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里话说出来,昏聩的神经无暇分析林资为什么生气,只知道眼前漂亮的宝贝不想吐舌头让他吃了。 洛弄高挺的鼻梁蹭着林资软糯的颊上,说着狂言浪语,“不想叫洛哥哥吗?宝宝。” “叫弄哥哥也行”,洛弄妖冶的眼睛跟狼似的放着摄人的光,“宝宝,你弄弄哥哥好不好?哥哥喜欢你弄我,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好不好?” 林资哪里弄得了洛弄,洛弄快要把他弄死了。 洛弄一下一下啄着林资脸颊,趁着林资不注意,再次舔进林资口腔,含糊不清道:“宝宝,资资宝宝,舔舔哥哥的舌头,用力舔,让哥哥吃吃你的小舌头…” 林资被洛弄无孔不入的气息包裹着,脸蛋红得不成样子,隐隐有些崩溃地想,他不会要被洛弄亲一个晚上吧。 “宝宝,资资宝宝…” 林资听见洛弄叫他都忍不住哆嗦,洛弄简直体力好得可怕,无休无止,感觉永远不会厌烦似的。 林资不得不放软声调,给自己寻求机会,“洛哥哥,我们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累了。” 洛弄怎么可能放过林资,“宝宝只要张嘴就好,不累人的。” 林资甚至都洛弄亲得绝望了,还想再劝说什么,而异常痴迷亲吻、舍不得从林资唇舌中离开的洛弄缓缓倒在林资身上。 洛弄昏迷前一刻都不忘嘬掉林资舌尖上的涎水。 林资懵懵抬头,倒在他身上的洛弄被赶来的赵琢甩到地上。 浴室灯光炽白明亮,洒在赵琢深刻立体的眉骨,显出周正的俊朗。 林资掠过赵琢脸侧的创可贴,伸出胳膊,“琢哥哥。” 委屈到不行的模样。 赵琢托着林资的腰背将他从洗漱台上抱下来,粗糙的指腹抹去林资嫣红唇角的水渍,“他中了迷/幻/药。” 林资惊了下,望进赵琢漆墨般的瞳仁。 “你也中了”,赵琢肯定了林资的猜测。 林资缓缓眨眨眼,慢慢反应过来,难怪餐厅里江钦帮他吐嘴里的碎虾时,他控制不住想舔江钦的手指,又想咬席宿。 最后洛弄走过来,又昏头地舔舐洛弄的脖颈。 原来不只是洛弄魅魔体质的作用。 林资想到洛弄给自己喂的那颗药,复杂地看了眼倒在地上还精神抖擞的洛弄。 林资憋了憋,说道:“他人还挺好。” 解药没给自己,给他吃了。 赵琢没错过洛弄明显的特征,捂住林资的双眼,“别看了,他明天醒来,药剂应该就被血液稀释了。” 林资点点头,下意识舔了舔干涸的唇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赵琢把林资带回自己房间,给林资倒了杯温水。 林资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小口小口抿着,喝得很秀气。 赵琢看着林资喝了半杯水才开口,“累了吗?要不要现在休息?” 林资点点头,林资无论是身体和精神透支都达到了极限。 林资分不出多余的精力给任务,爬上床窝进赵琢怀里,几乎是立刻感受到困意。 赵琢臂弯环抱着林资,轻拍他的肩背,声线沉稳安宁,“睡吧。” 林资靠在赵琢的胸膛,有力的心跳透过温热的皮肉,都像是演奏催眠曲,难得的安全与安心。 赵琢自然不可能如林资所说三四天后才会出来,副本的每一分钟都是较量,赵琢不会白白浪费那么多时间对付鬼怪。 何况赵琢被困在那个房间的原因不是因为鬼怪,而是触发了某种禁制。 赵琢短暂地回到过去看到了林资小时候。 或者说看到了“小少爷”的小时候。 “哥哥,你是爸爸的客人吗?可以向爸爸求求情吗?我不想在院子冻着了。” 赵琢想抱起青石板上瘦瘦小小的林资,却怎么也碰不到,赵琢这时才明白他是个旁观者。 赵琢看见“自己”站在林资面前,开口纠正,“你应该叫我小舅舅。” 五岁的林资根本不明白小舅舅是什么意思,乖乖喊了声,“小舅舅。” “自己”嗯了声。 “小舅舅,你帮帮我,我长大后嫁给你,好不好?”小林资眼神干净得宛若澄澈的湖泊。 “自己”没有回答好或不好,指尖触碰在林资左眼下的烧痕。 赵琢扫过空中飘飞的雪花,想林资的皮肤一定很冷,冻得“自己”手指都在颤抖。 赵琢感觉到心口难以言喻的酸涩,那是心疼的滋味。 “好丑”,“自己”这样说。 小林资后知后觉捂住自己脸上的烧疤,他也许明白美丑的含义,可林资太小了,没有读懂站在面前的人隐忍的疼惜。 “很丑吗?”林资不大介意这件事,“小舅舅觉得丑的话,我长大换种方式报答你。” 其余的赵琢看不到了,他重新回来,几乎迫不及待地想找到林资,想抱抱他,想问问那个时候他有没有救下林资,给予一点点温暖。 赵琢收拢手臂,将熟睡的林资抱得更近一点,轻轻抚摸他睡得润红的脸颊。 林资睡得很好,被窝温暖又舒适,懒得他不想睁眼。 赵琢和林资简短地描述了他去过的空间。 “资资,救你的人是我吗?”赵琢问道,带着他察觉不到的期盼。 林资惺忪揉眼,“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他。” 赵琢说不上什么心情,抱了抱林资,“对,资资不是他,没有吃那么多苦。” 林资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事他都把林资护在身后,林资被他保护的很好。 赵琢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林资,心弦微微放松。 林资乖乖被赵琢抱着,想到了他看过的小少爷的日记本,不是很确定道:“救他的人应该是你,我在他的日记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事。” 赵琢听完林资关于那本日记的事,内心被充盈莫名又觉得空荡荡的。 赵琢低头,被林资下意识躲闪。 林资捂住自己的嘴巴摇头,他嘴被洛弄亲得太狠,说话都疼,他不想让任何人再碰了。 赵琢却没亲林资的唇,吻上林资左眼下的烧疤,“资资很漂亮。” 仿佛说完这句话,就弥补了当年“好丑”的评判。 林资眨眨眼,慢慢放下手,这时才想起询问,“迷/幻/药是谁下的?” 赵琢给出了个人名,“安邑瀚,五小姐的丈夫。” 林资后背浮出层冷汗,赵琢见状搂住林资安抚。 “他不是死了吗?” 赵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猜测道:“安邑瀚也可能是被利用了。” 林资觉得也有可能。 “出去吃饭吧”,赵琢补充道:“这次我看着,不会出事。” 林资洗漱完,寸步不离地跟在赵琢身后。 出门时,正好碰见管家。 仿佛有预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