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和于信一起离开?” “和于信走了还怎么进行下去?”焦文懒洋洋地说:“一走十有八九要复合,于驹才是重点。” 他看着挂断电话后马上转向他的方松,话中带上笑意,“这不就立刻送上门了吗?” “焦文。”方松一打结,差点咬掉舌头,“于驹那小子向我要你联系方式和地址。” 穿着长风衣的男人在风中紧了紧大衣,听到他的话后,眨眨泛着水汽的眼睛,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地慢慢点头。 看着状态估计说什么都点头,方松没再问,直接给于驹发了,嘴里碎碎叨叨,“干什么非得找我要,一天天地麻烦人……” 焦文和方松在他家小区门口分开,下车时腿一软,踉跄后稳住身形。 低头走路时在口袋里翻找着小区卡,快到保安亭的时候被人喊住了。 “文哥。” 焦文迷茫地抬头,眼前冲出来一个人。 他吓到往后一退,差点摔倒的时候被人抱住了腰,力气大到他直接撞上对方的胸膛。 焦文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软绵绵地让对方抱着自己不动弹。 顺从的姿态让于驹在等待中七上八下的心安定下来,他最害怕的情况就是焦文对他避而不见。 “文哥?”于驹从兴奋中回过神来,扶起焦文,看到他已经眼睛半阖,似睡非睡的模样,连忙唤醒他。 焦文清醒过来,伸手撩开额前碎发,想要直起身子。站直后身形微微打晃,于驹手还没离开又赶忙扶了上去。 “嗯……于驹。”焦文的手捧上于驹的下颚,眼神轻飘飘地两眼后下定论。 于驹心中既高兴,又心酸,“你喝醉了还能一眼认出我啊……” 焦文没管他的感叹,自顾自地往家走。 于驹不放心,把他手揽到肩上,“怎么喝了这么多?你以前不是很有分寸的吗?” 碎碎念的时候也没想着要一个醉酒的人回答。 没想到焦文真听懂了,慢慢吞吞地说:“都怪于信……” 于驹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一僵。 “……今天晚上一直灌我酒。”焦文说到这,声音带了点哽咽,情绪失控地委屈上了。 “于驹,你说你哥是不是恨上我了?” 喝醉酒的人似乎早已经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事,只记得他以前的恋人,含含糊糊说着什么,于驹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于驹沉默地带他进电梯,电梯上升的空挡里,焦文头靠在他的肩上,清浅地呼吸着。 于驹透过电梯的反光,看着里面熟悉又陌生的人,陷入自己的情绪里。 系统感到害怕,压低声音问:“玩家,角色会不会已经黑化,现在在思考违反法禁的事?” 焦文瞟了一眼镜面上于驹的神情,“不至于,他还在亲情友情中纠结呢,有得操作空间。” …… 于驹不是第一次来焦文的家,熟门熟路地把他放到卧室床上,打湿毛巾擦脸擦手,帮忙换衣服。 焦文不是喝酒后会发泄不满情绪,大吵大闹的人,他伸手让于驹擦完后,自己开始换衣服。 “文哥。” 于驹上前一步,把怀里抱着的睡衣扔到床上,“我来帮你吧。” 不等焦文反应,他已经伸手了,焦文只得松手。 于驹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运动的原因,手指上有一层薄茧,在皮肤上滑动时感觉不到痛,但存在感异常强烈。 焦文感觉到他偏头给自己解装饰的项链时,手指在喉间滑过,让他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文哥,抬起手。” 于驹把手伸进他贴身的毛衣里,手掌全贴在他腰上。 焦文乖乖抬起来。 于驹从腰线贴着肌肤往上摸,摸到掌根碰到胸肌,然后拉住毛衣帮他脱了下来。 骤然的冷意让焦文打了个寒颤。 “……玩家,这是帮忙吗?”系统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焦文不好接话,只能装作困得不行的样子,换上睡衣便窝进被子里,沉沉睡去。 房间里寂静了许久,坐在床边的人恍然回神,脚步声渐远,没过多久客厅传来关门声。 焦文松了口气,爬起来从隐秘处抽出本子和笔,思考着修修改改。 “这是什么?”系统问。 “大纲。”焦文说,手下不停,划掉了之前写下的东西。 于驹和他出国前的性格差了不少,时间给人带来的改变原来有这么大吗? …… 于驹知道自己又在做梦,因为这一段场景他已经见过无数次了。甚至能知道焦文脸上下一个表情是什么。 [焦文出国前夕,把于驹约了出来。 两人在马路上的天桥见面,天色很暗,路灯清冷的光照在水泥地上,晚风吹了许久也一直没有人说话。 于驹的沉默中带着忐忑、带着浮躁的不安。他能感受到来自焦文沉默中的情绪,挣扎源源不断地反馈回来。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化身为焦文,替他备受内心的煎熬。 他在焦文陷入自己情绪的时候悄悄看他,看他凌乱的黑发,看他下巴冒出头的青色胡渣,看他紧抿的嘴唇。 焦文眼神虚空盯着桥下,像是在发愣。 画面像静谧的电影片段,车子偶尔的远光灯在他眼底亮起,再渐渐消失。 等到气氛陡然一松时,于驹知道结果了,他不禁心也跟着一抖,紧接着听到了焦文说。 “抱歉。” 焦文收回靠在栏杆上的手,也松开了压到泛白的嘴唇。他的嘴唇重新红润起来,稳稳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侧脸看他。 说实话,焦文现在的模样比他记忆里要憔悴得多,头发也未打理,被风吹得蓬松凌乱。 于驹眼睛和他对视,他确信自己眼神中一定传达出了什么,不然焦文也不会犹豫后向他靠近。 靠近他,停顿后,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于驹在回味这个吻,他始终在猜测,那一瞬间的犹豫。 那个吻是不是应该落在自己唇瓣上。 于驹醒来后,在床上坐直,梦里的不甘和心痛连接到现实里。 他想,他必须做些什么了。 …… 焦文在清晨接到了未知来电,他看一眼放了回去,继续刷牙。 系统:“你不接吗?” “是于驹。” 电话震过两轮后,焦文才接听,开口带着疑虑,“喂?” “是我,文哥。” “于驹?” “对。”电话那边声音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我听方哥说你回来了。” “嗯,刚回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和以前的朋友联系。”焦文撒了个显而易见的谎言。 “……” “昨天晚上……谢谢你了。”焦文说。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能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