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可是方才萧忌还示意他、示意他该睡觉了。 还是说萧忌为了和他睡觉等到这个时候? 又不赴约,他…… 萧忌好像不准备强制赶他走。 ——还能再争取一下吗? 赵旻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抿了一下眼泪,看着面前的男人抿了抿唇:“王,王爷我还有一句话想说。” 萧忌脸上看不出情绪,但是没有情绪就凶巴巴的,也没说让不让他说话。 赵旻抬眸盯着萧忌看。 萧忌吁了口气,无言道:“说就是。” 赵旻舔了舔唇珠。 他觉得难以启齿,可又不得不说,“王爷我给你睡,睡一个月,这一个月我可以任凭您……总之做什么都行,您能不能去贺宴,哪怕就去待一刻钟也好。” 赵旻哭的嗓子都哑了,眼尾和脸蛋上绯红一片,语气也结结巴巴的,“求,求您。” 萧忌被他逗乐了。 竟然还想和他提要求? 萧忌捏了捏眉心,嘶,陪他一个月? 萧忌:“凭什么觉得本王想睡你?” 赵旻茫然:“一个月也不行吗……” 难道,难道萧忌不想睡他? 可是,他为什么把自己放进来。 赵旻想不通,只是脸突然又被面前喜怒无常的男人捏住了。 萧忌滑了滑喉,竟突然觉得搅一搅这浑水又如何? 指腹下青年的皮肤细腻光滑,和上等的丝绸相比都毫不逊色,长得乖乖巧巧又不失一股子讨人喜欢的倔强劲儿。 萧忌捏了两下又打量了赵旻一番。 养养也不错。 赵旻的脸有点疼,像一个小包子般任人拿捏,他有点捉摸不清萧忌的心情,小声问,“王,王爷?睡一个月可以吗……” “模样尚可,身子太瘦了,本王抱着你都嫌硌得慌。”萧忌松开了赵旻,放在膝盖上的指腹残留着青年肌肤细腻的触感,他淡淡道:“回去好生养养,有点肉了,本王再考虑要不要与你做这个交易。” 赵旻:“……真的吗?” 愣在原地,羽睫像小扇子般忽闪两下。 萧忌起身,淡淡道:“怎么,侯府找不到理由解释?还要本王教你怎么拖时间?” “不用……”赵旻心间乱了一拍,听完萧忌的话立马站起身,激动的差点又忍不住哭出来,“我会尽快养好的。” 只要,只要萧忌愿意去赴宴,他就能和父亲做一笔交易。 让他离开京师。 只要离开京师,他就不会被喂下生子药,就不会难产而亡。 赵旻慌张的起身,想给萧忌道谢,但是又不知该谢他什么。 总不能谢他愿意睡自己吧。 赵旻看着萧忌,小声喊道:“王,王爷。” 萧忌微侧过脸,挑眉:“?” 青年有点羞涩,像是要说什么大事似的,萧忌收了收思绪刚想转身,就听见身后的赵旻一本正经说道:“谢谢你。” 萧忌:“……” 收回余光,轻笑了声。 倒是,挺乖的。 · 萧忌说留他休息一会儿,可赵旻一点困意都没有,自从做了那个梦后他就睡不好了。 眼下天色虽然暗,但回到家里父亲应该刚好起床准备上朝。 萧忌给他安排了一辆马车,还给他拿了一件狐裘大氅,赵旻总算有了那么点开心了。 不管怎样,萧忌答应考虑一下,只要在父亲母亲给真世子办贺宴前,他能和萧忌睡了,他的命运就能改写了。 太好了。 赵旻想。 他今后是不是能为自己活一次了? 马车到了海平侯府的后门,雪虽然停了,但天气还是冷的不行,送他回来的是王府的总管,将马车停下后王总管交给他一个光泽莹润的玉牌。 赵旻不明所以:“这是?” 王总管:“呃……这是王府的门牌,世子您以后想来王府出示此玉牌便好。” “这样啊,”赵旻细致的将玉牌收了起来,送走了王总管便进了家门。 赵旻身上还穿着萧忌给他准备的衣服,他不想讲自己和萧忌做交易的事情被父母发现,也不能被发现,换了自己的衣服,将那套看着就价格不菲的衣物和狐裘大氅收在了柜子里。 约莫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天渐渐亮了,赵旻准备去前院给父亲说宴请萧忌的事情。 出了门,云泉正哭唧唧的准备去前院。 云泉一见赵旻完好无损的从房间里出来,立刻就傻眼了,“世子?世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赵旻来不及和云泉解释,想着赶紧在父亲上朝前和他交代自己一定能把萧忌请来的事情,便道:“一会儿从前院回来我慢慢和你说,眼下我需要先见父亲。” 云泉点了点头,抹了把眼泪:“好,世子云泉陪着您去。对了世子,昨日我回来的时候,听夫人说再过两三日那个……那个状元会回家一趟,侯爷和夫人说是在举办贺宴前,咱们府里先聚聚。” “嗯嗯。” 赵旻边走边听,“没事,办一下也好,哥哥是父亲和母亲的亲生儿子,提前回家熟悉一下也好。” 云泉不开心道:“状元来就来了,可是夫人还说王家的表少爷也要来小住几日,他又不是我们侯府的人,来凑这个热闹干嘛,烦人。” 赵旻闻言,脚下一顿,“他也要来?” 第05章 云泉说的表少爷,正是赵旻的表哥。 云泉没注意到赵旻脸上的异样,只是把他昨日从侯爷口中听到的事情给赵旻说了一下:“是夫人邀的,说是王家现如今只剩下表少爷一根独苗了,‘那位’回来之后,两家多走动走动比较好。” “这样……”赵旻勉强定了定神,“定日子了吗?” 云泉摇摇头:“具体的时间,侯爷说等您回来再定,反正是咱们侯府小聚,什么日子都方便。” “嗯,”现如今萧忌答应了他的请求,他倒也没那么怕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 来到前院,海平侯果然已经吃过了早膳,在正堂准备出门。 赵旻进了门,堂内海平侯夫妇脸色瞬间都变了样,侯夫人转身带着嬷嬷离开:“侯爷你说正事吧,妾身去给墨儿煮点姜茶。” 赵旻站在门后,抬眸看了看母亲,却不知说些什么。他们做了十七年的母子,但说过的话却只有寥寥数句。 等侯王氏经过的时候,赵旻才小声喊了一句:“见过母亲。” 王氏抿了抿唇,挤出来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和你父亲说吧。” 赵旻‘嗯’了一声,看着匆匆离去的母亲心间似被湿透的棉花堵住了。 母亲原来也会下厨做些吃食。 “旻儿啊,”海平侯整理好常服,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杵在门口的赵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