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傻孩子看学霸的表情。 安安拿筷子,利落卡断他还没来得及进嘴的半截,“别吃啦!” 呆滞迷茫小羊驼:“oi?” “吃太咸了,等下会口干。” 珂珂乖乖点头,“好的哦。” 他看着碗里留下的半截,目光纠结。 浪费粮食不好呀…… 村长在卡了一下壳之后,又立马接上,“丢丢问得很好,马上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 “咱们的房费。”村长伸手举出两个手指,“也是,二十!” 众人哗然。 那么贵! 他们的生活费本来就很少,每个任务的报酬,最低二十最高也就四十。 这是逼着大家每天都不得闲啊! “如果大家没有足够的钱续租,那么很抱歉。” 村长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我们在旁边搭建的茅草房免费供大家使用。”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刚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几间只能放下床,还四面透光的茅草屋了。 当时还在想这房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原来节目组的花招儿留在这里的。 一时之间,大家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而且,再过一个星期,会有神秘嘉宾来访。到时候大家可要预留出招待客人的钱哦。” 舒庭桉认真听完规定后,继续淡然干饭。 上面那些任务看着也就是普通农活,又不用和人交流,打工人无所畏惧。 至于那个神秘嘉宾,和人打交道的事情他都不喜欢,无所谓了。 他淡定嗦口稀饭,嗦到了半截酸豇豆。 “?” 珂珂露出标准的露齿微笑,白净小脸像染了粉意的水蜜桃味儿雪媚娘,“给爸叭吃~” 孩子都会给他夹菜了! 老父亲含泪吃下一大口。 ——向东两个山头—— “诶,慢点!倒!倒!倒!” 赵书白经纪人手上搭着脱下来的西装外头,满头大汗的指挥倒车。 只有两层楼高的村小,所有孩子都跑出来看热闹。 自由健康的小麦色,目光清澈,好奇的看着大卡车。 还有,站在屋檐下,那个好看的大哥哥。 赵书白穿着短袖,全身除了手上的腕表再无一物,清爽得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的目光从简陋的操场移到外皮脱落的灰粉墙。 还有躲在门框后,一个个好奇的孩子们。 赵书白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儿巧克力,单膝蹲下,对着门背后的偷看的小朋友笑了笑,“过来,叔叔给你糖吃。” 简破的校园,干净帅气的赵书白就像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几个小朋友羞红了脸,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一个小女孩儿扛不住赵书白的魅力,羞答答的跑了过来。 赵书白眉眼弯弯,细心的教她怎么剥包装。 “诶,老师这地下脏嘞!” 把巧克力放进小女孩儿的嘴里,赵书白又掏出一把放进手里,拍拍她的头,“去吧,去和朋友们分一分。” 甜滋滋的巧克力在口中化开,小姑娘开心点头,两个小辫子甩啊甩,砰砰跳跳的抛开。 学校校长拿着两瓶矿泉水出来,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天气太热啦,喝点水喝点水。” 赵书白双手接过,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谢谢您。” “诶!” 校长摆摆手,“是我要感谢你们才是嘞!” 他黝黑的脸挂满郑重,朝着赵书白深深鞠了一躬,“带了那么多东西过来,我代表孩子们谢谢你!” 21世纪,虽然国/家的福利制度已经很完善,贫困户都有一对一帮扶,孩子们也能免费进入校园读书,甚至还有爱心早餐等等等。 精神世界上,他们能给孩子们的还是太少了。 但这个世界上,总有比他们更需要帮助的地方,他们已经很知足。 这不仅仅是一卡车的物资,还是在告诉孩子们,山外面的世界。今日种下一颗小小的种子,来日枝丫就会开满繁华。 赵书白想拦没拦住,赶紧去抬他,“您别这样。” “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交握的双手,一个白皙修长,一个黢黑皱皮。 站在领奖台上举着奖杯,如星光般璀璨的赵影帝,谦卑的弯着腰,“我能做的事情很少,您和深耕在此的老师们,才是最值得尊敬的人。” “后续我会追加赠予,尽量让孩子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的真诚不似伪装,校长逐渐红了眼眶。 …… “诶!” “wc,累死我了!” 经纪人打好的发胶被汗水冲刷得一干二净,顾不上自己四位数的西裤,一屁股坐在地上,激起的灰尘扑得他够呛。 “呸呸呸!” 他难受的一抹嘴儿,蔫吧得不行,“老板,都安排完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赵书白坐在校长搬来的板凳上,旁边还立着一个老式风扇,姿态优雅,和在自己办公室时没什么分别。 他没回答经纪人的问题,只吩咐道:“我追加了一笔捐赠,到时候你负责对接一下。” 经纪人有气无力的点头,“知道了。” 与其说他是赵书白的经纪人,不如说他是赵书白的经纪人+秘书+私人助理。 总称:大内总管 只要大爷有任何需求,只消吩咐一声,经纪人自然会安排下去。 赵书白确实称不上一个好老板,经纪人跟了他八年,处理各种奇葩事故,大到公关他直播怒怼记者,小到放假爬起来给心血来潮的老板买甜品。 其间种种,恶行不断。 但有一点,赵书白这个当老板的做得好。 那就是薪资。 年薪六位数,加班三倍工资。 逢年过节,生日聚会,红包多多。 没有人会喜欢少爷脾气,除非少爷真的很有钱。 少爷处置自己的钱,他们打工人当然没有任何意见。 经纪人颤颤巍巍的掏出纸巾擦汗,“我回去就安排。” 赵书白:“你回不去了。” 经纪人手一顿,猛然抬头,泫然欲泣,“赵书白你个狠心的负心汉!” 赵书白表情一凝,“……嗯?” 纸巾秒变手帕,经纪人甩出成了花,“我跟你了你那么多年,结果说不要我就不要我?说流放就流放。” 他擦擦眼角的汗花。 “可不就是想学那薛平贵,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苦守寒窑,挖野菜度日吗!” “还说你没看上那小鲜肉!分明就是有了新欢,想要处理我这个旧爱!” 他撒泼似的,“我告诉你,这事没个百八十万的,我是不会同意小的进门的!” 赵书白似笑非笑,“我原来还没发现,原来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