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咱们一定要好好治治这乱用词儿的毛病。 珂珂[金鱼嘴版]:“oi?” 此时另一边 赵书白刚敲定好了最后细则,准备后天进组。 经纪人收起散乱的剧本,“还有大半个月才开拍,剧组都还没入场完全,条件也恶劣,晚点再去吧?” 赵书白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原来没有接触过这类题材,早点去,培养一下状态。” “对了。”赵书白撑开略有干涩的眼,“你明天去采购一些学习用品还有生活物资,后天车队跟我一起走。” 赵书白这次接的戏,是八十年代的乡土题材,主要讲述了那个时代,爱情和理想的碰撞。 他要在里面饰演一个从城里来的,已经支教两年的老师。 这次提早去,也是准备去学校里当支教老师,研磨剧本,揣摩人物性格。 经纪人点点头,舒庭桉这么说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他就是那么一个人。 平常看起来有些不着调,抛开那张脸,褪去影帝的光环,就像个任性嚣张的富二代。 但他心中有自己的准线和道德标准。 他有自己的骄傲和自信,往日那些人舞他脸上来他都不屑一顾,但牵扯到无辜的人,他也绝不会容忍。 就如刚刚那条微博,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脸。 但他根本就不在乎。 * “砰——!” 舒庭枫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下去,噼里啪啦,破碎飞溅的响声唤回失控的理智。 他捏着手机,深吸一口气,语气森寒,“我花大价钱把你弄进去,为了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那边沉默良久。 “对不起。” “但综艺才刚开始,现在他爬得越高,后面就摔得越惨。” 舒庭枫拿着刻刀,神情阴鹜的划过桌上放着的照片。 一下,一下,又一下。 宣泄恶意。 在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中,他清秀的面容扭曲狰狞。 “你最好是。” 舒庭枫的声音冒着丝丝凉意,“不然,我会让你死得比他还要惨。” 第18章 “枫少爷?” “您在里面吗?” 动静太大,惊动了楼下佣人。 舒庭枫撇了眼门口,留下最后通牒,“行了,就这样。” 挂断电话,眼中冷厉如冰雪消融,眨眼之间,他又变成了那个柔柔弱弱的温顺模样。 舒庭枫拉开房门,心有余悸,露出一个饱含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吗?我刚刚不小心把东西摔烂了。” 哪能让主家和自己说抱歉,佣人惊得直摇头,“您没受伤吧?” 舒庭枫摇摇头,侧开半个身子,“我没事,就是房间被弄得有些乱。” “哟,二少爷您可别乱动,小心伤到自个儿,我马上就去拿工具。” 说罢蹬蹬瞪的下楼,全然没注意舒庭枫僵在嘴角的笑。 …… 舒庭枫站在一旁看佣人打扫房间,饱含歉疚,“真的是麻烦您了。” 嘴上那么说,但坐在沙发上,神色倨矜,屁股都没有挪一下。 佣人正在整理散乱的书本,背着舒庭枫,也看不见他什么表情。 反而感叹道:“枫少爷,您真是太客气了。” 这都是她分内之事,哪需得着雇主家的少爷一个劲说抱歉。 要原来枫少爷没回来,家里只有大少爷的时候。哎哟,那才是混世魔王嘞,每天都要把家里搅得个天翻地覆。 对待她们这么佣人,也是高高在上,从来不拿正眼瞧人。 这么一对比,刚从国外回来的枫少爷,脾气那才是真的好,人也温和。 就是不知道,是咋把东西打翻成这样的…… 她把工具收拾好,扎上垃圾袋,准备离开的时候,没忍住多感叹了句,“听说夫人过两天就回来了,你们母子俩终于能好好说句话了。” 提起夫人,佣人满满的自豪。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都没有注意到舒庭枫骤变的脸色。 不过谁提起舒时宁能不佩服? 舒家独女,刚成年没多久就遭遇家庭变故,二十多岁独自撑起偌大家产,内忧外患,豺狼环伺。 有不少富家子弟抛出橄榄枝,嘴上说着用联姻的方式互利互惠,但暗地里,算计得更深。 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兵不刃血的把这块儿肥肉揣进兜里。 在外人看来,这方法虽是饮鸩止渴,但已经是舒时宁当时最好的选择。 但当时的她,转身就嫁给了自己普通人家出生的初恋男友。 这些年,二人同舟共济,不仅稳住了舒家的产业,还向外扩张了不少。 数十年如一日的感情,也是一段上层圈子口口相传的佳话。 只是夫妻俩事业都是越来越忙,除了自己亲自带大的大女儿,下头两个儿子,一个长成了不学无术的浪荡子,一个在国外长大现在才回国。 而舒时宁自己也因着早些年太累,身体亏空得厉害,不常在家里住,独自在国外的庄园修养。 她也是在干活的时候,听见管家吩咐园丁收拾夫人的花房才猜到的。 “哎呦!” 她懊恼的一拍嘴,“瞧我!” “夫人没告诉您,肯定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好好的,都被我搅黄了。” 舒庭枫脖子上的青筋鼓起,咽下恶心,强行周旋,“你也是好心……” 此时大洋的另一端 窗外已是天明,但光线却被窗帘挡了个严实,禁止入内。 “啪嗒——” 一只修长纤细的手按下床头的开关,昏暗的灯光破开浓稠暗色,照亮方寸之间。 一女子撑起身来,下半张浓昳白皙的脸映在光影中,流利柔和的侧颜美得惊人。略显苍白的唇色平添半分脆弱,总叫人想到深夜绽放,散发着异香的鲜花。 另外半张藏于暗色中的美意引诱着你靠近,要你心甘情愿的走进锁命的牢笼。 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上半张脸,薄唇微启,似痛苦般微微喘气,似要借此动作宣泄心中不忿燃烧的怒气。 舒庭鸢捧着热水进来,“妈,您醒了?” 舒时宁侧脸朝她看去,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嗯,现在几点了?” 终于可以窥见些许全貌,舒庭桉的长相像极了她。 舒庭鸢拢了下自己的披肩,在床边的小凳子下坐下,“还早,天刚亮。” 不似舒时宁的精致美貌,她长得更像父亲,像是高悬在枝头,清凌凌的玉兰花儿,柔和清隽。 她抓住母亲微凉的双手,轻声抚慰,“医生说了,您现在不能忧思太重,对身体不好。” 舒时宁自嘲一笑,“鸢鸢,我现在的身体,还能怎么好?” 她虽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