嗦,眼角余光瞥见旁边那道断裂的栏杆,尖锐的木头离他只有一寸远,若这人再来这么一下,他们几人怕都是要肠穿肚烂了。 “大……大侠……放了我们罢,我们也是……是受人指使,下回再也不敢了。”明明昨日屋子里只有那明少女,今天怎么就多出这么个可怕的男人来。他虽然收了王金宝的钱,但那钱也不是买命钱啊。 “道君,算了吧。”房间里忽然传出个娇俏的女声。 陆晚菀早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拥着被子懒懒道了声。 虽然昨夜她确实想让他们遭老罪,但她已经拿了王金宝送的那些金银发饰,耳坠玉镯和绫罗绸缎,也算是补偿了她的精神损失。 拿人的手短嘛,总不好得寸进尺的,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三个打手听到了,连忙扶着墙壁,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谢衡皱了下眉,转身进门。 陆晚菀也不管他,自顾自翻了个身,很快睡了过去。 夜凉如水。 不知过了多久,在软榻上打坐的谢衡睁开了眼。 对面的床榻上,面容娇俏的女子阖着眼眸睡得正熟。她呼吸清浅,嘴角微微上扬,脸颊上漾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谢衡的思绪有些放空,唯一在他脑中盘旋的念头就是: 她就当真对他这么放心? 第14章 娶妻 陆晚菀这一觉睡了个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都还有些云里雾里。 她闭上眼又醒了醒神,再起身的时候看到窗外透亮的霞光落进来,才知道已经是第二天了早晨了。 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别人。 陆晚菀正要掀开被子,抬起的手蓦地一顿。 床头整整齐齐放着一套她没见过的衣服。 陆晚菀抬手摸了摸,这料子是极好的,比王金宝送她的那些绫罗绸缎都要好。 想也知道是谁拿过来的。 唔......看来昨夜她从王金宝那顺来的东西是用不着了。 她忍不住抿唇笑起来,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这头,谢衡坐在楼下,面前的桌上放了一碟糯米凉糕。 等到天大亮了,陆晚菀才从楼上下来。 她的头发只随意挽了下,发间簪了只颤巍巍的金蝶。一件雪白大氅,领口处镶了圈儿狐毛,衬得她愈发面容娇俏。 客栈中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去。 陆晚菀察觉到了,却并不怎么在意,只三两步就走到了谢衡面前。 瞧见桌子上糯米凉糕,忽然心思一动。 她在谢衡对面坐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谢衡面上只是漠然,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 陆晚菀眨了眨眼,突然有些心猿意马。 虽然她穿书前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这样子,实在很难让人不多想呢。 不过谢衡的脸实在太黑,陆晚菀看了好一会儿,愣是没看出来他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倒是看出他的五官真的是非常俊朗。 想必等他恢复原本的容貌,一定是很哇塞的。 她有不着调地想着, 要不要,玩玩? 但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根据她的观察以及多年阅读小说的经验来看,像谢衡这样一根筋的人,要么不喜欢,一旦喜欢上,也许就是不死不休。 只要有这种可能,那这对一个只想玩玩的人来说,风险就有些大了。 能不大么?那可是一不小心就要把自己都搭进去的。 唉,好不容易遇上个让她有想法的,可惜了。 陆晚菀戳着糯米凉糕,叹了口气。 谢衡:“?” 这又是怎么了,她看他的眼神,她这口气叹得怎么好像他是什么负心薄情郎一般。 不过谢衡本身就不是个乐于表达的人,即使很想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却也很少会主动去问。 他见陆晚菀没说话,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