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夕。 陆宜惊愕,她没想到林晋慎做到这份,所以宋知行才会那么焦急地寻求她的原谅,那些道歉中,没有一句是真心实意,只不过是希望她能放他一马。 林晋慎道:“你放心,也不至于做得太过。” 宋家不会因此破产,关厂整改是必须的,改不好也没必要再出来,如果他两位哥哥经此一事,还蠢到无条件宠溺这位弟弟,能走多远就不见得了。 陆宜点头,不至于可怜宋知行,真心实意地说:“谢谢。” 林晋慎:“应该的,夫妻是一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替他补充下半句。 陆宜亲耳听到封建糟粕,是她爸都可能说不出来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毫无违和感。 小泡芙心灵得到抚慰,生物钟到了,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小窝躺下睡觉。 林晋慎躺上床,半晌陆宜起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没躺下时,他横过手臂,手里多出一个首饰盒子。 陆宜:“是什么?” 林晋慎:“打开看看。” 陆宜没拿过,就着他的手,打开盒子。 是一枚钻石婚戒。 是粉钻,钻石有鸽子蛋大小,安静地躺在盒子里,折射着室内的灯光。 “今天刚空运过来,还好,在婚礼之前做好。” 陆宜一时哑然,问:“这是不是太浮夸了一点?” 这比她手指头还要粗吧。 “妈定的,说是你们女生都喜欢钻石,越大越好。”林晋慎拿过首饰盒里的戒指,“试试?” “……” 陆宜唔了声,去取手上的素戒,她戴上后就没怎么取,如今套在手指里,轻易取不下来,需要转动着圈。 她戴上那枚鸽子蛋,手指习惯素戒的重量,这戒指让她感觉到有些重了。 林晋慎说:“好看。” 陆宜去看他的眼睛,确定是在说实话,确定完毕,是真心实意的,她意识到被直男夸好看并不是什么好事。 林晋慎看出她的想法,说:“我是不是该说难看?” “……” 他抓握着她的手指,指腹不轻不重地揉捏,像是把玩触手生温的玉,他说:“抱歉,我不太会说谎。” “你戴什么,穿什么都好看。” 陆宜被他捏的心脏乱跳,他声音刻意压低时,气氛就不对。 这两天他们都只是相拥而眠,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他也恪守原则。 忍了两天。 林晋慎放开她的手,手掌扣住她的下巴,不能做,吻一吻总是可以的,他侧翻过身,身躯几乎完全遮挡住她。 随着吻势一点点加深,陆宜也不断在往下滑,一直到身体平躺,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 “戒指!” 还没摘。 要是弄丢,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现在就关心这个?”林晋慎居高临下,凝视着她的眼睛,被吻透后,眼尾泛起的粉意。 陆宜脑子里冒出问号,一栋楼在她手上她难道不该关心? 林晋慎撑起手,给她足够空间。 陆宜咬着唇,在他注视下,摘过戒指后放回盒子里,她再撑起身放回床头柜,就这么跑掉的念头一闪而过,也只有一刻迟疑,林晋慎握住她的脚踝,将她“唰”地拉回去。 她一下子拉回到他的身下。 情急之下,陆宜磕磕绊绊说:“隔音,隔音不好!” 林晋慎掌着她的腰,掌间的热度带着危险的信号,他眸光幽暗,说:“没关系,你声音没那么大。” “?” 陆宜无语住,他在说什么东西? “也没套!”她的房间里,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林晋慎如果现在说他有准备,她只能膜拜。 林晋慎停滞半秒,这倒是问题,他们说过,几年内不会要孩子。在保护措施上,他一直很注意。 陆宜松口气,灯光忽然被关掉,黑暗里,林晋慎在她上空,吻过她的唇,往下亲下下颌,在她呼吸不稳时,像是很体贴地问:“不舒服?” “还有一种方式可以让你舒服,要不要试试?”他哑着嗓子,像是魔鬼低语,引人下坠。 陆宜起初不明白,但很快,她紧紧咬唇,眼尾溢出生理性眼泪。 第40章 “林晋慎!” 声音脱口而出,急促的,害怕的,像是爱丽丝掉进兔子洞,她也在下坠,底下深不见底,没有终点。 “小声点。” 林晋慎吻着她的唇角:“不是不隔音吗?” 他没有拆穿她一二楼隔不隔音有什么问题,况且她房间楼下是客厅,谁会听见? 相反,他用她的矛攻她的盾,她只有哑口无言。 “实在受不了,可以咬我。” “……” “这,不能咬。”林晋慎握着她的下颌,从自己的脖颈边移开,放到肩膀的位置说:“咬吧。” “…………” 陆宜快疯掉,她只是身体蜷缩时,本能地靠近,想要他拥抱,想要将脸埋在他脖颈边,她根本没想过咬。 几岁才会做这种举动? 另外他肩膀像是钢筋水泥铸就,硬邦邦的,她咬上去疼的也是自己。 陆宜闭着眼,眼睫被打湿,声音从她鼻腔里断断续续溢出,叫停没有用,都已经失控。 林晋慎再一次进入实验室,不同于以往,换一种实验方式,但之前做的实验数据在,他融会贯通,本质是一样的。 但也不一样,之前的他身处实验中,严格来讲也是实验对象之一,而这次,他更像是旁观者,他只专心于实验对象的反应,取悦她,记录她心率曲线最高点,她的每一次没意识溢出的声音,都是对他至高无上奖励。 不同于以前,这次满足是精神层面。 实验结束,心率曲线再次迎来最高点后,开始急促回落。 陆宜恨不得将自己塞进被子里,但被子里的味道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已经被染上别的气味。 身上像是被蒸过,往外冒着热气,如果灯开着,她的皮肤肯定都已经泛红,像是被煮熟的虾。 而林晋慎同样不好过,胸腔的躁意压了又压。 黑暗里,陆宜听到林晋慎抽纸巾的声音,抽三下,他收拾着实验过后的场地,尽管脸因克制而绷得紧紧的,手上的动作仍然温柔。 陆宜耳朵红到滴血,只敢睁开一只眼瞧他,目光不受控地看去,又像是被烫到闭眼,声音吶如蚊蝇:“你要先去洗澡吗?” “嗯。” 声音停顿:“或者宜宜愿意帮我?” 陆宜:“可是我不会。” “不是很难。”林晋慎握住她的手,“你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生平第一次,陆宜不想被人夸聪明,她全程像是乌龟,遇到点风吹草动就躲回自己的壳里,但她还有一只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