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带着他的身体将他钉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唔呃!” 心脏被刺中的剧痛让血族一下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他发出一声痛哼。 “惊险吗?” 银发骑士高大的身影站在洞穴口,几乎遮挡住了洞口所有的阳光,他背着手伫立在血族面前,像是即将处死一位死刑犯的刽子手般冷血无情。 “刺激吗?” 塞拉斯的嘴角勉强抽动了一下,他正要回话,那剑刃却在这个时候从他的心脏自行倒拔出来,然后又重重刺入! “啊!” 这一刻,塞拉斯终于想起了曾经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被圣骑士支配的恐惧。 他飞快地抬起双手,用力握住了那好似要连剑柄一起没入自己胸口的银色圣剑,用自己的力量与那附着在圣剑上的魔力对抗着。 “道恩……”他的声音因为忍耐着疼痛而变得有些颤抖和异样。 “我错了……原谅我。” 回应他的是圣骑士冷漠的话。 “道歉的对象你都搞不明白吗?塞拉斯。” “唔嗯……” 银剑一不容违抗的力道划破了吸血鬼的手掌,以磨人的速度一点点地没入他那颗坚硬的心脏。 心脏的绞痛让塞拉斯眼角泛红,他缓缓扭过头,对着红发半精灵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低声下气地求饶道。 “对不起……这位正直善良的圣骑士,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啊呃……我的失礼。” 里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然走上前去,握住了塞拉斯胸口的长剑,在他的心口反拧了一圈。 黑发血族痛得失声大叫,身体抽搐不止。 红发半精灵却在这时拽起他的头发,凑近他的脸,寒声道。 “下次再敢在背后耍阴招,就算没有道恩,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会了……”吸血鬼艰难地说着,“唔……我不会再犯了……” “哼。”半精灵冷哼了一声,一把拔出了他胸口的银剑。 塞拉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面上,他捂住自己汩汩流血的胸口,血族的力量正在飞快地治愈那道对普通人而言百分百致命的伤口。很快,除了他衣袍上那道破口和身上湿漉漉的一大滩血迹,胸膛处已经看不出任何伤痕。 他疼得要死,但却不敢发怒,也没有动弹,确切地说,没有圣骑士的命令,他现在连动一动脚趾都做不到。 该死的,那个强得过分的银发骑士也就算了,现在就连一个半精灵都敢爬到他的头上来! 他总有一日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吸血鬼双眼发红。 里德看着塞拉斯紧紧抠着地面的手指,知道他心中记恨上了自己,但他并不畏惧对方。 他看着对方动弹不得的模样,终于确切认识到了道恩所说的“血契”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 里德转过身,将染血的银剑还给了身后的圣骑士。 沈莫玄伸手接过对方手中的剑。 在握住剑柄的那一刻,一道略有些失真的声音传来。 【你确定普林霍尔不会被他怎么样?】 是半精灵的传音术。 这种强制性的力量并不会改变对方的心性,归根结底,身后的血族依然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嗜血动物,他并不认为塞拉斯并会放过送到嘴边的小白兔。 【放心,我会做好防范措施的。】 他得到的是银发骑士笃定的回答。 里德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那就祝你好运。】 他这样说着,转过身,和留在原地的银发骑士擦肩而过,离开了这个地下洞穴。 …… 等到半精灵离开,沈莫玄才将重新目光放到面前的黑发血族身上。 “过来。”他道。 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禁制脱离,塞拉斯试探性地动了动自己的腿,站起身体,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走进了银发骑士面前。 一道银光在两人脚下亮起,传送法阵的光芒将两人吞没。 …… 沈莫玄带着塞拉斯来到了关押着普林霍尔的地牢。 他看了一眼刚吃了教训,乖乖站在原地不敢作妖的黑发血族,转身示意兵士打开牢门。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坐在牢房的床上看书的尤里双眼一亮,放下书站起身来。 “雷蒙德大……” 他的声音在看到跟着银发骑士一起走进来的吸血鬼的时候戛然而止。 “大人……”少年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您……您要将我喂给吸血鬼吗?” “没有,塞拉斯是我给你找来的护卫。”沈莫玄解释,“他负责在我不在的时候,保护你的安全。” “什么?”X2 此话一出,在他身前和身后的一人一吸血鬼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同样的质问。 沈莫玄瞥了一眼质疑声更大的身后。 黑发血族身体一僵,低下头不敢再反对了。 唯有尤里还在用不敢置信的语气和面前的圣骑士确认刚才自己听到的信息。 “雷蒙德大人,您要让他做我的护卫?” “对。”沈莫玄点头。 “可是……”金发的男人犹疑地看向他身后那个有着紫红色眼睛,身上散发出一股黑暗气息的类人生物。 “他……他好像是个上位吸血鬼……”他往后退了两步,显然是有些害怕。 “如果他咬我怎么办?”他瑟缩着问道。 “别担心,他做不到的。” 银发骑士这样说着,转过身去,抬起右手扼住了身后男人的下颚,在他有点抗拒却又不敢违抗的眼神中,用戴着秘银手套的拇指撬开了他的下唇。 黑发血族被迫张开了嘴,像个受制于人的毒蛇那样,朝着面前的人露出了那两颗象征着他身份的吸血獠牙。 他听见圣骑士用一种毫无起伏的客观语气朝着面前那个神情懵懂的金发犯人介绍着自己的獠牙。 “尤里,这是吸血鬼的獠牙,和人类不一样,血族的犬齿可以伸长到大约是普通牙齿的两倍长度,他们用这个刺破人的血管,汲取血液。” 塞拉斯察觉到圣骑士那冰冷而又坚硬的合金手套抵住了獠牙的底端用力摩挲了一下,误以为是触碰到了猎物的獠牙接收到了信号,倏地从牙床中弹出了一大截,并开始分泌出具有麻醉效果的毒液,无色的液体顺着对方的指尖缓缓滑落到自己的下唇。 身旁出现了一道陌生的注视,是那个被叫做尤里的囚犯,他似乎是被圣骑士的动作吸引了,正朝着他投来有些畏惧却又好奇的目光。 那种被当做橱窗里的观赏品的感觉太过强烈,塞拉斯不由得地斜过眼去凶狠地瞪了一眼对方,直吓得尤里一个激灵龟缩到了圣骑士身后,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被人扳开嘴的感觉和自己张嘴的感觉迥然不同,越来越多的涎液开始从口腔中分泌出来,塞拉斯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他的下颌肌肉有些酸涩,想要阖上却又害怕会再次迎来圣骑士严厉的惩罚,只能强迫自己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