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顾翻着昨夜给林资拍的照片，一张张浏览端摩，从光洁皙白的额头到嫣然的眼尾，秀直的琼鼻到丰润的唇瓣，以及浮着霞粉的脸蛋。 彩色的夜灯落在林资静谧的睡颜上，漂亮得宛若天使，林顾看不够似的一张张拍现在又一张张看。 林资腻腻地喊人时，林顾才放下手机，指腹慢慢摩挲着林资晕乎乎的脸，“囝囝。” 林资记吃不记打，瞧着林顾这副好哥哥的样子，完全忘记林顾手把手教他羞·耻的行为，朝着林顾吐出点舌·尖，娇怨道：“哥，舌·头疼。” 林顾捏着林资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微微发红有点肿洇着可怜的水色。 林顾托着林资的后颈俯身亲了亲，眼都不眨地诓人，“好好的。” 林资半信半疑缩回去，下意识舔唇，疼得皱了皱鼻子。 林资视线落在床头的彩虹桥上，底座是珍珠堆铺的云彩。 沈郡送的。 林资喜欢彩虹的七色，里面没有白，沈郡偏偏只能送云朵的白色。 “哥”，林资想起一件事，“你帮楚宥就是把他送到国外吗？” 林资让林顾帮楚宥，林顾答应了。 林资对林顾放心到，忘记问他是怎么帮楚宥的了。 “他说回国后接管楚家，那楚怀朔呢？”林资的疑问一个接一个。 林顾耐心地解答，“楚怀朔会继承他母亲的家产。” 林顾天正公司的合作方有两个备选，分别是闻家和楚家。 林资要帮楚宥，林顾自然不会把它当成空话。 林顾先是选择了楚家，紧接着联合闻家做空，逼迫楚家放人。 楚怀朔的后盾不过是楚家的老太爷，没了支撑，楚宥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只是事情发展得比林顾想得还要顺利，楚老太爷误以为楚宥够上了林顾，得到了闻家的青睐，果断地抛弃楚怀朔转而扶持楚宥。 楚宥没楚怀朔母亲那样的家世，没有根基，但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优势。 楚老太爷比起壮大楚家更想让楚家牢牢握在楚家人手里。 楚宥成了新的楚家继承人。 “每个人都好好的”，林顾不想告诉林资其中的繁复，愿意维护林资童真，“囝囝不用替他们别操心。” “最好只看哥”，林顾捏着林资软白的耳垂补了句。 林资微微瞪大眼去捂他哥的嘴，“哥，你现在怎么这样……” 林顾问，“哪样？” 林资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林顾劲儿劲儿的。 林资憋了憋，吐出两个字，“黏人。” “有吗？”林顾搂着林资的腰，将人拖到面前，黏人地亲林资的眼睛、鼻尖、耳朵，煞有其事地反问，“哥怎么不觉得。” 林资被林顾密密的吻赌得严实，躲避地窝在林顾脖颈，小声哼唧，“就看你，只看你。” 林资咕哝，“反正你也没给过我选择。” 林顾揉林资肩头的手指一顿。 他怎么没给过林资选择呢？楚宥也好，沈郡也好，他从没阻拦过。 甚至他把自己放进跟他们同一个备选席，等着林资宣判他们的命运。 “选择权一直都在囝囝手里”，林顾教自己不嫉妒、教自己不独占，以林资的意愿为先。 林资扬起脸咬在林顾的下巴，学着林顾的语气反问，“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林资松开齿关，嘴唇蹭了蹭林顾下巴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不是一开始就选哥了吗？哪里有别的选择。” 林顾一怔，深眸荡出无限的温情，神经都犹如泡在蜂蜜水里，被甜得透彻。 “好乖的囝囝。” 林资被哄得别扭，生硬地转移话题，“哥，你刚在看什么？” 林顾把手机给林资。 林资从林顾私密相册里翻，无一例外全是他的照片，丑照都不放过。 “哥！”林资羞恼地喊。 林顾接过手机从容地翻看，“囝囝很漂亮，也很可爱。” 林资完全不懂那些丑照哪里漂亮哪里可爱了，自顾自生闷气。 林顾已经翻到林资在闻家给自己打视频通话的截屏，有时候别扭地只露下巴和耳根，有时候听到好玩的事会使劲儿往屏幕里瞅，乌溜溜的眸子清润又晶亮。 林顾截屏了林资的每一帧，翻到后面就到了林资剪毁头发的那段时间。 怎么哄都不肯露脸，林顾看到的只有林资的细白的下巴和柔腻的脖颈，自然截屏照片也只有这些。 可是这些照片在林顾眼前划过，珠子串联成线，呼之欲出的答案在林顾心底升腾。 林顾脑海蓦地闪过沈郡的话。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那么在乎他的外貌了。” “哥”，林资揪着林顾的衣服，霸道地商量，“说好了，只能你自己看，不许给别人看。” 给林顾看也就算了，要是林顾拿出去，林资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么社死。 林顾被林资叫回神，却没说话。 林顾指尖点在林资脖颈，慢腾腾地解开林资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 林资身体酥麻了下，下意识抓林顾手指，“哥？” 林顾拨动着林资衬衫的领口，白皙柔软的胸膛展露在林顾眼前，他甚至可以从林资薄薄的皮肤下看到跳动着的鲜活的心脏。 林顾将唇贴在那里，感受着林资心脏发出的鼓动。 “原来囝囝是悦哥哥，是在为哥哥容。” 那些不愿意露脸的照片无一不在诉说林资对他的爱意。 林顾后悔自己明明可以察觉到林资微弱的不同却没有深究，否则，他就可以早点知道林资对自己的爱。 “囝囝爱哥”，林顾低叹着，控制不住地笑开，“囝囝爱哥。” 林资被林顾说的脸红，还是乖乖地小声应道：“我爱哥。” 林顾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回应道：“哥也爱囝囝。” “谢谢囝囝爱哥，哥的宝贝。” ———— 林资在年迈的林顾怀里睡去的时候，林顾布满褶皱的手指摸向林资再也无法跳动的心脏，很平静地接受了，亲了亲他疼了一辈子弟弟的额头，怜惜地拥着。 “囝囝不怕，哥来了。” ———— 纯白空间 林资再次醒来时已经到达时空管理局。 系统526也已经就位，“林资，你醒啦？炮灰任务完成得怎么样，有没有死得很快？” 林资的专属系统是个很跳脱的新生系统，除了主神强制安排的任务，其他的529啥也不懂。 “咱们炮灰组就超级容易，只要等着被主角团噶掉就可以了”，系统529道：“噶噶死，嘎嘎积累任务经验。” 任务者进入小世界完成任务是没有记忆的，据说是任务者总是把自己当成凌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