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资的膝盖,“我不是故意的。” 林资挑刺,“你今天怎么老是亲我?” 以前明明不亲的。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林资这三天太缠人,他亲习惯了。 “怎么不让亲了?”陈山君摸着林资的脸,“是你要我亲的。” 一会儿非让亲,一会儿又不让。 怎么这么难伺候。 林资皱皱鼻子指责,“你舌/头有刺。” 陈山君辩解,“软刺。” 林资不听,陈山君又说,“我又不吐舌/头。” 好一通歪理,林资被说服了。 单讯羽下午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唐衔蝶。 林资乖乖地窝在陈山君怀里,看岑明视按了不下二十次胸口,心有余悸地搂着陈山君颈项碎碎念,“我不要生小宝宝了。” 陈山君揉着林资的小肚子,没告诉他,他已经生不了这个事实。 “但是小兔子生完小小兔子,能给我一个吗?” 陈山君斟酌回道:“如果他真的能生下来的话。” 小小兔不一定有,岑明视的兔毛倒是有很多,岑明视为了给自己垒窝快把他自己薅秃了。 “岑先生,这位是王后的弟弟,他代表皇室邀请您入皇宫居住养胎”,唐衔蝶表明来意,喊了声注意力被吸引走的单讯羽,“迅羽?” 单讯羽收回落在林资身上的视线。 几天不见,林资漂亮精致的眉眼晕染上层化不开媚意,眼波流转间都摄人心魄,柔腻的肌肤错印着不一的痕迹,处处都被打上兽人的气息。 被捷足先登了。 单讯羽心头翻涌起怒火,锐利的视线被镜片削薄,还是藏不住稠浓的暗色。 装什么天真无辜,都被玩坏了。 单讯羽回神,克制住心绪不宁波动的神经,岿然又是态度谦谦的模样,“你的身体太特殊,恐怕会被异化兽阻止盯上。” “皇室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安心养胎。” 岑明视没被打动,反而问道:“那么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唐衔蝶看岑明视的眼神多了份欣赏。 兽人生育本来让他觉得恶心,他们已经够高高在上还要剥夺属于雌性的生育能力,这不就是让雌性的处境雪上加霜么。 雌性没了生育能力,连唯一的作用都没有,怕是以后生存都艰难。 不过这样也好,等皇室在岑明视身上研究出兽人能够繁衍的原因进行推广。 他有爵位在手,也不会跟其他雌性一样没有用武之地,只要他源源不断提供药材,有了金钱地位,找到一位相依相伴的爱人,也不用受生孩子的苦,生活肯定比之前更舒服。 “只需要你定期提供血液就可以”,唐衔蝶微微笑道。 唐衔蝶原以为岑明视这早早被岑家抛弃的后代,没有眼界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兽人会很好拿捏,这不就是他之前世界里令人厌恶死肥宅么,只不过这个世界他多了层“高贵”的兽人身份。 不过能生孩子算得上什么兽人。 没想到岑明视拒绝道:“我再考虑考虑。” 单讯羽面色不改,“岑先生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可以跟我说。” 岑明视沉默。 单讯羽善解人意开口,“如果岑先生有了决定可以联系我。” 两波人先后离开岑明视家里。 单讯羽站在门口,目光深邃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缓缓出声,“林资。” 林资抬头张望。 “皇室接下来要把可生育人类接到皇宫居住。” 所以,你最好找好下家。 能在皇宫保护你的下家。 否则,你的肚子不知道养怀几个兽人的孩子。 单讯羽没说出那些可怕的话,那要亲眼见到才会知道恐惧,才会做出真正的选择,不是吗? 单讯羽会护住林资,前提是他要吃个小教训,作为他水性杨花的代价。 “他在说什么啊?”林资趴在陈山君肩膀上问。 陈山君捏捏林资细白后颈,“管他呢。” 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没人会在意短命鬼莫名其妙的话。 陈山君抱着林资走,热热的风拂在身上,生出舒适的惬意。 “我想在外面多待会儿”,林资眯起眼睛,伸出手像是要把这么温柔的风拢在掌心。 陈山君应道:“好。” 陈山君搂着林资的腰作怪地转了几圈,飞在空中的林资快乐地大叫,“哇!!!” 陈山君忍不住跟着林资笑。 不对,陈山君连忙把林资放下。 “怎么了?” 陈山君欲言又止,“有没有感觉屁/股凉凉的?” 刚才林资飞的时候,裙子也飞起来了。 林资摇头,“我感觉屁/股热热的。” 行叭。 林资拽了下陈山君。 陈山君顺着林资的力道停下,“怎么了?” 陈山君抬眼,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僵立在原地。 失踪到上辈子都没找到的人,蓦地出现在眼前。 犹如猝不及防的闪电劈中他的身体,神经末梢愉悦的荷尔蒙如潮水褪去,陈山君迟钝地意识到他这次出现是要接人的。 “陈玉京。” 陈山君下意识想握住林资的手腕,堪堪触碰时又蜷起指尖。 他像个被收回礼物的小偷。 他找不到把林资留在身边的立场,只能眼睁睁看着刚才在自己怀里笑得眉眼弯弯的人越过自己。 第48章 娇气嫂子狠狠爱 陈玉京高挑修长身形被夕阳拉斜,在地上拽出橘黄色的剪影,肃肃立立的雅致,仿佛是从容不迫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 陈玉京含笑的声音划破空气,不期然地降落。 “资资?” 林资欢快地应声:“我这儿。” 不过数十米的距离,雀跃的嗓音几乎是瞬间就跳进陈玉京眼睛,融融散开。 无形的隔膜将陈山君排斥在外。 心脏在沉闷的胸腔跳动,陈山君一错不错地盯着不远处的陈玉京,像是个不会动的木偶。 原来没做好再见陈玉京准备的一直都是他,不是林资。 林资足心被蛇咽牙制造的血洞,小腿上附着的黏腻液体,陈山君都当做看不见,好像这样就可以当做陈玉京从来没有出现过。 然而幸运没有眷顾他,逃避也并没有延长和陈玉京重逢的期限。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血液不流通的掌心麻痹着,生不出丝毫知觉。 “老公好呀”,陈山君宛若局外人听着林资溢出来的开心。 就像是不被驻足的小鸟儿留恋的枝丫,被动地承受,长不出藤蔓缠住小鸟儿的足踝。 直到垂落在裤边的手被拉住。 林资指着陈山君朝陈玉京道:“这是我新找的老公哦。” 陈玉京不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