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一些不恰当的欲念而毁掉。 “好。”季沨点点头,并没多说什么,“谢谢。” 原来只是贴个膏药,他就说这俩人怎么可能一个晚上进展这么快,莫可松了口气,拿着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沨哥,午饭到了。” 陆屿洲看了一眼莫可手中的盒饭:“你吃这个?” “剧组不好点外卖,”季沨说,“大家都吃这个,两荤两素,挺好的。” 季沨没有让助理跑几十公里给自己买个饭的毛病,他小时候饿惯了,因此什么都能吃,不仅自己吃,还给陆屿洲拿了一份:“你是不是还没吃过盒饭,尝一个?” 饭菜打开,陆屿洲先看见的就是季沨早上说过不喜欢的欧芹,这种饭菜当然不可能按照一个人的心意做,筷子在手中摩擦了一下,陆屿洲没有先吃,而是替季沨一个一个给挑了出来。 “下午还有戏吗?” “有一场,”于是季沨还真的就只吃旁边的牛肉,“不过这场不费什么劲,老臣斗法,我坐在旁边当个摆件就行了。” 漂亮花瓶是季沨的拿手戏,他的头发本来就长,不用像其他演员一样全用假发包,额前的一点碎发看起来柔软又漂亮,不用说话就足够吸睛。 “嗯,”陆屿洲放下心来,“明文等会儿过来,我让他给你带了份雪梨燕窝,润嗓子的。” 莫可讶异地听着二人的对话,不像是营业的CP,也不像是资方和演员,反倒更像是……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的情侣一样。 更何况,陆屿洲还在喋喋不休:“被子你别忘了提醒家政收,煮粥的材料我已经帮你泡在锅里,你回去之后按一下就行,不会了可以问我……” 不对,不是情侣,这简直像是出远门的妻子叮嘱家里的废物丈夫。 哪哪都很诡异。 “我今晚就不……” 陆屿洲的一个回去还没说出口,门口就响起了一声—— “季老师!” 这个元气十足的声音十分具有辨识度,季沨刚一应声,休息室的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了,许凌则握着个保温杯跑过来:“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你嗓子不舒服。” “我刚刚泡了一点花茶,这个方子治嗓子很有用的,你放心,这个杯子是我新买的,”他将杯子往前递了递,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我看网上说你的粉丝叫风滚草。” 许凌则指指杯身的贴纸,眼睛一眨,是刻意卖乖的样子:“我特意买的,跑了三条街呢。” 陆屿洲挑着欧芹的手一顿。 偏偏季沨好像还很吃这种,不管是初禾还是阮嘉还有现在的许凌则,他总是对这种奶奶的小男生很偏爱,一只手扶额,调笑的样子:“天哪,这个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哈哈哈哈你是说风滚草吗季老师?”许凌则也跟着笑起来,“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粉丝说这是因为季老师你的经常出其不意粉丝群体变来变去,所以叫风滚草,还挺有寓意的。” “那你搜的时候没有考古它最初是为什么叫这个吗?” 季沨笑着解释:“是我之前在团里遇到私生追车,那人以为我们顾忌形象不敢下车,一直车头别我。” “结果我把队友锁在车里自己下了车,当着镜头对他说了两个字——” “滚,草。” 陆屿洲讶异地抬起头,第一次听到当年的,二十岁的季沨。 “卧槽,你好酷啊季老师!” 许凌则一副崇拜的模样,却趁着这个机会来到季沨身边,季沨的长袍因为陆屿洲刚刚的动作拉下去了一点,露出一截雪白脚踝,许凌则眼眸微深:“不行,季老师太生疏了,我能跟莫可一样叫你沨哥吗?” “可以啊。” “好的沨哥,”他笑着,虎牙尖尖,“我以后就是一名风滚草了。” “天哪!追星追到能跟偶像做朋友,我也太幸福了吧!” 只是一起拍个戏送个东西叫个哥,这怎么能算是朋友? 季沨难道有很多朋友吗? 陆屿洲手里的筷子捏得死紧,给莫可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他跟捏杯子一样给捏碎了,还好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叮咚一声。 是明文的消息:【陆老师,我到了,你要的雪梨燕窝买好了,给你送到哪里?】 “哎呀光忙着说话我都忘了,”许凌则把保温杯拧开递过来,“花茶都快凉了,沨哥你快喝!” 季沨还没来得及伸手,胳膊就被人不着痕迹地碰了一下。 “不好意思,”陆屿洲礼貌道歉,“明文回来了,我回个消息。” 没听说过回消息能用左手还要绕个身位的,陆屿洲现在的表情像极了要被丈夫抛弃的糟糠之妻。 “这么快就回来啦,”季沨笑起来,却又转向许凌则,“不好意思,我胃不太好,平时不怎么喝茶。” “我看杨导也忙了一上午,不然你问问他?” 季沨说完,这才问陆屿洲,那是一种不同于许凌则的客套的熟稔语气:“陆老师,明文到哪了?你的燕窝再不来,我菜都要吃完了。” “马上就到。”陆屿洲立刻坐直身体,季沨的态度让他刚刚的不适瞬间烟消云散,“我让店家加了保温层了,”一副求表扬的语气,“放心,这才也用的代糖。” 谁知对面那位风滚草一点也不会看人脸色:“这样啊。”许凌则收起保温杯,“好啊,那我下次给你换成蜂蜜水。” “沨哥,你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 “下了戏一起去吃饭呗,”许凌则目光直白,“附近有家烤肉味道很不错,我们公司的前辈都喜欢去那里!” “我做了功课的,粉丝说你喜欢吃烤肉!杨导说让咱们多联系一下培养默契,刚好过两天要拍家宴戏,不然先去找找感觉?”许凌则双手合十,“求求沨哥了!” 家宴之所以叫家宴,就是因为家族人数众多场面盛大,你们两个人也能称为宴会吗? 陆屿洲看许凌则的眼神很像将季沨当年对黑粉说过的话对他重新说一遍,让他体会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风滚草。 不过也许是觉得一连拒绝两次不太好意思,季沨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晚上不是还有戏嘛,看看我们几天结束?” “好呀!”许凌则把这当成是同意的信号,冲他一眨眼睛,“我这次一定不NG!” 明文拎着姗姗来迟的雪梨燕窝,包装盒在陆屿洲手中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响,边缘打不开,陆屿洲直接暴力给他撕了。 嘶啦一声,季沨抬起头:“怎么了,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陆屿洲低声道:“你晚上要跟他去吃饭吗?” “结束得早的话没问题啊,”季沨的语气很无所谓,“反正回家也没有饭吃。” 陆屿洲闻言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