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各个科目都可以讲讲。” 底下的学生也起哄,更有甚者直接问道:“听说闻家被换了孩子,你是不是闻家的真少爷啊。” “你没看到是闻忻奕把他送过来的,闻忻繁都没这待遇。” “刚才他是从闻家车下来的吧。” “闻忻繁是不是要被赶出闻家,给这个真的腾地。” 豪门换子在哪儿都是谈资,尤其当事人就在他们眼前,八卦声越来越大,班主任控场才把嘈杂压下去。 等到教室静下来,班主任才看到门口踟躇的闻忻繁,“进来吧。” 闻忻繁垂着头在各种探寻的视线中回到座位,掌心落下浅浅的白印子。 周诗瑶目露不忍,富有同理心地安慰道:“忻繁,他是不是在闻家欺负你啊,你要是受委屈就告诉你大哥,我看你大哥不是不讲理的人。” 周诗瑶看闻家对林资很重视,要知道闻忻奕在誊济碰上闻忻繁,情绪淡得都看不出他们俩是兄弟,找回来这个又拎书包又送人的,生怕磕了碰了,周到得不行。 这个真少爷说话带着三分不耐烦不愿搭理人的劲儿,她同桌之前还是闻家小少爷的时候,都被坏学生欺负得要哭不哭的,这下子真少爷脾气这么恶劣,闻忻繁还不得被欺负死。 闻家的闻忻简倒是挺护着闻忻繁,就是不知道现在闻忻繁不是他亲弟弟后,是不是也会护着。 周诗瑶越想越忧心。 其他人心里也是这种想法,看闻忻繁的目光都带上了同情。 闻忻繁笑容苍白,“我没事。” 周诗瑶不好再劝这个快要碎掉的同桌,把视线转到讲台五官精致的少年身上。 “我哥叫林顾”,林资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林顾的名字,“现在掏出手机搜吧。” 林资说完,把粉笔扔掉,姿势十分酷拽。 窸窸窣窣的响动在教室蔓延,有人偷摸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林顾”的名字,有了开头的,其他人也接二连三也纷纷查林资给出的名字。 “你哥是全国理科状元!!!” 最开始问林资是不是闻家真少爷的学生猛地站起来,话音刚落,全班哗然。 “738分,这是魔鬼吧,学神降世啊!”那时候高考还没改革,没有选科只有文理,林顾就是选科前最后一个理科状元。 誊济家世显赫的不少,又是肆意张扬的年纪,下巴能抬到天上去。 但是每个学生都会天然地推崇全国状元。 林资矜持地抬手压了压,“离满分750分,只差12分,当时我正好12岁。” 林资此话刚出,全班寂静随后爆发强烈的欢呼,“哇!!!理科状元为了弟弟竟然还控分,不愧是学神,这操作牛逼牛逼!” “数学、物理、化学都是满分!你哥就是我哥,什么时候让咱哥到学校,让我们瞻仰瞻仰”,班级热闹起来,非要亲眼见见林顾。 林资微微一笑,习惯了因为林顾从小到大接收到的艳羡目光,“会有机会的。” 林资走下讲台,经过一个小女生时,女同学双手合十,“状元弟弟,加个微信吧,不求别的,每逢期中期末让我拜拜咱哥就行。” “对啊,对啊,林资加个微信,求咱哥保佑!” 高三二班躁动得恨不得把手机塞进林资眼皮底下。 林资逐一拒绝,“不了,我哥没给我买手机。” 同学们哀嚎,也表示理解,“不愧是状元,这是准备把弟弟也培养成状元吧,连手机都不让用,真严格。” “学神就是不一样,成绩那么好就算了,对弟弟还那么上心。” 周诗瑶没加成微信也有点可惜,西子捧心,“活生生的全国状元弟弟就站在面前,感觉这个班都蓬荜生光了,头次离学神这么近。” “忻繁”,周诗瑶依依不舍收起手机,“你别太担心,我看林资跟他哥感情挺好的,你在闻家的日子应该没什么变化吧。” 林资和原来家庭的哥哥关系这么好,周诗瑶推测闻忻繁在闻家应该也挺不错,毕竟养了十几年,再怎么样不会让他任人欺负,心放下大半。 闻忻繁勉强扬唇。 林资往下走,只有靠窗的一个空位,在倒数第二个。 倒数第一个是他上学路上撞到的倒霉蛋。 空出来的座位像是故意把人隔开。 林资没有挑剔,他长得高视力也不错,以前也坐在倒数几排。 林资把书包塞进卓里,屁股还没坐热,班主任在讲台上推推眼镜,恶魔低语,“好了同学们,刚才掏手机的把手机交上来,誊济不允许学生在校带手机你们知道的吧,等晚自习下课我再还给你们。” “啊,不要啊!” 林资掏书的手卡顿,无视周围欲说还休怨气满满的目光,从容翻开书本。 还是斗争经验太少,搁原来的学校,年级主任发红包都查不出来手机。 林资学的进度比誊济快,半天的课程下来听得也不费力。 “林资,我们一块吃饭去”,三三两两的男生走过来,“顺便讲讲咱哥是怎么考得状元。” 林资扣上笔帽,“不了,我等会儿要去领饭卡。” 同学们也不勉强,只是小心翼翼往林资后面看了眼,低声道:“林资,你还是换个座位,你后面那个人……” “林资”,清冽的男声破开人群,寻声望去,身量高挑的男生站在那里,宽阔的肩背挡了大半的光,俊美的脸庞深郁沉静。 被议论的对象过来,围着林资的人立马散开,生怕沾染半分似的。 林资下意识掠过他的腿,抬头问道:“干嘛?” 楚宥握着拳,黛色的青筋浮在肌肉流畅的小臂上,脸上充斥着不常和人说话的紧绷与艰涩,“你给我点钱,我想去医务室。” 林资服了,“你要钱就要钱,弄得像是要打我干什么。” 林资站起身掏掏兜儿,几张皱巴巴的纸币钢镚出现在课桌上。 “六块八毛够你买药吗?”林资话说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林资烦躁地抓抓脸,“我说了送你去医院,你非要来学校,疼得受不了知道看医生了,早干嘛去了。” 谁会没事出门带现金。 林资脸上被抓出来的红痕,犹如细腻光滑的白瓷上落下的朱笔线条,楚宥盯了会儿便垂下眸子,“我现在真的很疼。” 林资一屁股坐下,打开收缴的漏网之鱼—电话手表,摇人。 “加我微信,我给你转账”,林资把从林顾那里要来的五千块钱全给了楚宥,“你差不多得了,论起来是你突然冲出来车才撞上的,你这算碰瓷。” 楚宥收起屏幕破碎的手机,低低道:“谢谢。” 林资的眼神越发古怪,这人不会真是为了讹他吧。 “资资”,闻忻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