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板子吗? 他只是想陷害他丈夫宠爱的小妾,得到他丈夫的怜惜他有什么错。 不过是像之前那般同他外祖哭哭,让林资这个不知道多久之前的罪臣之子死死困在花月阁,好让他自己的心上人无法迎娶而已。 祁旗掩下眸子,见仪贵妃真是喜爱那香,不由道:“哪里来的?” 仪贵妃没有隐瞒,“国师送过来的。” 仪贵妃说完,小女儿家娇俏般眨眨眼睛,“听说是个英俊的光头和尚。” 祁旗不大感兴趣,故意道:“小心点,别被我父皇发现。” 仪贵妃啐了他一口,“跟你一般大,我哪里下得了手?” 祁旗不置可否。 仪贵妃神色有着怀念道:“只是觉得这香像你小时候的味道。” 祁旗有些稀奇,“那国师灵吗?” 祁旗看过电视剧,王朝的国师大多都会些怪力乱神。 仪贵妃古怪,“问这个干嘛?” 祁旗直接道:“想求个孩子。” 仪贵妃更加古怪,“你随便纳个女子不就有了?” “不是”,祁旗解释,“不是我的,是我和我的宝贝儿的。” 仪贵妃忍无可忍,把手边的杯盏砸过去,“你成心逗我玩儿,没孙子抱我都忍了,你现在想跟林资生孩子,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祁旗轻轻巧巧躲过去,衣服上不可避免被沾上几滴茶水。 “妈!” 祁旗这一声如泣如诉,哀怨非常,把仪贵妃都叫麻了。 祁旗双手捂脸,“你不知道,你儿子是个孩子都生出来的没用东西。” 仪贵妃人都傻了。 “…你没…事儿吧?” 好好的孩子怎么说撒癔症就撒癔症? 祁旗没事,放下手,那双狗眼极其智慧,“妈,国师能跟送子观音似的,给我和林资一个孩子吗?” 仪贵妃头一次领教祁旗的威力。 仪贵妃:…… “滚!” 仪贵妃喝得中气十足。 这傻子谁爱要谁要,她只当没生过。 祁旗低眉顺眼滚了,到殿外抬头看了眼响晴的天空,一脸深沉。 今晚不能下雨吧,睡在外面淋死他怎么办? 淋死他,他可就没法哄他的爱生气的娇娇宝了。 第137章 恶人夫夫苟命日常 在祁旗没用给不了林资孩子以及祁旗也没有拿着侧妃之位回去,甚至在这种情况下,祁旗当晚大胆地偷摸钻了林资被窝。 林资气到不理祁旗了。 祁旗控诉,“心肝儿,你这就是冷暴力。” 林资听不懂,他确实很暴力,冷不冷的不知道。 林资盛气凌人道:“我就是,你怎么样?” 这就认了?? 祁旗一下子卡住壳。 他当时就不应该听见他妈骂他滚他就滚,怎么也得厚着脸皮把那个什么国师的联系方式要到。 别说一个,十个他都生! 如果这个禹朝的国师真跟他看过的电视剧一样,有什么通天之术的话。 “不怎么样”,祁旗语气卑微道:“宝贝儿,你不能不理我。” 林资对祁旗的祈求无动于衷。 祁旗慢慢拉住林资的手,珍重地亲了亲林资的指尖。 林资被这种过于轻柔的濡湿触感碰得颤了下,乌眸转过去,祁旗真诚、坦然的神情毫无遗漏地出现在林资眼底。 林资清润的瞳孔下意识细缩。 或许是重新夺得林资的注意力,感受到林资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祁旗咧嘴一笑,不是不庄重的笑,而是石头砌入墙壁匝实的笑。 “林资,你是我的命。” 祁旗是半蹲在林资身前,很近。 却没有近到,祁旗说话气息就能喷洒到林资的脸上。 然而林资清晰地感受到,祁旗说这句话的温热气流重重撞在他的耳骨,顺着耳后的脉络直直延伸到心脏,让心尖儿都跟着抖了抖。 林资不是第一次听到祁旗说这种话。 第一次是祁旗抢了舒箐图的簪子给他别在发间,他嫌弃祁旗,祁旗抱着他哄他,让他打他骂他都可以,不要不理他。 因为除了自己没人要他。 第二次就是现在,他气祁旗不履行承诺,总是哄骗他。 祁旗说,他是他的命。 林资很想问,自己对祁旗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命都能交托。 林资回想着祁旗那句类似玩笑只是想占他便宜的语句,“亲我一口,命都给你”。 林资低垂着纤长浓密的睫毛,望向膝边神情赤忱到只能看见单纯的眷恋和爱的祁旗,有一瞬间迷茫。 就好像祁旗说的都是真的。 从来不是玩笑。 但是,这不对。 最开始,祁旗不就是爱上他的脸,而自己爱上他的身份地位了吗? 哪怕年少有那么点点情谊。 他的祖父当过祁旗的太傅教导过祁旗,祁旗也时常到府中。 然而只顾在他府上到处游玩的享乐闲散王爷不会聆听他祖父的教诲,还会拉上古板太傅唯一的小孙子玩扮家家酒的游戏,许诺过不会忘记你,长大会和你成亲的言论。 林资没信过。 不过在他成为罪臣之子,流落青楼,重新遇见小时候见过的纨绔王爷后又重新想起。 不算必须让小时候无心承诺必须兑现,只是成为林资接近祁旗的引线。 他跟祁旗很快熟络起来,祁旗也会痴迷地摸着他的脸应着肯定把他赎出来的诺言。 爱吗?林资不爱祁旗。 那祁旗爱林资吗? 林资不知道。 倾家荡产把一个并不怎么值钱的男妓赎出来,可能是爱的。 尽管林资更多认为这只是一个纨绔王爷不以为然的荒唐行为的一种。 “我没有很生气”,林资这样说。 祁旗静静听着,尽管他认为林资两天不理他,已经给他判了很大的罪了。 但是现在林资说他没有很生气。 林资知道自己总是有些小脾气,他自己都不在乎,但是每次都能引起祁旗巨大的波动。 林资真的没有很生气,只是瞬间的恼火,很快就散了。 就像是想吃皮蛋肉粥结果吃到的是青菜肉粥,这点恼意甚至都不足以维持到下餐桌。 林资自己都知道,这么点小事过两天他就能喜笑颜开重新跟祁旗和好,因为这不算矛盾的矛盾,根本不需要哄。 但是祁旗很敏感,很在乎。 林资迟钝地意识到,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而是…… “我没有生气”,林资捧起祁旗的脸,是重归于好的信号,亲吻在祁旗的薄唇上,澄澈的乌眸见底,认真地,“也没有不理你。” 祁旗患得患失到了林资都能感知到的地步。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