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身体旁边。 邵炀心尖一颤,这孩子手怎么那么欠儿! 邵炀跟林资不熟,经过教学游泳也没有熟到过分的地步。 然而大概是这几天看了林资几百个视频的锅。 邵炀想也不想地冲上去打了林资屁股一巴掌,把林资打蒙了,把他自己也打蒙了。 林资下意识捂住自己火辣辣的半个屁股,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 邵炀头皮一麻,在林资还没反应过来前率先质问,“你干嘛呢?” 林资什么都不承认,但隐隐气势亏空,“我什么都没干。” 邵炀心虚得越厉害面上装得越镇定,一板一眼道:“我都看到你拧我、不是,你掐邵炀的胳膊了。” 他打林资屁股是不对,但是林资偷偷扣昏迷的自己肉是不是也挺过分。 林资还没从懵逼中回神,被“梁阶”的质问吓得眼泪汪汪,瘪嘴委屈道:“我错了。” 邵炀见把林资忽悠过去,心虚抱了抱林资,摸了摸林资小脑袋顺毛,“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下次不许偷偷拧我、不是,拧植物人的肉了。” 第119章 严禁自我攻略 邵炀扫了眼自己光裸的小臂,青青紫紫的还带着不少小指甲印,一看林资就没少使劲儿。 邵炀清咳两声,“为什么掐人家植物人?” 邵炀左想右想,他真没觉得他和林资深仇大恨到,他都昏迷了林资还要找他身体撒气的地步。 林资把自己整得还挺可怜,细薄的眼皮泛着水润的浅粉,纤长的乌睫根部微微濡湿,漂亮的眸子又透又软。 林资吸吸鼻子,指了指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特别委屈道:“我觉得他是装的。” 也不怪林资瞎琢磨,任谁看见一个刚刚还情绪激昂跟你吵嘴的人直挺挺倒下,很难不怀疑他是碰瓷。 “他都昏迷好几天了,你才觉得?” 这个怀疑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林资抿了抿唇肉,不高兴道:“我第一次过来看他的时候,也掐了。” 邵炀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宝宝,你还挺诚实。 “资资你看哈,你第一次掐他他没反应就证明他不是装的”,鉴于林资的诚实,邵炀看到了可以纠正林资错误行为的希望,气弱道:“所以我们就没必要掐第二次了吧。” 林资眨眨眼睛,“他有反应。” 邵炀没料到是这个答案,懵了下。 有反应? 林资扭脸,伸出手指对准病床上“邵炀”紧闭的双眼就戳了过去,“我第一次掐他的时候,他眼睛转了。” 邵炀害怕林资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捞起林资的手困在掌心,他可不想昏迷醒来变成独眼龙。 “植物人不是真的变成植物”,邵炀对林资科普道:“植物人对外界是有一定反应的。” 邵炀没把林资的话放在心上,林资掐得那么狠,即便他的身体里没有灵魂做出反应,他的肌肉群反射条件也能做到。 邵炀出事后也没太敢看自己的脸,总感觉非常奇幻。 “自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不进食导致瘦削的脸庞使深刻的五官更为立体,常年户外运动的皮肤现在也消褪了原本的深色。 苍白平添脆弱,病恹的眉心俱是肃穆,邵炀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平日英俊帅气的脸上能透出可怜来,怪怪的。 但这并不耽误邵炀彻底打消林资以后还琢磨着拧自己一把的念头。 邵炀语气沉痛,“你看邵老师躺在病床上多可怜,你趁着没人偷偷掐他,是不是不对?” 邵炀拉起“自己”青青紫紫满是伤痕的胳膊举证,“你看你掐他用劲儿用这么大就算了,还剋人家肉,人家植物人身上一块好肉没有了,说不定邵老师在脑子里哭。” 邵炀没哭,林资被邵炀说哭了。 林资一边掉泪一边抽泣,“我没用很大力气,我是因为没力气才剋他的,呜呜呜……” 林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不大功夫就把小脸儿哭湿了。 邵炀这才想起他今天下午教林资游泳的事儿。 “宝宝,你还没缓过来呢”,邵炀不想梁阶口中的林资娇气已经具象化到这个地步。 怪不得后来剋他的肉,原来是没力气掐他了。 “好了,不要哭了”,邵炀撸下“自己”的病号服袖子,把“自己”胳膊上的伤痕挡得严严实实,捧起林资泪湿的小脸儿给他擦眼泪,“都遮住了,没人发现是宝宝干的,不哭了行不行?” 邵炀哄人是哄不好的。 林资是得寸进尺的。 “那我能再拧下炀炀老师吗?”剔透圆润的泪珠明晃晃缀在林资浓密的睫毛上,大有邵炀不跟他同流合污就要狠狠砸下来随机哭死一个人的架势。 邵炀也明白今天不让林资弄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昏迷,林资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林资都掐了两次了,约摸是不差这最后一下的。 邵炀硬着头皮询问,“你想掐邵老师哪儿?” 林资吸吸鼻子,抿去掉落到唇肉上咸湿的泪水。 漂亮乌眸染雾化雨,鼻尖浮粉,可怜得叫人心头发软。 林资哭过的嗓子,说话曳又软又甜腻的尾调,“掐最疼的地方。” 邵炀是服气的,林资再怎么漂亮招人疼,都改变不了他是个小坏蛋的事实。 邵炀让步,“你觉得哪儿最疼?” 林资乌润润地盯着“梁阶”的胸口,眨巴眼睛。 邵炀头都大了。 “不行,不行”,这地儿不能掐,掐了他清白何在。 自从林资开始哭,就一直跟着哭的梁阶,一针见血道:“你看宝宝隐私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宝宝的清白呢?” 邵炀:…… 这就是现世报! 还来得这么快! 他不应该嘴欠还管不住眼睛的。 林资见“梁阶”沉默,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邵炀被林资细声细气地哭法,哭得心尖抽痛。 “小祖宗,你又怎么哭上了?”邵炀慌乱地去擦林资白嫩小脸儿上泪花。 林资瘪嘴,“我屁股疼。” 邵炀顿时觉得掌心发烫,他打完林资屁股就蒙了,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么疼吗?”邵炀掠过林资氤氲水汽的乌眸,忧虑地半抱着林资,“我看看好不好?” 林资扭着屁股不让“梁阶”碰,指着“邵炀”,“先拧。” 邵炀彻底没招儿了。 圈着林资走到“自己”病床边,单手解开自己病号服上的扣子。 邵炀解开一颗就下不去手了,转头对上林资期冀的透澈的眸子,指尖颤颤又解下一颗。 邵炀甚至苦中作乐地想,自己这十几年的身材管理没白做,躺了这么多天胸肌都没变形,依旧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