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紧又松开又揪紧, 坐在手机前情绪不宁： 我、我要不要…… 要什么要, 现在要什么都来不及了…… 不然我就不露面了吧, 我去拿个玩偶过来对着镜头…… 从椅面上犹犹豫豫地抬起屁股。 想了想，又犹犹豫豫地坐回去。 美颜！ 对，微信视频通话应该有美颜功能。 乔英在画面上到处点击找美颜功能。 越北杰穿好衣服跑回来, 拿开盖在手机上的杂志, 举起手机怼着自己的帅脸：“我来了, 我刚刚去换衣服了。” “面试官”出现，乔英在镜头前赶紧端正坐好, 脸上蜜汁微笑：“越北杰，晚上我下车后, 你跟毕薇说了些什么？” 天，她还记得这茬儿。 窄脸精怼镜头的盛世美颜都没能让她忘记自己的目标，高端人才的基本修养。 “没说什么，就是说了点你的事。” 老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手机中小小的乔英，脸蛋没有上妆，白里透红，眉目婉约，像个闪着流光的小瓷人。 越北杰拿着手机特别新鲜地看她看个不停，脸上迷之微笑。 乔英的“蜜汁”是真的甜，他的“迷之”是真的迷。 乔英根本不需要APP上的美颜滤镜，喜欢她的人看着她的时候，眼睛会自带美颜滤镜。 “说我什么！我上学以来都在搞竞赛，学习和生活特别单调，没什么好说的呀。” 乔英表情变得凝重，嘴巴在动，脑子迅速翻阅自己在过去十八年中可能存在的黑历史。 印象中，她除了老是拒绝男生的告白，被学校的人赐名“斩男杀”这个绰号，好像也没什么……啊，死毕薇不会把这个绰号跟他说了吧！ “嗯~~~”越北杰拿着手机在自己两百多平的起居室内踱来踱去，“你先说说你晚上为什么不同意你朋友提议的出去唱歌？” “毕薇她哪里是想唱歌，她是想通过你认识叶天，她是叶天的小迷妹。而且我感觉你不像是那种会同意AA制的男生，组织一场那么多人的K歌聚会，会让你大出血的。毕薇是我拉上车的，我有责任不让你那么破费。” “所以说，你是心疼我花钱才反对唱歌？” “心疼”这个词，用得很有调戏的内味。 乔英脸皮比他薄，埋着头沉默，沉默就是默认。 越北杰明明看出了她的答案，还要揪着她不放：“快说，是不是心疼我？” 乔英被他逼到急中生智，奥特曼式举手：“老师，我有问题！” 她强行切换话题，严肃的小脸上写着“好汉，求放过”。 越北杰考虑到人还没追到手，自己最好不要欺人太甚，惹得她触底反弹就不好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虽说把她逼到笨嘴拙舌的程度很有成就感。 很多人的脑子和嘴巴不共通，有颗聪明的脑子不一定有张同样利索的嘴巴。 他大发慈悲地发话：“问。” 乔英活过来了：“你微博名‘不是周Jay是越Jay’是什么意思？” 越北杰：“我英文名是Jay，跟周杰伦的英文名撞了，我才那么写的。” 得到解答的乔英雄赳赳地说：“谢谢老师！” 越北杰忍俊不禁：“小样儿。你有加我微博？” 乔英不好意思地嗯一声。 越北杰：“你微博名叫什么？我找找看。” 乔英想起自己那个缺啥补啥的微博名，内心深处涌起一股羞耻感：“别找，我那个微博平时根本没用。” 越北杰：“我听别人说你没有微博，怎么现在又有了？” 乔英心虚：“我一直都有啊，只是没用，才跟别人说没有。” 越北杰用火眼金睛把她看穿了：“为了加我微博才特地注册的？” 乔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选择回答上一个让她感到羞耻的问题：“我微博名叫‘智商一米八’。” 越北杰一愣，随即爆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野心都在你的名字里……”另外拿个手机，点进微博，搜“智商一米八”，出来的结果太多了，“这么多个，你的是哪个？” 乔英：“我给你发条私信吧。” 拿平板点进微博，给他发了条私信。 越北杰举起微博私信给镜头对面的她看：“这个？” 乔英不好意思地嗯一声。 越北杰点关注，两人互关，然后看她的关注列表。 哦豁，被他逮住了吧！ 举起她的微博关注列表给镜头对面的她看，脸色非常神气：“只关注了我一个，你还不承认是为了我才注册微博的。” 乔英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敢跟他的眼睛对焦。 快绷不住了，干脆又一个奥特曼式举手：“老师，我发现你们家真大真豪，你给我做个豪宅直播吧老师，让小老百姓见识一下帝都的豪宅吧老师！好人一生平安啊老师！” 越北杰要笑不笑：“你一整个晚上都在跟我使‘转移话题’这招。” 乔英举着奥特曼手不放：“我是真心想看帝都豪宅的老师！” “你就嘴硬吧你。”越北杰去找了根自拍杆出来装上手机，从自己的生活起居室开启今晚的豪宅直播，“今天带观众朋友们走进朝阳公园豪宅直播现场，让大家沉浸式领略奢侈的享乐空间，倾听金钱流动的声音。准备好纸巾，不要让自己的口水滴到裤子上。” 乔英哈哈大笑：“你就臭美吧你。” 越北杰抬起胳膊闻闻自己：“不臭，很香，我刚洗完澡。（把胳膊伸向镜头）不信你闻闻，都是男人味。” 乔英配合他的演出，果真把鼻子伸向屏幕闻了闻：“不香，也没有男人味。” 傻宝，你中套了。 越北杰啊哈一声：“是哪只小狗在闻我？” 乔英中套了也不生气，顺嘴说道：“我要是变成狗，我就把你的大长腿当成电线杆子撒尿！”标记！这是我的专属大长腿！ 她平时想“大长腿”想得多，“大长腿”这种词就那么自然而然地从嘴里说出来。 越北杰悟性高，贼兮兮地问：“我身上这么多地方，你一说就说到我的腿，是不是馋我的腿？” 乔英下意识就要否认，话到嘴边又吞回去，又使出转移话题这招：“毕薇到底跟你说我什么了？” . 越北杰瞧着她就是一副被自己说中的样子，没关系，等以后自己名正言顺了再刑讯逼供之。 这个“以后”，后来真的变成很远的“以后”。 “我跟她说我想请你看电影，问她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影片。她说你怕鬼，让我请你看鬼片，你一准儿吓得钻进我怀里瑟瑟发抖。” 钻进他怀里……乔英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