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后两人聊到了赵旻,聊到了王爷。 她,她说王爷不会娶世子。 云泉在赵旻身边吓的一口气都不敢喘。 卓伦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世子自然也听清楚了。 他本以为,世子和王爷是两情相悦—— “世子,您没事吧?”云泉快哭了,看着面前的卓伦,小声问她:“卓伦姐姐,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真的吗?” 卓伦:“……” 完了。 赵旻脸上却看不到什么情绪,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卓伦护卫。” “世子,”卓伦挠了挠头,其实她本意不是小世子配不上主子,而是他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现在主子满心满眼都是周志文的事儿,怎么可能和小世子谈婚论嫁。 “卓伦护卫和白先生认识吗?”赵旻却浅浅一笑,长睫在眼睑下落下一圈月牙形的阴影,苍白的脸颊挤出来的笑,看着卓伦心揪着疼。 早知道不多嘴了。 “是,”卓伦把千机堂的事情说了一下,“那日世子从贺宴离开,主子本准备让白先生给您看病的,可惜现在他人还没回来。” “这样啊,”赵旻点了点头:“真是巧。” “世子您没要看诊便看吧,我,我去宫里一趟——”说罢,卓伦拿着自己的剑,从廊下一跃而起,溜烟跑没影了。 白绒看着赵旻,愧疚的要死:“赵旻,我,我没想瞒着你,只是——只是我是从家里偷偷溜出来的,不想被抓回去。” “嗯。”赵旻没多问白绒和萧忌的关系。 他衣袖下的手倏然握紧,看着白绒,扶着有些犯恶心的心口,突然觉得如释重负。 白绒方才说,给他吃的药是药引子,但他们看诊的时候,白绒不是这番说辞。 白绒瞒了他。 赵旻问:“药引子的事情,你没说完,对吗?” 白绒无言以对,咬了咬唇,抬眸看着赵旻,“嗯……赵旻,我不想瞒着你了,但是你听完要……要忍住,我都是为了你好……” …… 卓伦火速从城里跑到宣政殿。 萧忌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过了酉时才有时间见她。 回王府的路上,卓伦把今日见到白绒的事情和萧忌交代了一下,顺便把自己多嘴话也交代了。 马背上,萧忌闻言倏地勒紧了缰绳,蹙眉问:“你是说,阿旻听了本王不会娶他后,脸色很难看?” “……”卓伦:“主子,世子年龄太小,您又将他从侯府那种水深火热的地方救了出来,他对您有些仰慕之情也是难免的。” “是吗?”萧忌抬了抬唇,倏而又轻咳了声,正色道:“本王自然知道。” “江南的府邸修缮的如何了?” 卓伦:“都修缮的差不多了,不过马上住不得人,再等两月就差不多能入住了。” “那岂不是年后了?”萧忌不满:“尽量快些,本王没那么多耐心。” 小孩儿这么快就对他爱而难自拔了。 可如何是好? 主仆二人甫到王府,见王总管在门前急的团团转。 萧忌一进门,王总管就蹙眉上前:“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王总管是从西北硕王府过来的老人,平日做事耐心细致,甚少这般急促不成体统。 萧忌觉得事情不妙,沉道:“什么事?” “夫人,是夫人他病了,”早上夫人就胃口不好,他本准备喊太医过来,谁知夫人说要自己出门看病。 这一去不要紧,过了亥时没多久,只见云泉和一带着兜帽的少年将晕倒的夫人送了回来。 然后,那少年便一直守在夫人身边,寸步不离,也不让太医近身。 王总管:“在屋里呢,下午一起陪着夫人回府的还有一位少年大夫,那大夫不让太医近身,老奴也没办法,只能等王爷您回来。” 萧忌闻言,蹙眉大步流星朝着降雪阁走。 卓伦紧随其后。 心道:完了完了! 小世子不会被她气病了吧! 降雪阁内,寝殿,榻上。 云泉跪在赵旻床边,看着昏睡过去的的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指责白绒:“我们世子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你和世子说了一会儿话,世子就晕过去了呜呜呜。” 白绒沉默不语,给赵旻施针。 他现在十分后悔,自己太冲动提前告诉赵旻—— 好在,赵旻只是有点虚弱,加上一时接受不了现实情况,才会短暂晕过去。 见榻上的人苏醒,白绒瞬间如获大释,冷汗簌簌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愧疚问:“你,你还好吧?” 这时候,殿外传来了卓伦的声音“主子,您慢点!” 赵旻倏然一簇眉心,死死抓着白绒的手腕,抿了抿唇:“这件事别,别告诉任何人。” 白绒滑了滑喉,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但此时说什么都无力回天,他只能应下赵旻:“我,我知道了,你养好身体,有机会治的。” 下一瞬,萧忌破门而入,直径穿堂而过,走到赵旻身边,看着踏上小脸惨白的人,沉沉道:“怎么回事?” “吃坏了肚子,”赵旻支着床坐了起来,示意云泉和白绒先出去:“阿旻没事。” 白绒这会儿已经顾不上行踪暴露不暴露了,拉着云泉出了门。 赵旻一整日没吃东西,身子软的厉害,直接靠在萧忌肩膀,迷迷糊糊蹭了他一下:“王爷。” “阿旻真的没事了,白先生已经给施了针,只要今后不吃太腻的就好。” “当真?”萧忌没什么心思想白绒的事儿,抱着赵旻休息了一会儿,唤王总管备了一些白粥。 赵旻:“嗯……” 白绒给赵旻开了些止吐的药,吃完白粥后又服了药,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赵旻已经缓回来了。 等赵旻睡下,萧忌才喊了卓伦,押着白绒问话。 白绒已经答应了赵旻,不告诉任何人他身体的秘密,萧忌自然没问出来什么话。 “当真是身子受了寒气,”萧忌:“若是让本王知道,你给本王的小王妃乱吃药,本王拧断你的脑袋。” 白绒战战兢兢:“……我,” 他不是没见识过萧忌的厉害。 当年鞑靼进犯茕关,萧忌带着一千精锐骑兵歼灭了图兰尓一万铁骑。一脚剁碎了图兰尓的人头,将那具没头的尸体挂在茕关城门前数月,直到成了森森白骨。 白绒打了个寒颤,咬着牙:“我就是想骗点银子躲着我哥。” “滚吧,”萧忌:“别再让本王看见你。” “那不行!”白绒是制作赵旻生子药的人,只有他有一线机会解开赵旻体内的药,若是他走了,数月后赵旻必定难产身亡。 白绒又怂又勇:“我,我和赵旻是好朋友,你要赶走我,赵旻会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