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 猝不及防,她险中又险躲过,听到哑铃击中墙壁发出沉闷的巨响,转头一看墙壁已经凹陷下去。 “我靠,你要谋杀啊?不去就不去,我只是来问你借个车,至于这么火大吗?” 陆固良啧了一声,站起身,眉头皱在一起似乎很苦恼,“你刚刚说什么。” “啊?” 陆云无语:“说你要谋杀。” “不是,是上一句。” “说你一脸在想Omega的样子。” 陆固良严肃地看着陆云:“我在想Alpha,你别乱说。” 陆云:“……” 陆云:“你是A同吗?” “怎么可能!”陆固良别过脸,不耐烦地说,“你要借哪辆车。” “DsATo RS5,反正你又不开,借我出去秀一秀。” 陆云垂涎此车已久,知道陆固良买了它之后捶胸顿足,昨天朋友还在吹嘘自己买了S5,让她更加心痒痒。 “储藏间自己拿。” 得到答复后,陆云喜滋滋地转头走人。 “喂。” 陆固良不爽地磨了磨牙,像野兽的黑眸晦暗不明,“记住了,我不是A同!” 陆云:“……” 没等她反应,陆固良啪地摔上门。 对着黑乎乎的门,陆云摸不着头脑,喃喃自语:“……恐同即深柜啊。” 第43章 通体黑色的轿车平稳地停在研究院门口,等待保安鞠躬放行后才继续驶入像人民公园似的研究院。 研究院地形平坦开阔,草坪上还站着除草工,手里的软水管正流出汩汩水,浇得草地绿油油,道路两旁树木整齐而繁茂,有形态各异的雕塑屹立于间隙处。 正值黄昏,天空如浸泡在微醺的酒液中,逐渐渐变为红粉色,隐隐可见几颗闪烁着的星子,伊驹下车后伸展身体,有些新奇地打量研究所。 之前在离家不远的私人医院体检,这还是第一次哥哥带他来研究院,对它的了解还停留在曾经听他讲过赞助的研究项目会在专门新建的研究院里进行。 “为什么要换地方体检?” 伊驹看着门口守卫鞠躬后开启大门,跟着易群彬走进楼栋,大厅足有三米高,空旷得过于安静。 易群彬将手中的证件卡递给跟随行人员,向伊驹解释道:“这次要做的检测和以前不一样,要用特殊仪器,目前还只有研究所有。” 伊驹的视线从墙壁上挂着的照片上扫过,在各种奖项证书和优秀人物里找到了两张熟悉的脸。 都是独特的红发,但气质截然不同,女性表情迷茫,乖巧腼腆,而男性则不屑昂着头,半长发给英俊的面孔增添了几分阴柔。 伊驹:“荔洁姐在这工作吗?有她的照片。” 易群彬同样看向墙壁上的照片,慢条斯理地说:“现在她在楼上做实验,就不打搅她了,等会我帮你问好。” “好嘛。”伊驹歇了想去乔荔洁实验室看看的念头,目光又凝向红发男性的照片。 上次在宴会见过,是乔荔洁的哥哥——知识顾问乔信伦。 没等他多问几句,易群彬领着他拐进一间纯白的房间里,几位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在交谈。 听见开门声立马转过头,有些惊讶,但很快动作有序地分散开来,站在中心的红发青年慢步来到他们面前,一边接过随行人员递来的证件卡和数张单子,一边说:“你提前了23分钟,虽然你告诉我在18点左右,但没想到左右会快接近半个小时。” “寒暄的话不用多说,按计划来。” 乔信伦闻言没有回答,抽出夹在白大褂上的笔,飞快地在其中一张单子上签字,然后甩给身后的白大褂。 伊驹打量完房间里的设备,转头看向乔信伦,恰好与抬头的红发Beta对视在一起,对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假笑。 “跟我来。” 说完,Beta雷厉风行地转身。 他的眼睛是灰蓝色的诶,伊驹眨巴眨巴眼睛,因为他的话而疑惑地看向哥哥。 一直注视着幼弟的易群彬勾起嘴角,放松绷紧的表情,眼中却仍是风雨欲来,反常地没想像以往那样全程看着体检,语气温和,“他就是这样,你先跟他去,我在外面等你。” 伊驹点了点头,跟上Beta的步伐。 当伊驹走进检测室时,乔信伦正在戴橡胶手套,并在Alpha踏入的第一步时完成完成穿戴,在手腕上发出啪的声响。 抬头看到他时,乔信伦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控制狂竟然没有跟进来,真稀奇。” “控制狂是指我哥吗?” 伊驹按照他的指示坐在转椅上,“他说在外面等我。” 红发青年不置可否,戴上口罩,拿起托盘里的针管消毒,接着拆开一次性针头的动作干净利落,经验十足。 他看着伊驹,如阴雨天的天空般阴郁的灰蓝色眸子一瞬不移,“我对你们的矛盾没有任何兴趣,接下来请保持安静,按照我说的做。” 他略强硬地按住伊驹的手腕,对准血管按入针头,正准备开始抽血时,忽然被啪地抓住。 “——我会照做的,如果可以的话,请放开我的手。” 伊驹握住了他按自己的手腕,眼睛闪闪发亮,语调一如既往地轻快,仿佛紧紧抓着对方手的不是自己。 “……” 乔信伦不紧不慢地松开抓住Alpha的手,对方也也自然地松开手,留下淡红色的指痕,他不做声色地扭了扭被残留疼意的手腕,口罩下嘴角勾起,眼中闪过兴味。 “真是如出一辙啊。” 他快速抽出3.5毫升血,将血液样本滴入几个试管里,又在试纸上滴了几滴。 做完一切,他长腿一蹬,椅子滑到桌尾,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伊驹按着棉球,跟着来到他身后,“嗯……看上去都没有什么变化。” 敲打键盘的Beta手指停顿,侧头看向他,“你看得懂?” “每次体检的身体报告我都看过,虽然不懂有些术语,不过数据我记得很清楚。” 乔信伦语气不明地哼了声,手指又在键盘上连畅地敲起来,“这要传给易群彬,方便他整理成册,裱在自己床头。” 伊驹:“我哥不会裱起来的。” “他放柜子里。” 乔信伦:“……我对他的个人癖好也不感兴趣。” 红发青年敲完最后的数据,从桌前离开,唤了几个白大褂来,其中一人来到伊驹面前,引领他来到长方体结构、类似按摩椅造型的装置前。 伊驹自觉地坐了上去,接着房间的灯暗了下来,只剩设备上冒着淡蓝色的光。 “抬手。” 站在一米外的乔信伦指示道:“把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