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 他又哪里舍得。 他还不够纵着、惯着么,宠的林资整天地耍赖,说不得骂不得。 被挑了个字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躲在自己怀里求安慰,好像自己真的怎么样他一样。 “乖一点”,楚韫玉修长如玉的指尖故作威严地捏了捏林资后颈。 林资宛若幼猫在猛兽齿下挣扎,挣扎不脱索性乖乖伏在楚韫玉怀里,听话得叫人心软。 楚韫玉眼底浮了暖,软了口气,“资资就是最好的。” “不需要跟任何人比。” 林资被哄好了一般,自我肯定地点点头。 楚韫玉忍不住笑,拍了拍林资肩膀,“睡吧。” 林资酥软的筋骨涌起疲倦,瞬间长大哪怕耗费的是楚韫玉的灵力,林资的身体也消耗不少,精力已经达到极限。 “你比得过萧止涧,他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你比他聪明多了。” 楚韫玉声音低了些,“你醒了就去找他罢。” 林资窝在楚韫玉怀里,也不知听没听见楚韫玉的话,纤长的乌睫颤颤合拢,呼吸声也渐渐平稳起来。 林资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被人抱起放到柔软的床铺,自己的眉眼被人怜爱的轻抚。 林资在这种舒适的爱护中沉沉睡去。 幻境的天色变换跟外界一样,现在夕阳已经西沉,洒落满天晚霞,蒙昧了客栈的小屋,布下一层暗淡的幕布。 林资被光线所扰,醒来时过于幽涩的环境让林资心跳不正常加速几分,生出惶惶然的惊慌。 楚韫玉知道林资不太喜欢这种空荡荡又压抑的环境,每每都会给林资点上一盏琉璃灯照明,或者陪在林资身边。 没有灯,林资朝着床边摸索。 林资的期待不需要等待也不会落空。 林资的手很快被人牢牢抓进掌心。 于是林资在这种环境下安心下来,鼓噪的心跳慢慢恢复平稳,“师尊。” 林资喊了声,刚醒的嗓音曳着惺忪的甜糯,很乖。 林资攀附着牵着他的宽大手掌起身,赖唧唧地靠在人有力的胳膊上。 “师尊,我睡了多久?” 林资抱着的胳膊似乎僵了下,很快又恢复自如,轻轻揽住林资睡醒时温热的身躯。 低沉的声音从林资头顶传来,淡淡的。 “师兄,我不是师尊”,萧止涧在这种暗夜中,音色听起来有些凌厉,却偏偏带着刻意的柔和,怕吓到人一般,“师兄,我们进入幻境了,你…你看到的师尊也不是真的师尊。” 林资懵了瞬,推着萧止涧的胸膛从萧止涧怀里推出来。 萧止涧安抚林资后背的手缓滞,无措地挪开,干巴巴解释道:“师兄,我说的是真的。” 林资抿唇,萧止涧抬手点亮屋子的油灯。 簇黄的灯火照亮萧止涧深刻的眉骨,挑明眸底沉沉掩藏的关切。 林资移开目光。 林资自然能分辨楚韫玉是否是楚韫玉,萧止涧以为他被幻境迷惑也无可厚非。 只是,林资现在也能确定眼前的萧止涧是萧止涧。 可幻境怎么会同时进来两个人,同时考验两个人。 那他留在被雪崩覆灭的萧止涧是这个萧止涧还是幻境虚构的萧止涧? 当时太乱了,乱到林资无法分辨。 现在他又问不出口。 假的白白揭露他的恶行,真的他也根本没有正当理由解释。 他更不想道歉,尽管他也知道他那样做是不对的。 “你…”林资清清嗓子,启声道:“你有办法出去么?” 林资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要是自己被人恶意留下性命,林资肯定会狠狠报复回去,落到萧止涧头上,林资顾己及人,觉得要是这个萧止涧现在应当不会这么平静。 虚构的可能性更大些。 “没有”,萧止涧话音一转,“我准备一会儿出去转转。” 林资想起楚韫玉的话,幻境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心魔所化。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多出去转转,看看有什么突破。 林资霎时有了决断,“我跟你一起。” 林资翻身下床。 萧止涧握住林资足踝控在掌心。 萧止涧无视林资疑惑探究的视线,亲手给林资穿上鞋子,解释道:“师兄,你睡得太久了,可能是身体虚耗太过,不要太操劳了。” 林资不觉得自己让别人给他穿鞋怎么就是不操劳了,还是没说话,任由萧止涧动作。 萧止涧扶着林资起身,去拉林资的手,“师兄,我们走吧。” 林资微微避开,他倒是也没有做到对着被他害死的人还能面不改色的能力。 萧止涧掌心落空,沁凉的风缠绕手指,只余寂然。 萧止涧喉咙涩了下,慢慢抿紧了唇。 白天与夜晚的景色截然不同,林资睡前是热闹的小摊小贩连声叫卖,夜晚则是莹莹亮火点燃整片街道。 林资略感不适。 不是因为晚上的灯火通明,而是林资眼见着朴素的摊贩行人变成几片布条遮身的赤裸舞女和舞男在高楼敞开的窗户前火辣热舞。 有种诡异的割裂感。 “师兄”,萧止涧对这种场景也很不适,贴在林资耳边窘迫地小声道:“我们走快些罢。” 林资认同地点点头。 两人急于摆脱这荒谬刺激的场景,步子越走越快,偏偏越往前走,这场面就愈加热闹。 林资在堪堪数次被舞女肚兜扔到头顶时惹起了火。 “你攥着它做什么?”林资盯着萧止涧掌心鲜呈的鸳鸯戏水,语气刻薄,“你要是想做她的恩客便就进去,何苦从这里表演一番恋恋不舍。” 只是单纯想帮林资挡下的萧止涧老实地辩驳不了,烫手山芋般扔掉手里的肚兜。 萧止涧低头,如木头似的,“师兄,我没有…” “你没有?”林资声音尖利起来,乌眸不虞地瞪他,“你心里要不是…要不是贪恋这种事,哪里处处都是花街柳巷。” 林资添油加醋把楚韫玉讲给他的话变成自己的跟萧止涧说了通。 简而言之,要是萧止涧心里不这么想,不可能满大街都是做这种营生的男男女女。 好一个修无情道的,竟然满脑子都是淫/邪。 等他出去,一定朝师尊好好告告萧止涧的恶状。 萧止涧被林资说得脸红,林资嘴里幻境之事,他是信的。 然而他真的没有想过这些。 他也不知道他的幻境为什么都…都这个样子。 林资抱臂和萧止涧对峙时,一个妖妖娆娆的女子捏着香帕贴近林资,吐气如兰,“小公子,可与奴家共度春风啊?” 萧止涧墨色的眸滚了滚,抑起无边伎色,死死锁住女人即将摸向林资脸颊的手。 女人娇俏地笑着,眼神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