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庭桉沉浸在卖完赚钱的快乐中,眉梢都带着喜色,看向赵书白的表情都好了不少。 少年人独有的朝气蓬勃,洗掉了刚刚的委屈,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赵书白心念一动,“你——” 舒庭桉长得实在是太有迷惑性,尤其是染回黑发后,又乖又漂亮。与其那么辛苦的卖烤肠,还不如进娱乐圈。 就算他再呆,凭着那张脸和他保驾护航,都不会混得太差。 舒庭桉疑惑抬头,“再来点?” 赵书白表情一木,“……不了。” 行了,他看出来。 对方是真的喜欢烤肠。 短时间内,他应该都不想看见和烤肠有关的任何东西。 “钱已经付过去了,你看看。” 手上带着七位数腕表的赵书白,非常没有逼格的抱着一箱烤肠转身离开。 舒庭桉和帮忙的大妹子在后面当海草,随风摆动。 “欢迎~光临~” “下次~再~来~” 听着难掩喜庆的声音,赵书白头痛的扯了扯嘴角。 想不明白,他至于为了一场误会做到这个份上吗。竟然还想把经纪人的电话号码留给他…… 这半天过得很抽象的赵书白以为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但他没想到,就是他伸手接烤肠的这个动作,把自己手上的腕表露了出来。 而专业素质极强的王师傅,精准捕捉。 高清□□,壕无人性。 这个在公开活动露过面的腕表,一锤定音,揭开了赵书白隐藏的口罩。 当天,被誉为娱乐圈豪门贵公子的赵书白,赵影帝。 以一种非常抽象的方式,和非常接地气的词条上了热搜。 #兄弟,来根烤肠不,香香# #赵影帝看不起路边摊# #性感单亲社恐结巴老父亲在线激情烤肠# 赵书白围着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 他回来之后,就把烤肠发下去。 总觉得自己身上都全是烤肠的味道,就去洗了个澡。 胡乱擦了两下,随手往后一拨,蒸出一抹绯意的脸透着薄红。 水珠滴滴答答的落下,顺着白皙精致的腹肌隐秘而下。 他顺手把毛巾一甩,拿起手机。 海量信息爆炸般涌入,手机都差点卡死机。 赵书白眉头紧皱,顺手接起经纪人第五十八个未接电话。 “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 经纪人仿若正在被开水拔毛的活鸭子,刺耳的尖叫声,震得赵书白把手机拿得老远,顺带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耳膜。 “你在发什么——” “你在干什么!!!” 愤怒的打工人已经没有办法再听老板发言了,绝望的悲鸣,哪怕不开扩音器都足以响彻整个房间。 “我请问呢?!你为什么要看不起烤肠!!!!” 赵书白听见烤肠两个字,下意识的打了个抖。 疲惫中带着一丝心有余悸,“你怎么知道我看不起那东西了?我不是还买了一箱回来吗?” 经纪人化身尖叫鸡,“我怎么知道?!现在全网都知道了!!!你自己去看看微博热搜啊!!!” 赵书白:“……?” 他把手机拿近,快速打开微博。 一分钟后 两分钟后 三分钟后 五分钟后 赵书白彻底裂开,从沙发上弹起来,“艹!” 这居然是直播! 那个少年居然是参加那档综艺的嘉宾! 会有那么巧的事儿?! 经纪人听见他爆粗口,已经彻底失去生的希望。 “再告诉你一件事。”他疲惫的开口。 “我们和严导约的探班,就在明天。” 赵书白—— 赵书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32章 舒庭桉把借的三轮车和烤肠机都留在了前老板那里,用挣的钱买了些熟食,一身轻松的回家。 刚踏入节目组的范畴,就看见所有工作人员都用一种幽怨且佩服的目光望着他。 舒庭桉走在道路上,越来越迟缓,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用力捂住了自己装钱的裤兜子。 这些人不会是要抢他的血汗钱吧? “爸叭——叭——叭叭叭——叭——” 珂珂迈着小短腿颠颠颠的扑棱过来接人。 随着地面的起伏,叭叭的整起了调。 舒庭桉立马矮下身子,张开手臂。 靠谱的大鸽子,一把将飞棱的小鸽子抱进怀里。 好鸽们头碰头,温馨异常。 小鸽子扭动着身姿,呼噜噜的蛄蛹,“爸叭,我好想你哦。” 回想今日份的艰难打工,大鸽子也感叹到,“没你在,打猎,好难。” 珂珂冒出呆毛,戳戳爸叭脸颊,“我听见他们说,爸叭你今天火了诶。” 碰瓷卖了两车烤肠的舒庭桉:“?” 十分钟后 节目组搭建的临时小会议室 舒庭桉缓缓起身,在幸韵和白意不理解的目光,沉默的走到墙角。 背对,面壁。 沉默的把手插进头发,抱头蹲下。 刹那间,如有实质的黑雾源源不断的从他身上冒出来。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异变形成了一个阴暗的角落。 舒庭桉从耳朵红到脖梗,羞耻的咬着唇。 动作标准得像被逮捕的犯人。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 一直有!摄像!跟着他! 幸韵试图宽慰,“那个,那个小舒啊……” 在阴暗的结界外围打转,“也不是多大个事,赵书白这人我知道,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情针对你的。” 那小子眼高于顶,最好面子。虽然可能在家里看着热搜把后牙槽都咬碎了,但明面上肯定装云淡风轻,从容无畏。 背后就更不用害怕了。 赵书白不屑于在背后搞小动作。 白意也走到结界边缘,“是的,我老板他不是这样的人。” “你不要害怕。” 珂珂背着个小短手,学着大人,老气横秋的摇头。 但是短手艰难的扣在身后,看着随时都要崩开。 肉肉的小肚子被顶起来。 呆毛摇摆的速度,跟不上DuangDuangDuang的小肉脸。 他在心中无声的叹息。 果然, 自己的爹还是自己才知道。 海懒搓脸,顺顺呆毛。 珂珂一脚踏进结界。 弯腰仰头,以一种不太礼貌的姿势把自己塞了进去。 颇像调皮捣蛋的男生,在弄哭班上女孩子后,还要把头卡进课桌里,贱嗖嗖的问她——“你真哭啦?” 阴暗扭曲但不好意思在那么多人眼前爬行的舒庭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