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上日程,不日将会完成。 不过房子过户的事她认为太快,两家还没正式见过面,这些都言之过早,她说不急,下次有时间看过再说。 林晋慎也没有一定选那套。 Pioneer:【你说得有道理,是应该多看几套,新买也无妨,看上哪套,你决定就好。】 林总愿意一掷千金,陆宜喝着刚煮的咖啡,回:【超过这套市值也可以?】 Pioneer:【只要有,只要你看得上。】 简单直接。 这些话从别人口中或许有装的嫌疑,但林晋慎,他有这个底气。 陆宜放下手机。 注意力回到电脑屏幕,公司接的新case,跟美术馆合作的一次策展“夏日狂想”,后印象主义风格,在形式与色彩上,有着个性化表达。 她大学时学的是美术史专业,这次项目,顺其自然地交到她手里。 下午开会组建团队,于倩主动加入小组。前期调研策划都是繁琐工作,美术馆只给出两个月时间,从策划设计到施工落地,布展交付,是一场时间紧迫的硬仗。 会议一直开到下班,算时间多加一个小时班。 陆宜开车回家,阿姨已经做好晚餐,家里只有她跟徐女士在。 她洗手出来,说:“以后不用等我吃饭,新项目,最近可能没法准时下班。” 徐淑怡端着碗筷,还没吃重新放下去:“怎么又有新项目,上一个项目不是刚做完吗?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又要开始忙了?” “这不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关键是这次项目我挺喜欢的。”陆宜给徐女士夹菜。 “哪次项目你不喜欢?我要不要去打声招呼,怎么总是给你这么多工作,不如回家帮帮你爸……” 陆宜赶紧叫停:“妈。饿了。” 徐女士给她盛汤:“不说这些,你先吃饭。” 吃过饭,陆宜回房间拆这几天积攒的快递,大多是给泡芙买的逗猫棒猫抓板这类小玩具。 到夏天,泡芙就更不爱动,整日待在空调房里睡觉。 新事物总算引起泡芙注意,喵喵叫着围绕在她身边,偶尔,伸出爪子好奇触碰两下。 徐女士进房间时,陆宜正丢着猫球球,泡芙跑过去,狗里狗气地咬着球递回她手心。 将切好的水果放下,徐女士并不过去,她对猫不喜欢也不讨厌,但有轻微洁癖,不喜欢猫毛沾身上。 “宜宜,结婚的事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陆宜点头。 “真的不考虑钟家?” 陆宜抛过球,偏过脸看过去。 “我看小钟就很好,多懂事,你们见面前就跟我打过招呼,问你喜欢吃什么,有没有对什么过敏,这孩子看着体贴会疼人。” 徐女士搭着手,说上次他们不是聊得不错吗?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女儿为什么要选林晋慎。 “我跟你爸对家世什么的并不多看重,联姻已经很亏待你,你别懂事得过头,只为家里考虑,不为自己打算。” “妈,我没有这么想,真的。” 泡芙运动量超标,再丢球已经不大愿意动。 “那是因为什么,小钟还不够体贴不好吗?” 陆宜将泡芙抱起来,转过身,朝向徐女士,说:“是体贴,体贴得过头。” 从加好友开始,钟温纶消息就没断过,早中晚,不止在线上,线下往她公司投递咖啡下午茶。 他的热情,陆宜无法招架。 “什么叫体贴过头?” “好到有负担。” 陆宜挠着泡芙的下巴,解释:“他对我太好,太关心,我就要同等还回去,太累人,我担心我做不到。” “你这孩子在想什么,结婚又不是别人给你一个苹果,你给别人一个梨,什么给了就要还回去,你当是银行?” “不是吗?单方面付出一时可以,长久有多难?况且我也没办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对方的好,与其这样,不如选择志同道合的好队友。” “你这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从哪里来的?”徐女士哑然:“林晋慎就是那什么好队友?” “目前看来,是的。” 泡芙被挠舒服,肚子里发出愉悦呼噜声,陆宜挥着它的小爪子,哄道:“来,给姥姥夹一个。” “喵~” 泡芙配合地叫一声。 徐女士不吃这套,不大高兴地拧起眉,略带责备道:“你就是觉得人家长得好看,过日子不是只看脸的。” 陆宜笑:“长得好看不好吗?” “日后朝夕相处起来,长得好看赏心悦目,要是吵架闹不愉快,长得好看,也就没那么生气。” 徐女士被气笑。 “人小钟长得也不差啊,白白净净的,招人喜欢。”徐女士在陆宜含笑目光中不得不改口,“是,长得是不如林晋慎,但人家其他地方也不差啊。” 说到最后叹气,眉间有愁绪:“林晋慎看着冰冰冷冷,不会疼人,我总担心你嫁过去,会被欺负。” “我长腿了,被欺负我就跑,跑回来,赖你跟老爸一辈子。” 徐女士欣慰笑下:“那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有爸妈给你做主。” 早在陆宜决定选林家那天,就跟钟温纶说清楚。 钟温纶第一反应是问她是不是家里的意思。 陆宜:【是我自己的决定。】 钟温纶:【林家呢,也确定了?】 【应该是。】 【那上次见面,你们?】 关于这一点陆宜真心实意地道歉,说那时候并未确定,林晋慎跟他一样,都是只见过一面,如果他因此感觉到不舒服,她很抱歉。 【没关系,很正常,只是希望这是考虑清楚结果。】 【谢谢,祝你找到合适的人选。】 — 周末,陆宜跟余音约好球馆打壁球。 余音浑身是劲,半个小时也没见停下休息,高强度暴汗后丢掉拍子坐下来喝水。 “谁招你不开心了?”陆宜递过水。 打球跟泄愤似的。 余音闷头一口气喝掉小半瓶水,说:“我是为你生气,你不知道从你推掉钟家选择林家后,多少难听话说出来。” “都说什么?”陆宜不在圈子里社交,基本游离在外,算是另类。 “说你攀高枝,势利,还说什么以前觉得你清高自傲,现在看来都是装出来,你也知道那群人,嘴巴跟碎纸机似的,不讲几句垃圾话活不下去。” 还有更难听的,余音说出来时几乎咬碎牙齿,恨不得撕碎那些人的嘴。 陆宜拿湿巾擦脸,闻言也只是点下头,平静得像被骂的不是自己。 “你不生气啊?” “还行。” 刚结束高强度运动,陆宜体能耗尽,喘着气,撑着手臂席地而坐。 她缓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