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羽绒被,困了就直接睡在那里。 帐篷和羽绒被都是何乐知之前就买了寄过来的,平时就放在项目部,因为未来他们可能会来很多次。韩方驰太爱他的星空了。 假期第三天半夜他俩回来的,第四天韩方驰去上班,何乐知一早又陪何其再次出了门。假期的倒数第二天,何乐知还去邻省跑了个马拉松。 出门前把运动装、遮阳帽、护目镜、止汗带、护膝、手环这些都找出来放床上,等着装包里。 何乐知每次这些运动装备一上身都很帅,韩方驰倚着旁边的墙,说:“在外面禁止加微信。” “好的好的。”何乐知非常听话地说。 他之前全马跑进过三小时内,跟一些跑步爱好者加了微信,其中有一个跟他同城的,之后还联系过几次,后来才知道是个gay,想撩骚,何乐知赶紧删了。 这还是何乐知之前闲聊自己说的,现在韩方驰看着这一床东西,又把这事想了起来。 何乐知问:“要是四五十岁大哥想加我呢?” “可以。”韩方驰倚在那儿说。 “好的,我来把握。”何乐知点点头说。 韩方驰在这儿说幼稚的话,何乐知不但不笑,还非常配合,这让韩方驰又想掐他下巴。 现在这关系还不是想掐就掐,何乐知弯着腰在那儿收拾,被兜着下巴掐住了脸。 “嗯?”何乐知转过来看他。 韩方驰在他脸上轻咬一口。 最后全马跑下来三个半小时都没够用,又多花了十多分钟。本来也没追求速度,打算稳着心率跑完,但是到了最后十公里还是有点扛不住,配速降下去了。 结束之后给韩方驰发消息,韩方驰问他怎么样。 何乐知一边吃饼一边回复:后面跑崩了…… 方驰:为什么?平时跑量不够? 乐知:一言难尽…… 方驰:怎么了? 乐知:等你来了说吧…… 韩方驰开车过来的,他过来时何乐知正穿着睡觉才穿的大短裤待在酒店房间。 “睡着了?”韩方驰问。 “没。”何乐知开完门又回去平躺着,四肢摊开,仰着看天花板。 他一副摆烂的样儿,韩方驰笑了下,问他:“累了?” “还行。”何乐知躺在那儿说。 韩方驰洗了手过来,弯腰问他:“怎么跑崩了?” 何乐知看着他,说:“疼。” “哪儿疼?”韩方驰扫了眼他全身,语气严肃起来,“受伤了?” “倒也不算……”何乐知往下指指,无力地说。 平时跑步出汗量不大,穿什么都随便。 跑全马和长公里越野他得穿几款专门的运动内裤,有必要的话还得涂凡士林,不然几万次摩擦下来,腿根能磨出血。 常穿的几款都是他这几年里试出来的,之前越野100都没问题。这次带的他没注意,不知道是换了材质还是尺码不对,跑到二十八公里开始磨,配速不得不降下来,到了最后两公里基本是走过去的。 腿根儿红了,另有部位甚至破皮了,肿起来一小层,看着就疼。 韩方驰看完皱着眉问:“没涂凡士林?不是带了吗?” “早上觉得没什么问题,我就懒了没涂,之前没涂也没事儿。”何乐知说。 “药涂的什么?”韩方驰又问。 “红霉素软膏。”何乐知躺那儿说。 韩方驰有点生气想说他,带了凡士林不涂,常年跑步能在这事上出岔头,又有点不舍得说。 最后说他:“那你还穿什么穿,空着吧。” 何乐知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我还想跟你出去吃饭呢,我昨天就看好了一家餐厅,想跟你一起去。” “你快歇会儿吧。”韩方驰拉着脸说,“哪家?我去买过来。” “有外卖。”何乐知说,“可我想跟你一起去吃,不想在这儿吃。” 韩方驰想让他躺着吧,看他那眼神又放不下,还是让他起来了,晚上回来又重新涂的药。 何乐知这一点算不上伤的伤,让他接下来一周都跑不成了,每天穿着宽松的裤子上班,虽然其实只疼了两三天。 因为这事跑崩了还是不太甘心,又分别报了月底和下月初的两场。这两次他走前韩方驰反复强调,运动装和内裤都别带新的,跑前涂凡士林。 何乐知一声不敢吭,只能点头说“好的,好的”。 最终一次三小时零八,一次三小时十五,这才算满意了。 天凉了他户外运动量就该减少了,空闲时间开始更多地“回归”他的小家。 韩方驰开玩笑说他顾家的程度按季节划分,冬春季节是好男友,夏秋当渣男。 何乐知洗完澡笑着往他身上一压,说:“现在开始要当好男友了。” “嗯,能当四五个月。”韩方驰说。 他俩其实在运动上不太能玩到一起去,韩方驰职业原因,每天低头时间长,所以以前都是力量训练多,为了矫正骨骼和肌肉走向。 去年为了陪何乐知,韩方驰更多地跟他一起户外。现在俩人关系融洽稳定,何乐知也不用他陪,他俩偶尔一起跑步或者出去徒步,其他时间何乐知都是自己玩。 何乐知趴了会儿,突然抬起头问:“方驰,你会不会觉得我出门太多了?” “不会。”韩方驰直接说。 “我这段时间经常出门,”何乐知说,“我以前从来没这样过,我感觉都跑野了。” “野没野不知道,”韩方驰看他一眼,笑着说,“肌肉肯定是硬了一些。” 跑多了连臀腿,这是韩方驰能直观感受到的。 何乐知笑笑,又说:“你要是希望我少出门的话要告诉我。” 韩方驰“嗯”了声。 他俩都很喜欢晚上睡前这一会儿时间,经常谁也不看书不看手机,就一起躺会儿,随便聊聊。 何乐知压着韩方驰趴着,昏昏欲睡。 韩方驰摸着他后背,过会儿说:“你不觉得跟我在一起无聊就行。” 何乐知支起头,“嗯?” 韩方驰的客观情况就是时间少,也不能说走就走,他请假得提前协调,门诊排出班来再调也比较麻烦,约了的手术更是不好调时间。 这就决定他在多数时间里是个稳定的、居家的男友,并且未来也基本一直会这样。何乐知想去哪儿,大部分都得他自己去,没有恋人陪伴。 一定程度上讲,是无趣的、一眼看到头的生活。 何乐知看着他的眼睛,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不会觉得无聊。”何乐知说,“觉得很踏实。” “那就行。”韩方驰笑了下说。 “会让我觉得……”何乐知认真地想了想,说,“觉得不管我加班多晚、出差多久,或者跑多远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