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凑近,亲了一下他的面颊。 “是悲伤的味道。” 伊驹看着他,认真观察他的表情说:“要再说一次再见吗。” “为什么笃定我会这样做?” 居博海的表情消失,所有的笑容如海浪般退散,心脏跳动的声响越来越大,几乎让他失聪。 “因为这就是你啊。”伊驹想了想,回答不出具体形容,重复道:“因为这就是学长。” “啊……原来我这么差劲啊。” 居博海笑了起来,将手敷在胸口,感受着剧烈起伏的情绪,酸醋得疼痛:“有点不甘心呢。” “再等等吧。” 他笑着对伊驹说:“我也想做点令人意料不到的事。” 第86章 伊驹没搞懂他的意思,但居博海则说自己要回去继续主持表演社话剧,于是两人在礼堂门口分开。 居博海被着急忙慌的工作人员拉着赶往后台,在离开前,他向伊驹招招手,比了个口型。 待会记得看我。 伊驹一字一句地记下,不明所以。 他走进有些昏黑的礼堂,正想找人,没想到一眼便看到陆固良几人,太过明显,因为陆固良臭着脸,而宿友炎则一脸冷漠,偏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待在边缘的的柏以善瑟瑟发抖,周围人投来的视线犹如刀子。 他看到伊驹,犹如看到救星,赶忙挥手示意。 伊驹走了过去,穿过已经坐好的观众,在柏以善特意留下的位置坐下。 位置正好位于陆固良和宿友炎中间,将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分割开。 “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了,这个表演肯定很无聊。” “刚才去处理事情了。” 另一边宿友炎见缝插针:“是重要的事吗?需要我帮忙吗?” “还好,我已经解决了。” 伊驹回想居博海说过的话,有些不解,但应该已经没问题了吧。 “下次找我。”陆固良示意自己很能干,“我也要跟你一起。” “没事啦。” “刚才我还以为表演会直接取消嘞。” 柏以善探出头说:“不过好像居学长已经回来了,我看到连树被叫回后台,应该就快要开场了。” “啧,那家伙正的东西肯定不怀好意。” 陆固良还记得上次居博海的招数,装成好心帮你,结果后面自己上手! 宿友炎充当背景介绍人,专门给伊驹讲述起来:“话剧内容是架空历史,主要讲的是穷人和贵族在上一世纪发生的事……” “哐哐。” 舞台上传来调试话筒的声音,片刻杂音之后重回安静。 礼堂剩下的几盏灯熄灭,人们的脸陷入黑暗中,有些观众躁动起来,很快又平复下来。 一道白光投射向舞台,照在垂下的红幕上。 安静几秒后,厚重而沉稳的大提琴声响起,拉奏出一段优越久远的曲子。 帘幕随之缓缓拉开。 属于另一个时代的故事展现在眼前。 和曾经伊驹看过的剧本一模一样,舞台道具尤其精致,每个人的穿做打扮像在走秀一样,仿佛真的置身于虚构的时代中。 灯光颜色随着主角变化、背景音乐由现场专业乐团演奏,每一个步骤都恰到好处,甚至搭配的颜色都别处心裁。 故事的结尾,主角举起旗帜说:“我将寻找自己的自由,而我的朋友,请和我一起见证未来的新世界吧!” 灯光骤然亮起,礼堂内掌声如潮,好一阵才平息下来。 结束表演的演员们携手来到前台,向观众们鞠躬,音乐达到顶峰。 最后居博海出现在台上,他接过话筒,衣着随性,不像是舞台总策划来作谢幕演讲,而像是刚从派对退场的人,一只手插在兜里,温润如玉的五官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他站在演员们前面,向台下第一排的大人物们微微躬身示意。 “首先我想要感谢今天晚上参与表演的所有人,是你们奉献了这一出精彩的话剧。” “其次,最应该感谢的是本次剧本编剧……连树,感谢你辛勤的付出,没有你就没有这次话剧的成功演出,让我们为他鼓掌。” 居博海看向角落里的银发Beta,而连树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提及,抿紧唇,轻轻点了点头。 一阵鼓掌声后,居博海向台下看去,果不其然看到自己的母亲隐隐皱起眉头,相似的两双眼睛对视在一起,位高权重的Alpha默不作声地提起嘴角。 居博海握着话筒,勾起唇角,视线在观众席的每一张面孔上滑过,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心神向往的那张脸。 那一瞬间,似乎一切都退散而去,只剩下观众席上的人和台上的自己。 他沉重地呼了口气,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缓缓道来:“接下来,我想要感谢一位人,是他让我有了这个灵感,并且付诸实践,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时兴起,当然这就是。” “然后,一时兴起变成沉迷其中,最后再也不能逃脱。” “很神奇吧。” “当然我真想说的不是这些重复的话,或许有人会觉得我在拖延时间,可能吧,我真正想说的是——” 隐藏在舞台阴影里的连树皱起眉,看向居博海的眼神逐渐变得不解,虽然登场前居博海把稿子丢了,但按照他一贯的行为来说,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傻事吧—— “我喜欢你。” “我爱你。” 两句话如雷贯耳,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或惊或兴奋地看向台上的居博海。 而Alpha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伊驹,嘴角挂着一抹笑,声音经过话筒不断放大,“下次再见时,你能懂爱的意思吗?” 陆固良伸出手挡住伊驹的视线,浑身绷紧,不可置信:“他疯了?神经病吗?” “……” 宿友炎看向伊驹,放在扶手上的手指逐渐蜷曲,他能看出伊驹此时的犹豫,有一种如果再不伸出手会被抛下的紧迫感。 于是他干脆开口:“小马,我比任何都爱你。” “他的心情不会比我更甚。” 伊驹震惊转头,没想到宿友炎会说出这种话。 “你有病啊?!”陆固良拉住伊驹的肩膀,牙齿咬得紧紧地,强行将人转向自己,他急迫地说:“别听他的,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 “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 伊驹遭受双重震惊,说不出话。 忽然礼堂的灯突然关闭,伸手不见五指,现场一片混乱。 有人来拉他的手,有人抓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离开,黑暗中像有一万只手拉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我喜欢你。”有人在耳边悄悄说。 “小马……小马!” 有人拉住他的手,努力将他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