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惯得性子就不好,这几年当了小老板倒是脾气温良很多,毕竟有个情绪外露的上司,员工工作都得战战兢兢揣摩上司心思,不利于工作进行。 要说改好也没改到哪里去,陆泽都能被林资泼一脸咖啡,可见林资的脾气不是不发作而是被隐藏起来,专门找人发作。 目前林顾就是林资雷点上的人。 林顾闲谈着,想跟林资说说话,就被林资好一通输入。 脾气坏得厉害。 林顾也不恼,硬生生把林资板着的小脸儿掰过来,亲了下,熟练道歉,“哥错了,资资大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谈恋爱也是资资自己的事。” 林资听着林顾哄他的话并没有高兴多少,反而又生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气,话赶话道:“都说了谈恋爱了,你亲我干什么?” 林资说话就隐隐后悔,可看着林顾那张脸,林资又说不出示弱的话。 他在林顾面前娇惯坏了,只有他跟林顾生气,林顾哄他的份儿。 林资没跟林顾低头过。 林资在林顾的注视下,还是张了口,别扭地小小声道:“其实我没……” “啵~” 林顾低下头又亲了林资一口,不过这次对准的是林资殷红柔润的唇瓣。 林资猛地抬眼,对上林顾戏谑又深情的眼底,雪白的双颊瞬间晕起羞赧,连带着白皙的耳根都通红一片。 “那哥睡在宝宝和宝宝‘对象’中间好不好?”林顾自顾自说道:“资资最喜欢哥哥了,所以一起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对不对?” 林资耳朵像是烧起来般,火辣辣的。 什么污言秽语?糟污到他的耳朵了。 林资受不了地喊道:“林顾你这个变态,你个无赖! “你真的很烦人,你知不知道?!” 林资不管不顾地拉起他跟林顾一起盖的薄被重新将自己蒙住,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可两人盖一床被子,林资再躲能躲到哪里去? 林顾瞧着在自己胸腹埋着当小鸵鸟的林资,低低笑开,想要将林资烦恼的笑意闷在喉咙里可惜没成功,胸腔震动着传递到躲不开的林资脸颊上,染上一片嫣红。 大半夜,饶是林资精力旺盛,跟林顾闹了半天也是有些困了。 林顾等了会儿,将困倦消停的小鸵鸟从被子里拽出来,怜惜地搂在怀里,贴了贴林资光洁的额头,轻轻抚着他的脊背,放轻声音足以让林资感到安稳,“睡吧,乖宝。” 林资和林顾像是恢复了平时相处,少的那十年两个人默契地绝口不提。 就像是明知道迎面而来的是无法抵抗的海啸,却只拿着手指都能戳破的透明薄膜抵挡,掩耳盗铃。 林资是被林顾惯坏了,林顾总是会提前发现他遇到的所有问题和困难,给他解决,林资在林顾那里扮演的角色更多的是被动的承受者。 所以林资不会主动解决他跟林顾的隔阂。 抛弃他十年的哥哥,应该主动低头。 自己才会原谅他。 这是林资的想法。 只是,林顾不知道怎么想的,无视着他和林资之间的问题,装作没事般珍惜着和林资十年后重聚的美好时光。 两个人都不主动戳破,然而这不代表可以永远相安无事。 那张薄膜太透太脆,自己就很容易地破裂。 捅破它需要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到来也是那么快,那么地猝不及防。 “白蕤琪怎么感觉他最近消失了?”林资奇怪地问穿着围裙迎面走过来给他放水果切盘的林顾,“你把他封杀了?” 林顾惊诧道:“囝囝怎么会这么想?哥哥在传统制造业确实做得还行,但也没好到跨行业去管娱乐圈的事。” 林资也觉得自己有点异想天开。 林顾没事儿对付白蕤琪做什么,难不成看着自己房间里关于白蕤琪的海报,以为白蕤琪是他追的星,于是打击报复? 好离谱,小说都没这么写的。 林顾突然想起来,“资资小时候还跟哥说过,要去娱乐圈当大明星赚钱养哥。” 林顾思索道:“要是资资现在还想去,我捧资资怎么样?” 林资觉得不怎么样。 首先,他不是心疼林顾的钱。 其次,“我唱歌跑调,跳舞四肢不协调,去娱乐圈当花瓶吗?” “不可以吗?”林顾解开围裙,将用小叉子吃水果的林资抱起来,亲了亲他染着果汁的唇角,笑道:“哥就没见过比资资更漂亮的花瓶。” 林资才不去娱乐圈当花瓶丢人,耳根报赧,嘀咕道:“林顾,你知不知道你很黏人?” “有吗?”林顾不承认。 林顾坚决否认的态度,跟林资小时候不肯承认他黏林顾黏林锦妩时一模一样。 林资又被成功气到了。 好在门铃将林资解救出来,尽管林资也不清楚,会有什么人会来他家找他。 “去开门”,林资迅速地从林顾腿上爬下去,顺便踹了林顾一脚。 林顾毫不在意,起身去开门。 来人也是林顾没想到的。 “谁啊?”林资没听到响动,门口好似静默住了,不由得探出小脑袋去看。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陆泽勾了下唇,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陆泽细细看过林顾似乎没经历多少风霜的五官以及他沉淀稳然的眼底,启声道:“好久不见,陆霖。” 林顾微微侧了侧身,“我并不认可这个称呼。” 陆泽走进了林资的家,对林顾说的却是看向了林资,“不认可?是不认可姓陆,还是陆霖这个名字太简单了想要叫陆总不认可?” 林资蹙眉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陆泽目光落在林资含愠的眉眼上,自顾自说道:“想来应该不是不认可姓陆,否则没必要十年前突然去了国外,现在我妈一死,就急忙回国挣陆家的家产。” “陆霖,哦不,林顾”,陆泽回头冷冷挑起唇角,“你不就是觉得我外祖家无人了吗?” “你在瞎说什么?”林资胸廓起伏着,为陆泽对林顾的污蔑,“林顾从来没想争夺陆家的财产。” 陆泽目露不耐,“他没有?” “他要是没有为什么一言不发地听从陆介蕃的安排去了国外”,陆泽嗤笑林资,“到底是他没有这个心思,还是连你都被陆霖骗了?” 林资下意识看了林顾一眼,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如何驳斥陆泽的话。 林顾不可能在林资维护了他之后,躲在林资背后当缩头乌龟,任由林资站出去为他抵抗一切。 “我对陆家确实没有任何想法”,林顾说:“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陆泽若是信了,就不会今天过来找林顾。 “你当初在陆介蕃找到你的时候不认他,我倒是可以相信你对陆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