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 能藏在哪呢。 江瑾翻动了一下表面没找到,又实在不好意思去亵渎尸体,脱人家衣服。 正发愁着,忽然摸到棺材壁上好像有字。 然而那字刻的太往下了,他必须整个人都进入棺材里才行,江瑾心中不停说着对不起,希望不要惹神灵生气,然后小心翼翼扣着棺材飘进去。 水光波动,里面的字模糊扭曲,怎么也看不清。 江瑾正费力的扭着身体去看,眼前渐渐一花,变成了晃晃悠悠的轿子。 江瑾一席华美的正红衣裳坐在轿中,素白的手拨开车帘一角,正努力往外看去。 现在正路过一片树林。 “哎呦喂小祖宗,这可掀不得!”外面轿夫拼命摇头,“喜堂一会就到了,小少爷您再等等,外头土匪叛军多小心被人看了去。” 江瑾点头,有点紧张的坐回轿子里,也不知道待会要成亲的新郎长什么样。 他生在一个偏僻的庄子上,是当地富农的小儿子,从小美貌就出了名,来求娶者络绎不绝。 甚至有人说要不是他们村被群山环绕,位置太偏美貌传不出多远,他嫁去京城都绰绰有余。 不过江瑾并不奢望荣华富贵,他一点也不想嫁人也不喜欢任何人,无奈官府律法在,他挑挑拣拣拒绝了无数人,最后选择嫁给隔壁村一户老实人家。 他唯一图的就是那人家风正,为人踏实肯干,而且书信往来都约好了婚后绝对不会碰他,甚至可以住两张床。 江瑾从小就不喜欢被人触碰,此刻坐在轿子里红唇不停祈祷,希望老实人能说话算数。 轿子晃晃悠悠走在山路上,颠得人头脑发晕。 江瑾渐渐睡着了,再次睁眼时是轿子忽然下沉,险些摔在地上,好在又被忽然稳稳停住了。 江瑾一下子醒了,惊呼着扒住轿子边缘:“发、发生什么了?” 轿帘隐约掀起一条缝,夜晚山中昏暗,可惶恐的脸蛋美得发光。 江瑾余光也看到了那条缝,就要掀开帘子看怎么回事,帘子却被一只大手遮住了。 “没事,快到了。” 陌生的低沉嗓音从外面响起。 听着外面沉稳的嗓音,江瑾莫名松了口气,乖乖盖上盖头坐回去,果然没几分钟轿子就停了。 村里人成亲没那么讲究,江瑾蒙着盖头害羞的被从轿子里抱了出来,周围顿时传来密密麻麻的欢呼声。 “娶媳妇!入洞房!” “老大终于抢着媳妇了!” “我靠嫂子身段太媚了啊。” 江瑾没想到隔壁村这么多人来迎亲,听着外面调侃的话,细白指尖羞耻的抓住老实人衣领。 他也不知道丈夫力气竟然这么大,个子这么高,忽然发现他衣服很硬,不太像是新郎服装。 他也没多想,老实人是家中长子,才刚服完徭役回来,也许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没关系,反正他们婚后也只是相敬如宾,共同扶持着生活,不睡在一张床上。 很快,江瑾就在一阵喝彩中被抱进了房间,稳稳放在了大床上,老实人却没松手。 柔弱的身体被手臂揽在怀中,像一块喷香的软玉,令人控制不住的去掀开盖头。 江瑾睁眼,昏黄烛光争先恐后落在他脸上,睫毛是乌木色泽,眨眼时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抱住江瑾的大手浑然收紧。 江瑾特别特别怕痒,忍不住一抖,他没想到老实人丈夫还要走掀开盖头的正经流程,想着以后要相处一辈子,便有点羞涩的抬眼配合,第一次看清了自己丈夫的脸。 老实人丈夫有着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脸。 他气质锋利无匹,穿着一身威武戎装,黑发高束,面如冠玉俊美到夸张,像是话本子里野心勃勃的少年将军,看着一点也不老实。 此刻“老实人”丈夫盯着江瑾微张的红唇,呼吸散乱耳根通红。 江瑾怎么看他也不像隔壁村里的人,但想着丈夫刚服完徭役回来,也许气质不一样了。 他紧张的小声:“你、你说好的不碰我。” “嗯。” 老实人丈夫看起来言而有信,答应的特别痛快。 江瑾顿时放松了,看到老实人迈着长腿从床边拿来交杯酒,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递过来。 浓烈的白酒味扑鼻。 江瑾从来没喝过酒,一时间有些无措,很怕一杯就醉了。 然而丈夫烛光下俊美的脸明明灭灭,将酒杯递到江瑾唇边,近乎是在诱哄:“别怕,喝了酒睡一觉就结束了。” 第31章 新婚夜大凶 江瑾没喝过酒,可抬头看到老实人丈夫期待的目光,还是乖乖被喂着喝了。 红唇贴在杯沿上压出湿软痕迹,酒液沁出一层水光,分明喝进去的是刺鼻的酒,他吐出的气息却香甜柔软。 斑驳的烛光映在他脸上,摇曳中暧昧至极。 老实人丈夫近距离端着酒杯喂着怀着的少年人,看着他一滴不剩的喝下,看着他舌尖轻舔唇瓣,一时间喉结剧烈滚动,嗓音哑得厉害。 “夫人,你也喂我喝吧。” “哦、好,”江瑾喝完酒当即就有点晕晕乎乎的,拿着酒杯递到老实人丈夫的唇边。 然而不知道是他有点醉了拿不稳,还是丈夫也第一次被人喂就,两人配合不默契,薄唇碰到的不是杯沿,而是江瑾细白的手指。 浅淡的薄唇顷刻间红了,那么冷的人嘴唇却滚烫的要命。 江瑾张了张嘴下意识想收手,却被大手扣住手腕,苍白喉结滚动将酒一饮而尽。 从始至终他都亲着江瑾的手,亲密到像是真正的夫妻。 “睡觉吧,”也许是酒劲太大了,丈夫脖颈起了青筋,脸也开始红了。 “好、好,”江瑾有点不自在的别开视线,下意识搓着发痒的指尖,慌乱躺到床上。 他连外衣都不敢脱,看到老实人丈夫将酒杯放回桌面,重新拿了一套被褥打地铺,却从始至终没有灭烛光。 想着也许是他服徭役期间的习惯,江瑾没在意的闭上眼睛,但不知道是床边躺了个人还是因为屋里太亮了,他怎么也睡不着。 又过了好一会他睁开眼睛,看着床下老实人丈夫似乎已经睡着了,便轻手轻脚下床,小心翼翼避开他去灭烛光。 走到桌边他拿了剪子正要剪烛芯,忽然看到桌面上有其他东西。 什么? 江瑾借着烛光看过去,发现那是一滴血。 转头看了眼在床边打地铺睡得平平整整的老实人丈夫,江瑾惊讶他竟然受伤了,没看到啊。 他鼻尖微动去闻了闻,又忽然觉得血腥味有点浓。 他这时才第一次仔细看这个房间,总觉得不像村里的屋子。 虽然这里是他没来过的隔壁村,但两边生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