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这三件套意味着什么,他当然知道。 眼前这人,和虞藻是一对?他们要结婚了? 宗子星不再狗腿热情,而是一脸警惕。 盛天洋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这么着急?应该就这几天了。” 开什么玩笑,他根本没用心找。知道虞藻要和纪琛聊天,他每天睡觉都睡不安稳,还帮纪琛找自行车? 他能接受虞藻结婚,不代表他愿意帮纪琛找自行车。 纪琛似乎料到这个答案,他也不在意:“没关系,我可以再问问别人。” 盛天洋:“你这几天也等不了?” “等不了。”纪琛道。 理所应当的态度,直让人气得牙痒痒。 不过他们也能理解,如果他们要和虞藻结婚,他们也等不了,哪怕一分一秒。 院子里传来喵喵叫的声音,纪琛一偏头,看到一只巴掌大的小猫。 这应该就是虞藻所说的苗苗。 “这是你的猫吗?”纪琛看向林禹,“冒昧问一句,这只小猫可以给我吗?小藻很喜欢他。当然,我不会白拿的,我可以出钱买。” 农村有很多流浪猫,许多人家也会养猫,多数是为了抓老鼠。这种野猫随处可见,根本不要钱。 要是有人愿意花钱买,这户人家可能反而还会惊讶,这不是随手一抓的事儿吗? 纪琛愿意花钱买,他也愿意花高价买,只因为这是虞藻喜欢的小猫。 但老实巴交的林禹忽然沉下脸,眉宇间是明显是不悦。他粗声粗气地拒绝:“我不卖。” “要是小藻想养,你让小藻来跟我说。” 虞藻跟他要的话,他肯定会给,也不要一毛钱。 纪琛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帮虞藻来要? 林禹的眉目紧绷着,很快,他像泄气的皮球,看起来有些落寞。 虞藻要和纪琛结婚了吗? 被拒绝的纪琛也没有强求,他说了声“好”,礼貌地离开了院子,留下一院子黯然神伤的男人。 他去小卖铺了一趟,买了装裱的物品,经过一个小院子,领头的母鸡和母鸭正带领一群毛茸茸的小崽子,悠然自得地闲逛。 纪琛定住脚步,他半路折返,礼貌地敲了敲门:“你好,请问小鸡和小鸭,卖吗?” …… 卧室开了空调,虞藻吹着空调冷风,趴在床上看小人书。 他时不时偏过头看看床头柜上的小猪存钱罐,心情都是美好的。 楼下传来许些动静,应该是纪琛回来了,虞藻懒得下床、更懒得动,他紧紧黏在床上,悠闲地哼着歌。 中途,纪琛进卧室了一趟。 他拿走虞藻挣的五块钱,往楼下走,继而,再次传来一些动静。 虞藻好奇地下床,他穿上拖鞋,来到一楼,恰好看到纪琛把那张五块钱往相框里装。 他:“??” 纪琛回头看了他一眼:“来得正好,你看看,挂这个位置合适吗?” 他指了指沙发上方的位置,“挂这里的话,院子、客厅、餐厅都能看到。” 虞藻整个人都迷糊了:“你、你在做什么?” “小藻挣了五块钱,得裱起来。”纪琛定好钉子的位置,拿起锤头敲了敲,随后把相框挂了上去,“就挂这里吧,再上面一些的空间,之后留着挂结婚照。” “一切刚刚好。” 虞藻:“?” 什么照? 虞藻还来不及想明白,眼尾蓦地瞥见一抹黄色。 他小脸一呆,旋即欣喜地跑到院子里,一群小鸭子与小鸡崽欢快地扑腾翅膀,直往他腿上挨 “怎么、怎么有这么多小鸡和小鸭呀”虞藻惊呆了,他忙蹲了下来,伸手摸摸小鸡仔和小鸭的脑袋,一张小脸明媚灿烂,显然高兴坏了。 “路上没看到小猫,但是看到了小鸭子和小鸡。”纪琛说,“就给你带回来了。” 看着虞藻明显亮一度的眼睛,他想,虞藻好像真的很喜欢毛茸茸的小生命。 虞藻的唇角翘起,他被一群鹅黄的小生命围绕。他倏地抬起脑袋,很认真地道:“我们以后要吃了他们吗?” “你不想吃,我们就一直养。”纪琛道。 虞藻的唇角翘得更高了。 晚饭吃完,虞藻迫不及待往院子里跑,手中抓了一把米粒,撒了一地。 自己吃饱了,也知道喂小鸡。 正在厨房里洗碗的纪琛,偏头看了一眼院子外,迎着傍晚晚霞,虞藻穿着一身简单的花色短袖,怀里抱着个小碗,伸手撒着米粒。 小鸡小鸭们仰头张着嘴巴,他们不肯吃地上的米粒,非要虞藻亲手喂。 虞藻腼腆地弯了弯唇,随后将大米放在掌心,手心朝上、五指摊开,让小鸡小鸭们吃。 是一只溺爱崽子们的小土包子。 纪琛眉眼逐渐柔和,这一幕温馨、美好,偌大的院子里,从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画面。 而这一切都是虞藻带来的。 纪琛把碗洗好后,他擦了擦手,才摘下围裙,来到院子里。 他从后方抱住虞藻的腰,大掌扣住虞藻的手,瞧了瞧掌心的破皮处。 伤口不大,只是一会儿不见,似乎就要长好了。虞藻这么娇气的人,都没有抱怨疼与酸,显然这个伤口并不严重。 但纪琛还是不希望虞藻受伤。 纪琛犹豫片刻,他低声问:“小藻,你明天还要去串珠吗?” “我想去。”虞藻点点脑袋,“她们都说我串得又好又快,还很漂亮。” 纪琛能看出来虞藻感兴趣,他迟疑再三,还是轻声说:“小藻,能不能不去?你想赚钱的话,这个工钱我给你。” 虞藻蓦地睁大眼睛,他偏过脑袋,不可置信地看向纪琛。 “你觉得我赚钱少?”他顿了顿,又大声说,“你看不起我赚的五块钱” 纪琛:“我当然不是这么想的……” 虞藻绷着张脸蛋,不是这么想的?那为什么不让他去串珠?又为什么说要给他这个工钱? 小土包子很生气,他喂完小鸡和小鸭,不再搭理纪琛,而是头也不回地跑回房间。 用力摔门,又很大声地哼了一声。 说明他现在很生气,特别难哄。 期间纪琛一直在解释,可是虞藻不听,也不肯搭理纪琛。直到大半夜,虞藻洗完澡后,钻进被子里,没过多久,一只大掌掀开被子,裹挟一身湿热水汽,从后方抱住了他。 虞藻挣了挣,没能挣脱纪琛的怀抱。他没好气道:“你干什么?” 他抬起手,正要推开纪琛,手腕却蓦地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 虞藻呆了一呆,他侧过脑袋一看,纪琛正好扣好了表带。只听见“咔哒”清脆一声,一枚崭新精致的手表,已戴在他的手腕上。 虞藻睁圆了眼睛。 纪琛见虞藻神色缓和,才轻声哄着:“没有嫌弃你赚的少的意思,我是担心你太辛苦、太累,我又不想你那么辛苦。你现在跟我好了,我想尽可能让你轻松一点。” “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