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背叛,不如委身于盛卓延的身边,至少他会给予自己最想要的,前提是需要无条件服从。 就在姚乾权衡利弊时,盛卓延握住他的手扶住监控,“要让他们进来吗?” 通话按钮触手可及,只需要抬起手指就可以向外面的颜栖求助。盛卓延主动打开了门,冷风急促地顺着缝隙灌进来,让姚乾打了个寒战。 盛卓延的手指顺着姚乾的喉结向下,挑开最后两颗纽扣,睡衣滑落,像是悄无声息被踩在脚下的尊严。 如果此刻姚乾告诉颜栖盛卓延把他困在这里,以颜栖的性格一定会找盛卓延理论,然后帮自己离开。 可之后呢,之后又该怎么办? 姚乾不能依靠颜栖一辈子,盛卓延没有完全限制他的自由,不就是胜券在握,抱着就算自己离开也能抓回来的想法吗? 将手从盛卓延的控制下抽离出来,姚乾做出了当下最合适的选择。他远离了那枚通话按钮,放弃了求助的机会。 盛卓延很是满意,他仅仅是睡了一觉就完全恢复状态,过于亢奋充沛的精力让姚乾极为狼狈。在玄关结束了一次之后,盛卓延把他抱回了卧室。 考虑到要去医院检查,姚乾含含糊糊地说要洗澡,否则不让再来第二次。他的手抵着盛卓延结实的肩膀,很快就被对方擒住,束缚在了头顶。 盛卓延心情很好,他连哄带骗地把人放进浴缸,自己也坐了进来。 “姚乾,我帮你扶着腿,你是不是该再抬高一点?” *** 下午,姚乾被抱着坐在副驾驶座上,他恹恹地系上了安全带,困倦地睡了一路。 抵达医院的停车场,姚乾本想自己下车,盛卓延三两步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抱他。 在别墅还好说,现在周围都是人,姚乾不想在公共场合做这样的亲密行为,也就没去握盛卓延的手。 “我自己可以。” 盛卓延没有说话,看过来时不辨情绪。最终姚乾拗不过,妥协地扶着他的手下了车。 两人刚进诊室,简书政便破口大骂:“妈的,你让江谷早上八点就把我接到医院,结果自己电话不接消息不回,这个点才过来!” 盛卓延扶着姚乾让他坐下,调整了一下腕表,“出了点意外。” “除夕不让人安生就算了,谁家好人大年初一还被叫来医院啊。罗女士也真是,一条项链就出卖自家儿子……”简书政碎碎念个没完,姚乾低声道了句:“麻烦你了。” 这句话让盛卓延眸光一沉,简书政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我先看看你的脚。” 姚乾俯身卷起裤腿,极为温顺地答道:“好”。 简书政开始帮姚乾检查脚踝,他的手法专业又熟练,盛卓延便相形见绌。他在一旁沉默不语,周遭的气压格外低沉。 在被触碰到外踝时,姚乾不自觉拧眉,“这里有点痛。” “这里吗?”简书政又确认了一遍,“那说明昨天盛卓延没摸出来,还好你今天过来了,去拍个片子吧。” 一路上盛卓延没说话,简书政主动开口,说他自己平时也看电竞比赛,还说很期待FRA的表现。 “对了,晚点有空咱们打两局呗,你知道现在钻石段位有多难打吗,全是挂逼不说,还——” “简书政,”盛卓延突然没好气道:“你就不能走慢一点?” 简书政“啊”了一声,“我走得很快吗?可能习惯了。” “说废话也是习惯?” “盛卓延,你还是这么没礼貌。” 在等待拍片时,盛卓延去接了个电话,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注意脚。” 简书政撇了撇嘴,“姚乾,盛卓延平时是不是态度也这么差?你别往心里去,小时候他是医院的常客,所以——” “简医生,”姚乾打断了他,“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我的脚多久才能痊愈。” “咳咳,那还要等片子出来才知道。” 走出拍片室,姚乾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没了眼镜的他在生活中诸多不便,就比如现在站在大厅面对乌泱泱的人群,他完全看不清盛卓延在哪儿。 有了独处空间,姚乾开始思考上午的那番对话。盛卓延说的没错,他的确很了解自己,那些狠话说起来容易,想要做到却很难。 他舍不得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也只有盛卓延才能帮到他。 于是姚乾将希望寄予年后的工作日,当一切恢复正常,或许他能有喘气的空间,而不是被迫待在别墅,每天和盛卓延做那种事。 作为医院的交际花,简书政很快凭借人脉拿到片子。他走出来后看到姚乾靠着墙壁在发愣,上前说到:“你的外踝撕脱性骨折了。” 姚乾这才回过神来,“很严重吗?” 简书政摇头,“不算严重,建议打石膏。” “一定要打吗?”姚乾问,“可不可以继续戴这个固定?” “只要是踝关节支具都可以,”简书政弯腰,稍稍提起姚乾的裤脚,“盛卓延买的这款不太行,我重新帮你配。” “谢谢简医生。” “别客气,走吧。” 回到诊室,简书政帮姚乾看了片子,打完电话的盛卓延恰好也回来。 姚乾揉了揉眉心,“盛卓延,没有眼镜我很不方便,我想去我常去的店配一副。” “好,”盛卓延摸了摸姚乾的耳垂,“你把地址告诉江谷。” 盛卓延再次去接电话时,简书政跟了出来,他八卦地问:“你们俩什么情况?”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说实话,姚乾这个性格和你不太搭。” 盛卓延唇角微微向上,“谁管你怎么想。” “我本来觉得你已经够犟的了,没想到来了个跟你势均力敌的,”简书政想想就觉得头疼,接着他的话锋忽转,“不过我最近发现你特别信任我,是不是觉得我的医术非常高超?” 盛卓延坦言:“因为你是同性恋,我放心。” 简书政再次被点燃,脾气“蹭”地一下上来,“跟你说多少遍了,我已经不喜欢盛时宴了!” “他回国了。” “什么时候?” 盛卓延挑眉看过去,让立刻追问的简书政一阵心虚,他清了清嗓子说先回诊室,小跑着溜走了。 重新配好固定支具,江谷开车带着姚乾和盛卓延前往眼镜店。刚到门口,江谷将手机递了过来。 “盛总,电话。” 盛卓延看了眼来电显示,对姚乾说:“你先进去。” 过年期间眼镜店有活动,前面还有几个人在排队验光,于是姚乾来到柜台前挑选镜框,他的手机来了一则消息。 许绍:[姚教练,新年好。盛总说你最近身体不适,不知道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