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毕竟是院长,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说要打伦一下,对伦而言一定很伤自尊。 换个要求?可他又想不出别的要求。 虞藻拧巴着小脸,伦一直在耳边追问,跟催债似的:“真就一下?不多打几下?怎么还不打?” 这人怎么这么犯贱?挨打还要催? 虞藻气极了。 他重重踩了踩伦的皮鞋,见伦露出略微扭曲的表情,才泄愤似的轻哼一声,扭头就走了。 伦看着皮鞋上的脚印,低低地笑了声。 小护士的脾气真好,对他也好。 居然没有扇他巴掌。 伦心情愉悦,他把这只被虞藻踩过的鞋,跟宝贝似的放进展示柜里,仿佛上头的鞋印是某种光荣的印记。 拿鞋子时,他小心翼翼避开表面的灰,生怕不小心蹭掉一块。 玻璃展示柜内的鞋子,表面鞋印清晰,可见小护士当时踩得多重,又有多生气。 伦十分满意,骄傲又得意。 林可没这种待遇。 阳台一阵冷风吹过,伦打了个寒噤,也正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他的行为有些荒唐可笑。 下一秒又迅速陷入甜蜜。 …… 虞藻洗了个澡。 他披着林的衬衫,二人拥有极强的体型差,当衬衫罩在身上时,一双腿纤白匀称,仿佛什么都没有穿。 虞藻躺在沙发上看漫画书,这是林从外头弄来的“违禁品”。 沙发边上的林戴着眼镜,一脸冷淡又禁欲,却坐在盆子前,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紧虞藻穿过的蕾丝袜。 林忍不住抬眼,虞藻毫无防备地翘着一条腿,因刚洗过澡,小腿肚蒙着一层湿润的水汽。他喉结滚动,暗暗捏紧手中的吊带袜。 不着痕迹地磨了磨。 虞藻突然放下漫画书:“你洗了好久,还没洗完吗?” 林:“嗯,还差一点。” 其实早就洗完了。 特殊药水泡过后,再脏的东西也会崭新如初。 但林一次次手洗,一次次在虞藻的注视下搓着肥皂泡沫、清洗脏了的蕾丝袜,就是为了被多夸几句。 证明他是一个爱做家务的贤夫良父。 要是能再被摸摸就好了。 虞藻吃了个车厘子,只轻轻咬了一口,小脸皱起,好酸。 他随手把车厘子丢进垃圾桶,起身往卫生间走:“那你慢慢洗,我要洗漱睡觉了。” 林本来想说,他可以帮忙洗漱。 目光却死死钉在垃圾桶内。 被虞藻吃过的车厘子,就在里面。 垃圾桶的袋子是全新的,就算车厘子被丢在里面,也没有多脏。但毕竟所处的位置特殊,绝大部分人都过不起心里那关。 更何况是有洁癖的林。 林注视许久,还是将车厘子拿了出来,他近乎痴迷地看着、少了半个缺口的车厘子。 靠近,轻轻嘬了一口。 神色顷刻恍惚。 好甜…… …… 深夜,虞藻惊醒了一回。 醒来后他冷汗淋漓,哆嗦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子,观察四周环境。 林刚洗完冷水澡,随着他的靠近,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虞藻吓得缩了缩肩膀,一脸警惕。 林:“梦到黑蛇来找你了?” 虞藻:“嗯……” 他有点没睡醒,方才因为林的体温很低,将林错认成黑蛇。他晃了晃小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梦到我被关进一个洞里面,周围很多蛇和虫子,见不到阳光,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好可怕……” 虞藻最怕虫子。 他仰起面庞,眉尾眼梢睡得嫣红,随着抬手举动,袖子自然下落,露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 手腕内侧,却有两点红印。他神色忧愁,“伦是不是骗我的?这不是标记,黑蛇也不会找到我。” 也不会被捉回蛇巢,再生一窝窝的蛋。 林沉默不语。 尽管伦不着调了些,但在这方面,伦的确没有骗人。 或许,伦还将这个过程美化了一些。 蛇性本yin,这种被关久了的蛇更是不知节制,眼前的小男生体型较小、又格外单纯。 可能真的会被没日没夜的交尾玩坏。 连林都露出这个表情。 虞藻自暴自弃地垂下脑袋,他抿着唇,粉润的双颊隐约透出一抹湿润痕迹。 他不想哭,但眼眶控制不住酸酸涩涩,洇湿了眼尾。 “或许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林顿了顿,精确了用词,“让你不被黑蛇找到。” 虞藻倏地抬起脑袋,明亮的眼睛满是期待:“什么办法?” “把标记盖掉。”林说,“黑蛇咬了你一口,但他没舍得咬得太深,只在表层留下了一点味道。如果能用另外一种味道把它盖住,又或是进行混淆,那么黑蛇没办法通过他留下来的气息,找到你。” “最起码不会找得那么快。” 微微上挑的眼睛因睁大而显得有几分圆润。 虞藻略微倾过身,宽松的领口斜斜挂在一边,露出大半个圆润肩头。他浑然不觉,眼睫高高抬起:“林,你真的好聪明” 林:“前提是,有人帮你掩盖黑蛇的味道。” “而且这个人,级别不能比黑蛇低。” 林在明示。 在菲斯图尔,级别比A还要高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伦了。 而现在陪在虞藻左右的人是林,虞藻自然不会舍近求远,特地绕远路去找伦。 “那……那你能不能帮帮我呀?”他主动贴近了林,柔软身躯几乎陷入林的怀抱,绵密的香气层层传来。 林没有言语,垂眸望着虞藻的唇。 因说话而分分合合,唇色浅淡粉润,隐约可以看到一小截水光潋滟的舌尖。 林的长久沉默,让虞藻的小脸黯淡下来。 他有点不开心,又有些委屈,他也没有提很过分的要求,只是想让林帮帮他而已。虞藻闷闷道:“不帮算了,我去找伦……”他的手腕骤然被一股大力钳住。 虞藻惊诧地低头,一只手臂已然搂过他的腰身,林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手腕。 手腕内侧的肌肤细腻白皙,现在,被反复热吻磨出湿濡的痕迹。虞藻觉得很痒,他忍不住肩膀打颤,呜咽一声偏头躲避,却让林的情绪变得更加亢奋。 林不仅嘬着、吻着虞藻的手腕,他几乎把整张脸都埋进虞藻的手心。现在的他,跟下流的色情狂没有区别,哪有平日冷淡禁欲、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够了……”虞藻迷迷糊糊地推开林,但林却舍不得撒嘴。 他整只手,从手指到手腕一片肌肤,全部被弄得湿漉漉。 林紧紧闭着眼睛,冷淡的面庞透出几分罕见的痴迷。 虞藻又惊又慌,他难受极了,眉尖哆嗦地蹙起,不断喊着“林”的名字,却换来变本加厉的对待。 焦急之下,虞藻没有办法,只能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扯林的项圈,试图用这个办法,让林稍微清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