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不久矣的异类。 偏偏林资身上的生命力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旺盛。 花不完的精力,永不消弭的热情,体温高得像个小太阳。 他没由来的开始担心自己身上的寒气会冻伤这个活力四射的炽热生命。 他抗拒却无法真正拒绝。 毕竟没人会真的推开快乐小狗。 “老婆,你想说什么?”林资乌眸眨也不眨,清澈的眸光全神贯注,仿佛此时此刻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林资炙热的身体跟个小火球似的,许翎从未像现在这般认识到他跟林资身体健康状况的差距。 许翎受不住林资这样看他,低头摸了下林资的脸,两根冰凉的手指虚虚搭在林资温热软颊,“凉不凉?” 林资歪歪头,贴得和许翎的冰冷的手指更紧,“老婆,你是在跟我玩游戏吗?” “凉丝丝的,像冰淇淋。” 许翎怔愣了下,无奈地笑笑,“冰淇淋?” 从来没有人这么形容过他。 “对”,林资捧住许翎的脸,开心道:“老婆,你是个彩虹冰淇淋,又漂亮又甜。” 许翎见林资回味般吸溜着口水,一副小馋猫样,眼底的笑意深切起来,看来林资是真的很喜欢吃凉凉的冰淇淋。 好吧,他不怕冻着林资了。 林资根本没有把这种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当成什么避之不及的东西,这倒显得他昨晚有意无意多灌了自己几杯酒使自己体温升高的行为多此一举。 他固然可以短暂地把体温升成比之正常人差不多的温度,从此来麻痹自己去拥抱林资。 可是他没办法把自己变得健康。 根本性的问题,他解决不了。 “资资,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和你说的”,许翎握着林资的手腕,将林资热乎乎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是哄骗你或者是其他,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是会中途跳车的人。” “像你的妈妈一样”,许翎说:“我和她都没办法陪你到最后。” 所以就在这里停下,在林资对他的好感没有满格,他对林资的喜欢还没有越界。 “可是妈妈说她死了之后会有老婆陪着我”,林资苦恼地戳了戳许翎的脸,“老婆,你什么时候死啊?” 同样从来没有人问过许翎这个问题。 在林资嘴里说出来,许翎也不觉得冒犯。 许翎失笑摇头,好脾气地回答林资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林资皱起小眉毛,“万一你很久很久之后才死,那我不是很得不偿失?” 林资一副吃了大亏的小模样,让许翎忍俊不禁。 许翎这时才想到,他现在的想法跟当年的许杭逍重叠,他们许家骨子里或许一模一样,都对未知风险看得很重。 重到早早防患于未然,重到不敢行差踏错。 “妈妈都有好好陪我,她不是我选的妈妈,是上天安排的妈妈”,林资认真地问许翎,“你不是上天安排的老婆,你是我选出来的老婆,你可以好好陪我吗?” 为什么要选他呢? 是因为父亲欺骗他,骗林资说,你是许翎的小福星,你给他冲喜他的病就会痊愈? 可这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他的身体不会随着林资到来变得健康。 林资妈妈病逝,他难道还要让林资再承受一次这样的痛苦吗? 他不会答应林资。 然而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许翎清晰地意识到,他要是现在拒绝林资,即便他以后真的会痊愈,他也不会有任何机会了。 “资资,我没遇见过这么难解的题”,许翎叹息着。 林资也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老婆,你昨天喝醉酒的事,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不可以再惹我不高兴了哦。” 林资会不知道他昨天喝醉酒是为了什么吗? 他自己难道不知道他昨天喝醉酒是为了什么吗? 只要不复发再休养半年,他起码可以度过林资生命三分之二的时光。 愉悦总会给人放纵的讯号,分泌的多巴胺也会支使人做出大胆的举动。 他借着醉酒亲吻了林资,借着醉酒留下了林资。 所有越线的举动都可以被合理且理智的理由解释,尽管它们都始发于情感。 林资不喜欢心照不宣,也不高兴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所以林资要闹,借着许杭逍闹他。 闹完又那么轻而易举地原谅他,给他递下台阶。 “乖宝,我拒绝不了你”,许翎屈起指骨勾起林资的下颌,眼底透出眷恋不舍的无奈,“我要是这么说,显得自己很重要很自恋,但是我真的怕,怕我半路离你而去你会伤心。” “我不想你伤心。” 林资乌眸泛起疑惑,“所以你还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林资有些不高兴,小脸儿瞬间宕了下去。 许翎轻轻笑了下。 许翎俯身含住林资柔软炽热的唇瓣,“不,我说了我拒绝不了你。” 他问过的。 他问过父亲,为什么同意林资毕业就跟他结婚。 父亲在喜欢林资也不顾枉顾他的意愿。 何况那个时候他正在昏迷,表达不了任何想法。 “父亲说,你每次亲我,我的心电监护就会跳”,许翎将林资的唇瓣含吮得愈发湿润,“资资,你那个时候是怎么亲我的,可以告诉我么。” 身体比意识先行。 直白的反应比百转千回的心绪更加诚实。 许翎远没有想到他初次见到林资时的剧烈心跳,在他昏迷时就发生过,熟悉的心脏震动在他清醒时重新导入,产生异样的提示信号。 可惜他当时没能明白。 他喜欢林资这件事比他想的还要早。 林资没有被掠夺呼吸,仍旧觉得肺腔汲取的氧气少得可怜。 林资尝试地张开嘴巴呼吸,却被许翎更深切地吻住。 林资想要把头后仰跟许翎拉开距离,却被不容拒绝地掌心扣住。 “资资,不许舔我”,许翎感受着唇上乱动的火热小舌头,没有迎接没有纳入。 林资伸舌头抵开许翎密切亲吻唇瓣的计划失败,乖乖地收回舌尖。 “老婆,我被你亲得有点晕”,林资迷迷糊糊道。 许翎指腹抚着林资的侧颊轻揉,稍稍放开林资微肿的唇,“只是亲亲嘴巴而已。” 没有舌尖濡湿交缠,没有口水分泌交换,大脑不会出现任何缺氧信号,怎么会晕呢? 许翎亲了亲林资的眉心,望进林资略微迷茫的乌眸,眸色微软。 林资小小地喘息着,调整好呼吸,仰起脸同样亲了亲许翎的眉心。 许翎讶异,“学我?” “不是啊”,林资舔舔唇,磨得有些烫,“我在医院就是这么亲你的。” 许翎听完林资的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