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曾经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在房椽间低语:“鲜血归于大地……鲜血归于大地……” 但当警察们追问是谁或者什么伤害了他们,他们又是为什么要头戴那怪异面具在废弃火车站里会面的时候,此人又缄口不言了。当天夜里他就被发现死在了病房里,死因是将氧气管在床头的金属栏杆上打了个结,就那样把自己勒死在了那里。 这让阴谋论一时间在哥谭甚嚣尘上。就连市政厅里都人心惶惶,人们在走廊上眼神相接,互相暗示着古老的传言。 “很好。”蝙蝠侠说,“跟你一起工作的那些人认为那里的情况没有太多异常,对吗?” “呃……这个嘛,比较复杂。”警探挠了挠头,“我们准备弄清楚迷宫内部的情况再下定论。如果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就拿水泥把里面给填了。” “很危险。”蝙蝠侠皱起眉说,“地下迷宫环境复杂,水泥可能会压塌底部,冲进地下暗河里。你们最好不要这么做。” “我只是在开玩笑。”科里根撇撇嘴,“我要走了。顺便一说,我能感觉到你的小助手在盯着我呢。” “哦,晚上好,科里根警官。”一个色彩斑斓的身影轻巧地从下水道拐角处闪了出来,朝他挥了挥手,“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他的脸怎么了?”科里根转过头问。在他的视线里,罗宾那张轮廓明显属于青少年的小脸一半如常俊秀,另一半的下颚却莫名肿了起来,看起来好像含了一颗鸡蛋,仿若被蜜蜂蛰了脸的小狗。 “孩子在换牙。”蝙蝠侠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下水道拐角后面传来一声愤怒而含糊的怪叫。科里根没信他的鬼扯,但他跟这对活力双雄也不怎么熟悉,于是摇摇头,提上灯走了出去。他不像自己的上司一样,还会在这种时候费神去招呼蝙蝠侠——反正他会自己蒸发的,很不必操心。 “我讨厌你在跟那只蝙蝠秘密会谈的时候把我扔在一边坐冷板凳。下次我要一起进去。”他的搭档丽萨·德雷克警探说,“康斯坦丁中尉叫我们回去。他说上面派的那个内务部的家伙已经到了,到处嗅个不停。我们最好马上赶回去。” “这次的不是善茬。”科里根坐上车说,“我有预感。” “你说那个内务部的?”德雷克警探一边开车一边询问道。 “不是。”科里根皱着眉,“是那个地下迷宫。” 科里根回到他们的大本营时,发现约翰·康斯坦丁正在和那位看起来每一秒都心情很差的内务部警长大谈他来到哥谭的经过,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眼看着就要烧到他的手指。 从康斯坦丁的故事中,可以得出约翰·康斯坦丁不可能通过绝大部分警察资格审查的结论,甚至他应该立马为多项违法行为被扭送进监狱。 罗吉耶女士和雅宁斯医生看起来对他的这套故事已经听得不胜其烦,都满脸厌倦地做着自己的事。卢克警官听得眉头紧锁,看起来对此半信半疑。 “……所以戈登局长就找到我说:我需要有一个人替我调查那些异常的东西。”康斯坦丁被烟屁股烫了一下,立马把烟头往后一扔,“我说我实在也不是谦虚,但是哥谭让我水土不服,局长说每个月的薪水有这个数……哦,你们回来了!卢克警长,这是吉姆·科里根警探和丽萨·德雷克警探。” “你好。”丽萨友好而好奇地说。 “我们该动身了,头儿。”科里根看了一眼腕表,“局长那边应该清理完了。” 直到他们向哥谭郊区那座废弃火车站深一脚浅一脚走去的时候,科里根才开口说道:“警长,我想请您不要干涉我们在这里调查案情。我知道我们看起来像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但我们所见过的那些怪事足以让你这种不可一世的人下巴都吓掉。” “比如说跟踪的人?”卢克神色一凛,拔出配枪猛地转向身后,“谁在那里?!” 火车站口一片荒芜,黑暗浓郁得如同一张要择人而噬的巨口。科里根警探转过身,用手电筒照了照外面:“什么也没有,警长。别在看到真正的怪事之前神经紧张。” “德雷克。”康斯坦丁在他们身后抬起头说道,“看上面。” “看到了。”德雷克警探眯着眼看向天花板上那一小块如同烧焦的痕迹,“也许是某种仪式的标志。” “魂分之人……”康斯坦丁摸着下巴,“这确实是个符号。去迷宫里看看。” 一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那座不久前被鲜血铺满的大厅。此时警察已经取证完毕,为了配合他们被称为“午夜游神”的同事们,那些不怎么凝固的血液已经被草草冲洗过一次,只能在地板的缝隙中看到暗红色的痕迹。 “好险。”罗宾看着那几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迷宫入口处,心有余悸地从蝙蝠侠身后探出头,声音含糊地说,“那个瘦高个子好敏锐!我还以为那是个草包官员什么的……” “待会我们在迷宫顶部行动。”蝙蝠侠低声说,“注意不要发出声音。” “我们干嘛不等他们走了之后再来?”罗宾下意识地捂着肿了半边的腮帮子说,“他们是警察,又不是需要收集罪证的潜在罪犯……你完全可以直接要求他们和你分享情报的。” “我不太安心。”蝙蝠侠拧着眉毛说,“我总感觉猫头鹰法庭不会只有这点本事……” “好吧。我们走吧,跟上他们。”罗宾说,脸颊因说话而牵动了肌肉,他咧了咧嘴,“我觉得我不该拒绝阿福的消炎药。” 没有观众和利爪的迷宫只是一个压抑一些的大型建筑物。虽然指南针在此处无法使用,警探们还是在荧光涂料、传感器、地下空洞探测仪和内窥探测仪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迷宫的中心。 康斯坦丁抱着手臂看向那座巨大的猫头鹰雕像,白色的鸟类收拢翅膀,站在一池在灯光下看起来熠熠生辉、清冽可口的池水中央,一刻不停地向下喷吐着泉水。 “带了取样器吗?”康斯坦丁说,下意识在口袋里摸索着烟盒,“这池子……很特殊。让我想起了一些令我非常讨厌的邪o教和他们的教徒。” “我不理解。”卢克看着警探们动作专业地上前从池子里取水,“这样的一个建筑就藏在我们脚下,但从来没人发现。” “那些异教徒的习性如此。”康斯坦丁评论道,“躲躲藏藏,不见天日。这一个则格外猖狂一些,但也做得有限。我给你瞧瞧这池水的力量……” 他说着,把烟叼在嘴里,示意警长跟上他的脚步。他们围在猫头鹰喷泉的池水边上,看着康斯坦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烟卷,抖落烟丝,只留下卷烟纸。 他手指一搓,点燃了火焰,接着把火焰放入水中。火焰在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