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太宰为什么……”一开口质问,就又带上了委屈的哭腔,“为什么总是在思考,我和谁在一起会怎样?” 切原也好,黄濑也好,班级里的每一个人,他在那段话的最后,都要说一句“这个人不适合阿铃”。 这种说法,让她觉得很难过。 “我明明最喜欢你。”她的语气很是受伤,“就算是铃夏,也最喜欢你。” 他可以说没恢复记忆的铃夏不够爱他,但是不可以说她的喜欢是假的。 “铃夏从没有想过和太宰以外的人在一起。” 她望着那双鸢色的眼眸,分外认真地强调:“阿铃也是。” 胸口的震动在一瞬间变得格外清晰,隐隐传来刺痛感。 “……对不起。” 太宰张了张嘴,口吻有些干涩:“果然还是我让阿铃难过了。” “嗯。”铃夏一点没客气地点头,“所以太宰,你要哄我。” 他低下头,二人的扇动着的睫羽几乎零距离,用带着诱哄的口吻说道:“那再亲一会?好吗?” 铃夏抿了下唇:“奖励自己也算是哄我吗?” “嗯,好像不算。” 他卷着女孩的长发一圈又一圈地套在手上,眼里的温度快要将人灼伤:“那阿铃奖励我吧,我想要奖励。” “……嗯。” 朦胧之中睁开眼时,耳边已经没了雨声,屋子里昏昏暗暗的,似乎已经到了晚上。 脑袋有点痛,每一寸皮肤都仿佛被烧灼般地滚烫,即使裹紧身上的被子,也依旧觉得有点冷。 铃夏往下缩了缩,又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阿铃。” 隔着被子,太宰治在叫她的名字。 她只好眨了几下眼睛,驱散些许睡意后,扒着被角冒出头。 “晚上好,太宰。” 太宰把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拧着眉递来一杯水。 “把药吃了,阿铃发烧了。” “……噢。” 生病的人呆呆地,反应很迟钝,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接过水杯和他递来的药片吃下去。 怪不得觉得有点冷,原来是生病了。 “阿铃要睡一会儿么?还是吃了晚饭再睡?” 太宰的声音,也有点奇怪,带着鼻音。 铃夏恍恍惚惚地想,他可能也生病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和她的差不多一样烫。 “太宰吃了药吗?”她问。 “刚吃过哦。”太宰指着一旁的塑料袋和药盒,“是我刚出去买的呢,毕竟家里没有感冒药。” “那就睡醒了再吃东西吧。” 睡醒了,应该就退烧了。 铃夏去拉太宰治的手:“太宰也一起睡,然后醒了,一起退烧,一起去吃饭。” 太宰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果断点头:“好哦。” 他将水杯和药盒放在稍远的桌子上,回来和她一起躺下。 窝在熟悉的怀抱里,铃夏迷迷糊糊地,突然想到自己当下最需要的东西。 “太宰,你给我买衣服了吗?”下雨天,她的衣服应该还没晾干,“没有衣服,就不能出门了。” 就算是把太宰的长外套当裙子穿,也不能出去。 “没有哦。”太宰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说出的话极具危险性,“这样,阿铃就不用出门,只和我待在一起就好了。” “……不行哦,要出去吃饭。”铃夏的声音带着困意,“只吃太宰做的饭,唔,可能对身体不好。” “那我就努力学习,做出阿铃最喜欢吃的味道。” 太宰说。 “……那好……嗯……” 余下一阵均匀地呼吸声。 太宰治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因为生病她白净的脸颊染上了绯意,鸦羽般的睫毛纤长,闭着眼睛平添了几分乖巧与娴静,似乎看着这一幕,就会觉得,内心很平静。 而这片刻安宁的来源,毫无疑问是熟睡的女孩。 他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很软,软到轻轻戳一下,就会下陷出一个酒窝。 似乎是发现了新奇的玩法,太宰就这么反复戳了好几次。 直至处于睡梦中的女孩挥了下手,含糊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他才收回手。 “骗你的,笨阿铃。” 就算是把阿铃藏起来,也要藏在一个,更像是家的地方吧。 太宰想。 这间屋子太旧了,不适合用来藏她。 二黄切原:诋毁!全是诋毁! 早安。 第54章 吃完药又睡了三个小时,铃夏才幽幽转醒。 醒来时头已经不痛了,只是还有些沉甸甸的,大概是不可能一下子全好吧。 她抬手去摸额头,却被另一只手抢先贴在了脑门。 耳边传来太宰治略有些含糊的声音:“嗯,阿铃退烧了。” “太宰呢?” 铃夏转头,用自己的额头给他探温度。 “太宰也退烧了。” “但是睡觉前也还是要吃一次药,病情反复就不好了。”她有些不放心地说。 “好。” 太宰眨了眨眼,眸底恢复了些许清明。“阿铃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嗯,饿了。” 铃夏朝他伸出手:“衣服。” “在旁边嘛。” 太宰不情不愿地哼哼,又伸手抱住她,虽然衣服有了,但他却一副不打算出门的样子。 “我要出去吃烤肉。”铃夏说,“我不想留在家里吃太宰做的料理。” 她还是喜欢把和太宰治待在一起的小房间称之为家,不管是哪个小房间,都一样。 “诶——?”太宰拖着长长的尾音,指尖缠绕着她柔软的发丝,一圈圈的,将她锢在怀里,“阿铃刚退烧就要吃烤肉吗?确定不要吃些清淡点的?” “生病是因为我们俩淋雨,跟吃什么没关系。”铃夏低头去抢救自己的头发,摆弄着他那只缠满了发丝的手,咕哝着,“而且,睡好久,感觉好饿,我想吃点,嗯,吃了胃会觉得很踏实的东西。” “那好吧。” 太宰点点头,看着她的发丝一缕缕散开,露出自己的手。 铃夏掀开被子,拿走床头迭好的衣服。 “我去洗漱,回来的时候太宰也要穿好衣服,不可以赖床。” 太宰治刚坐下来打开壁橱,扯出自己的绷带,听到她这么说,就语调轻快地回了句:“好哦。” 铃夏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 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木乃伊正在床上蠕动。 她:“……” 太宰以前的绷带有缠到这么严密的程度吗? “快点换衣服,然后去洗漱——!”女孩指着洗手间的门催促他,“我好饿了。” “太宰难道是想把我饿死在家里吗?” 这句话实在是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