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吧。 想通了,宋知绵也就配合了。 她任由陆鹤沉把她拽到校园最南边,靠近图书馆后面有一处矮墙,外面就是南江。 而这面墙因为靠近江边一直没有被翻修过,周围杂草丛生,野草都长到了她膝盖处。 墙角还散落几块砖头。 一个大胆的猜测渐渐萌生出来。 宋知绵微微看向墙外的天空,就听到陆鹤沉用命令的语气喊道:“翻过去,然后在对面等我,我约的出租车就在外面。” 陆鹤沉想了一会,说出他自以为很有威慑力的话,“如果你跑了,那我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 宋知绵迷惑但不说。 结束?他们有开始过? 陆鹤沉把她拽到墙根后,终于松开了手,“直接踩着砖头翻上去,快点。” 翻墙这宋知绵当然会,但是碍于人设,她犹豫了一会,目光怯怯地看向陆鹤沉。 陆鹤沉皱了下眉,手直接握上栏杆,一脚才上砖石,整个人轻轻松松就翻上了墙。 衣摆撑起时露出一段精窄的腰线,他扯了扯衬衫衣摆,等坐上了墙头,才弯下腰朝她伸手,“上来。” 这还差不多,摔了还有个垫背的。 宋知绵这才颤巍巍地踩了上去。 陆鹤沉心情大抵是很不好,拽她时也没留力气,虽然系统会帮她屏蔽痛觉,但落地后宋知绵看了一下手腕,细嫩的肌肤还是红了一大片。 之前过敏的红疹还没消,也反而更严重了。 江边风势很大,宋知绵打了个寒颤,感觉心跳有些快。 马路边正停着一辆黄色出租车,见他们跳下来后响了两声喇叭。 被陆鹤沉塞进车里后,他也随之钻进车,坐到副驾驶,“走吧,司机。” 司机显然事先拿了钱,也没好意思多说,便沉默着开车。 车一路开出了市中心,朝着郊西行驶去。 窗外的高楼渐渐变成树丛,宋知绵心里的猜测也渐渐成形,她知道陆鹤沉要带她去哪了。 他怜惜女主,喜欢女主,对她的话不会怀疑。 他信阮父就是被宋峥庭送进监狱的。 但他没有顾述辞那样的心机,也不像柏湫那样阴险,他的袒护来得直白纯粹。 他要让宋峥庭的女儿知道,自己的父亲毁了另一个女孩的一生,让她活在歉疚中,再为自己的退婚找到一个切入口。 好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主啊。 宋知绵却觉得莫名嘲讽,不过是用道德绑架的方式掩饰自己的自私罢了。 副驾驶,陆鹤沉一直观察着宋知绵的表情。 上车后,她只是疑惑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朝他惊讶道:“我们要去郊西吗?” 她不知情? 陆鹤沉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阮念筠怎么会骗他呢。 “别问了。”他皱眉别开脸。 路程很长,抵达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路上宋知绵只喝了半瓶水,这具身体十分虚弱,下车时她腿都是软的。 抵达后,她看清迎门石上几个大字。 ——“汉西监狱。” * 走到食堂后,阮念筠却没有在每次的老地方找到陆鹤沉的身影,她在一楼转了一圈,被角落里班上一群女生喊住了。 “念念,要不坐这边吧,今天陆鹤沉没给你占座啊?” “那你得自己排队了,好辛苦啊。” 平时羡慕的声音现在听着格外刺耳,阮念筠笑着摇摇头,“他应该是有事,我再等等。” 她倪自找了个座位坐下。 中午陆鹤沉都会找她约饭,不过他总会翘课前来,帮她把饭打好,今天却没看到人影。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 食堂高峰期一过,冷清了不少,窗口前都只有几个身影徘徊。 空荡的食堂里却还是没有陆鹤沉的身影。 阮念筠等得有点恼了,面色的餐桌却突然多了一碗满当当的餐盘。 她惊喜地抬起眸,却发现站在桌边的人是顾述辞。 他皱着眉,“再不吃窗口的菜都冷了。” “我没胃口啊。” 阮念筠收起笑,把盘子推开。她注意着门口的动静,突然看到门口几个勾肩搭背的男生正往外走,里面有一个经常跟陆鹤沉一起打球。 她连忙站起来喊了一声,“陈澎!” 其中一个男孩疑惑地停下来,发现是她,下意识惊道:“咦……你不是陆哥出去了吗?” 阮念筠懵了一下,“……去哪?”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只说要好像去什么郊区的监狱,我刚刚看他拉着一个女孩跑了,还以为那个人是你呢。”陈澎挠了挠头。 同伴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道,“你傻x啊,知道陆哥拉的不是她还非说出来干什么!” 阮念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不自觉蜷紧,死死抵进掌心。 顾述辞见他们离去,才扭头淡淡道:“他的意思是,陆鹤沉去了阮叔叔在的汉西监狱探望他?” 对方没有回答他,她此刻脸色发白,扶着桌面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顾述辞觉察到有什么不对,长眸带了一分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审视。 “念筠,你在害怕什么?” 第12章 错了 汉西监狱每个月有两次的会见日,也不知道陆鹤沉用了点什么法子跳过了预约手续。 见他们走进会见室,玻璃窗对面的工作人员朝身旁那扇门口比了个手势。 只见他嘴开开合合,铁门紧接着被缓缓推开,那头还能瞧见几抹深蓝色囚衣的身影。 这种诡异且压抑的氛围,陆鹤沉也不太喜欢,但他的目光仍是紧紧落在宋知绵苍白的脸上。 她反应应该比他更大才对。 “陆鹤沉,你到底想让我见谁?” 宋知绵的动作终于流露出害怕,眸光不安地四处张望,试图把手腕从陆鹤沉掌心挣脱开来。 挣不开她便用另一只手去挡,连声音都有了哭腔。 “我想回去,你让我回学校好不好。” 犯人从门里被带出来的那瞬间,是她反应最强烈的时候。 陆鹤沉形容不上来自己的心情,让她等到应有的惩罚本该是一件快意的事。但他看着宋知绵纤弱的双肩颤抖,整个人弯下腰去,竟然没觉得有多愉悦,比愉悦感更甚的反而是挥之不去的烦躁。 他认识宋知绵十几年,头一回她脸上见过这样脆弱的表情。 陆鹤沉把她连拉半拽地带到了窗口前,看到她眼角隐隐有泪光,便错开了视线,声线绷紧。 “见了人再回去。” 他顿了顿。 “如果你道歉,我会考虑让她原谅你。” 话音刚落,阮锋已经被工作人员坐到了玻璃窗对面的位置。他的头发都被剃光了,眼眶深陷,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