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他好难骗。 再次把球捡回来,闻九则不给她了,自己拍球。薛铃过去抢,闻九则一个转身,球到了另一只手里继续拍。 变成抢球游戏。 然后又变成抛球游戏。 最后变成踢球游戏。 球掉进远处的泥沟里,闻九则跳下去捡,球变得脏兮兮。 薛铃不玩了,坐到一个老年人健身器械上晃了晃。 “那个慢悠悠的有什么好玩,你敢去吊双杠吗?”闻九则说。 不要小看丧尸的臂力和抓力,她现在吊个双杠轻轻松松,就是跳不上去。 闻九则把她举到双杠的杆子上:“伸手抓住。” 等薛铃一抓住他就松手了,坐到薛铃刚才坐的器材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挂在双杠上下不来的薛铃:“……” 要是松手就摔了,这个双杠有点高。 “嗷!”你有病吧!快来把我放下去! 薛铃最后是追在闻九则身后,赶着他回去的,那场景就很像是电影里的人类和丧尸追逐战。 只不过被丧尸追到的人类没有被咬,只是被揍了。 下午去河边钓鱼。 先去挖的蚯蚓,看到闻九则在脏脏的肥土里挖出一团纠缠的蚯蚓,薛铃走远了点,怕他又要犯贱拿蚯蚓吓唬她。 闻九则提桶和钓竿,薛铃拿着折叠小板凳,在河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钓鱼。 鱼饵是闻九则帮忙穿的,他穿蚯蚓的时候,薛铃也离得远远的,等他穿好了才凑近。 薛铃僵硬地举着钓竿,使劲甩出去,勾在了岸边的枯树枝上。 解开,第二次尝试甩钩,差点勾到闻九则的脑袋。 闻九则鼓掌说:“准头真好。” 薛铃:因为丧尸动作僵硬,所以她才甩不好钩的,不能怪她! 好不容易成功把钩甩河里了,闻九则也轻松甩好钩,两人坐下等待。 半天没有鱼上钩,闻九则把钓竿插在边上,起身走到旁边树丛后面去了。 薛铃以为他是去上厕所,仍然专注地看着自己的鱼竿浮标。 没一会儿闻九则回来了,手里提着个长条条的东西。 “你看,这是什么?” 薛铃转头看到个长条条的,第一眼就觉得是蛇,吓得丢了手里的钓竿,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一条蛇蜕,看,这么大的蛇蜕,估计是条大蛇,有胳膊粗。”闻九则晃晃那条蛇蜕。 薛铃气势汹汹爬起来,闻九则身子一歪避过她的攻击,沿着河边快步逃跑:“我又没想吓你,你自己吓到了这也怪我?” 薛铃也就是意思意思追两下,河边路不好走,她懒得跑。回头看自己的杆,发出好大一声叫声。 她的杆!要被鱼带跑了! 杆子都被拖到河里了,薛铃立刻要去追,闻九则先她两步,踩进河水里一把抓住被鱼拖走的杆,走回岸边。 薛铃迫不及待伸出手:快给我快给我,让我来! 如愿拿回鱼竿,薛铃站在岸边和大鱼拉扯一阵,总算是把鱼钓上来了。 一条看上去很普通但很倔强的鱼,在水桶里使劲扑腾,桶边溅出了一圈水。 她美滋滋看一会儿,又坐到小凳子上钓鱼。 闻九则把湿淋淋的裤腿卷起来,他那钩半天没鱼上来,薛铃很快就钓到了第二条。 她得意地让他看水桶:两条鱼,一条大,一条小,都是我钓的。 闻九则:“你钓的,还不都是我吃。” 河边风大,闻九则的头发被吹成乱糟糟的一团,薛铃的头发也是凌乱的一把。 冷风刮得人脸疼,但闻九则脸皮厚,所以硬是和薛铃一起在那坐了一下午。 最后收获,薛铃四条鱼,闻九则没钓到鱼。 “你这是新手福利,知道吗,明天就钓不到了。”闻九则提着桶说。 是是是,我新手福利,我纯粹运气好。薛铃大度地包容了嫉妒的男人。 这一天,薛铃钓到了鱼,闻九则吃到了鱼,他们都有收获。 睡前,薛铃拖出一个桶,让闻九则泡脚,泡够十分钟。 自己随便擦了擦就舒舒服服窝到床上,抽出一本高雅的文学书籍,开始腌渍灵魂。 当丧尸还有一个好处,现在就算是再催眠的东西,也催眠不了她,那知识硬往脑袋里挤。 留不留得住另说,至少看了不会困,就硬看。 闻九则泡脚结束,问她:“你不泡?” 我一个丧尸泡什么脚,不泡。 薛铃翻过一页,感觉有一些刚看的文字硬挤进脑子,又从耳朵里流出来了。 闻九则伸手捏捏薛铃的胳膊:“在外面吹一天冷风,都冻僵了,给你捏捏?” 薛铃一想,也行。放下书趴好。 闻九则的手很热,抓着她的胳膊,先捏捏关节处,抓着活动,再揉捏手臂肌肉。 薛铃不受控制地想到自己以前做菜,把牛肉和鸡肉拍拍打打的过程,把死肉拍松散,好让它吃起来更有嚼劲。 闻九则捏到腿的时候,薛铃又想起了另外的画面。 以前闻九则也这么给她按过。 那时候还是暧昧期,她决定夜跑锻炼,结果跑得两腿酸痛。 之前不怎么锻炼的人突然锻炼,隔天腿就废了,抬脚都难受。 看她一瘸一拐的,闻九则乐够了就说帮她捏一下。 他们在租的房子里,在薛铃的卧室,窗户拉着帘子但没关严,还能听到楼下附近师大体育场有人打球的声音。 闻九则很有经验地捏着她酸痛的腿,就是下手太重,薛铃觉得被捏得酸麻,脚受不了地往他肚子上踩。 位置不小心踩偏了,还碰到好几下,踩着软乎乎的,在脚心跳动。 闻九则是盘腿坐在床上的姿势,他忽然停下动作看着她,薛铃才反应过来自己碰到哪了,尴尬地把脚抬起来,又被他托住。 那种情况下,对视就是一种有粘性的拉扯。 薛铃如磁石对上他的目光,那种带着热意的,从她的眼睛移到嘴唇。她也看向他的唇,因为刚才残留的笑意,微微张开一条缝。 脑子是空白的,发热发涨,呼吸变得特别明显。下意识错开视线后,她看到他的手臂,按在被面上,有明显的青筋浮起。 她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去抬手摸一下上面的脉络,刚碰上,闻九则就靠近过来。 顺理成章地接吻。 她的小腿在闻九则手掌里抓着,整个人被他一下就拽过去了,然后他们谁也没把持住,停停歇歇,主要是薛铃在歇,闹到大半夜,第二天薛铃被迫请假没去上课,学生会的活动也没参加,当然闻九则也没能去上课…… …… 好,回忆停止,还是继续想想在厨房做饭拍打鸡肉的过程。 鸡肉、鸡肉……肌肉,那个起伏的肌肉形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