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狐疑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话音刚落,她的手腕被人握在了手掌中,“跟紧我,莉莉安。” 作者有话说: 大家新年快乐! 第29章 、葡萄园 黑暗中, 两人走到了大厅宽敞的会客区域。白绒紧跟着纳瓦尔,坐到熟悉的沙发上那瞬间, 终于感觉安全了。 她平复了心绪。纳瓦尔在她松手之前先放开了手。 外面依旧有闪电频现, 但雷声小了许多,风雨也弱了下去。她刚坐稳,身体忽然僵了一下—— 等等,刚才…… 什么时候变成十指紧扣的? 还没等白绒回忆起来, 一些脚步声匆匆靠近, 暖黄色的光源在长廊尽头出现了。 仆人们带着蜡烛赶过来, 忙着在大厅各处点亮。管家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蕾娅缓步而来,身后跟着惊慌的小女孩。 欧佩尔一看到纳瓦尔, 便飞跑过来,但却是扑进了白绒怀里—— 纳瓦尔:“……” “莉莉安,我刚才被吓坏了。我正在看恐怖片,电视屏幕就黑掉了……”小女孩紧抓着她的衣角。 白绒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 安抚了几句, 但欧佩尔还是很畏惧闪电, 抱着她不肯撒手。 看这情况, 一时是不会来电的,也许今晚就要在没有电灯的情况下度过了。 但现在还早, 远远没到入睡时间。 白绒低头,对欧佩尔安慰道:“有烛光你还怕什么呢?这样吧, 我们来做点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你去把你的小提琴拿来, 给大家演奏一遍新学的曲子, 怎么样?” 欧佩尔站直, 面无表情道:“我宁愿现在去外面的雷雨天里散步。” “……” · 白绒看蕾娅坐在窗边盯着闪电, 有点担心这样黑暗可怖的夜晚会令蕾娅受到刺激犯病…… 她想了想,提出大家一起来下棋打发时间——这是她唯一了解到的蕾娅感兴趣的事了。 于是,蜡烛光下,一盘国际象棋摆放在桌上,四人分开坐两边。 白绒没想到的是,欧佩尔也会下国际象棋,而自己似乎是四人当中最不擅长的那一个。这还被纳瓦尔改成了比赛,分为两队,一队两人轮换对弈,规矩是输的一方队友被罚酒。 白绒心想,这男人是习惯把什么事情都当成商业场吗? 欧佩尔歪着脑袋,疑问道:“可是,谁代替我喝?” “当然是你的叔叔。” “当然是你的叔叔。” 白绒与蕾娅异口同声道。两人一愣,嘴角都勾起一点笑意。 接下来,欧佩尔非说要与莉莉安组一队。纳瓦尔淡淡扫了欧佩尔一眼,“你这样安排,是不相信我的水平,还是不相信你母亲的水平?” 白绒是听出来这话???*里的讥讽了,意思是他和蕾娅棋技好到不能待一队。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两局后,白绒明白是真的了。 欧佩尔连连惨败。白绒喝了两杯酒,对欧佩尔坚决道:“抱歉,小公主,我不能和你一队了。” 她虽然爱酒,那也不能为比赛一直喝啊,谁知道输到最后要喝多少。 她坐去了对面男人的旁边——她可不好意思去祸害蕾娅。 两小时后。 白绒还没喝几口酒,纳瓦尔已经因她输棋而喝掉快一瓶红酒了。 连欧佩尔都能轻松赢过白绒。 这令白绒非常尴尬。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她时不时扭头借烛光打量纳瓦尔的脸色。 但他只是安静地负责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在心中怀疑人生。噢,这种时候他还能保持绅士风度不对女孩子发脾气,白绒作为愚蠢的队友感到很佩服,换她来,她不一定做得到。 这么一想,她更感到不好意思,提议道:“已经很晚了,大家先休息吧,下次再一起下棋。” 以后谁还会跟她下棋…… 她歪着脑袋去看纳瓦尔,笑着试问:“你……没有喝醉吧?” 跳跃的蜡烛光下,男人用清醒的目光瞧着她。 女孩因抱歉而流露一点点讨好式的笑意,红唇上扬的弧度软而甜。 他的视线不自觉滑落在那两个甜甜的酒窝上,有片刻失神。 莉莉安,她不知道一整晚这样挨坐在他身边,时间是怎样带着热度且涌动着醉意流逝的。 “没有。”纳瓦尔扭头对仆人吩咐道,“很晚了,曼农,请把棋收了吧。” · 最近天气连续放晴,燥热的夏日上午,奥托来南方附近城市办事,顺便到波尔多来拜访了一次。 远远地,河边放置着一座沙滩遮阳伞、两把休闲椅、一些酒瓶与食物。 两人坐在那里闲谈。 奥托摇晃着香槟杯,语带调侃:“奇怪,那个中国女孩在你们家里竟然生活得习惯?噢,我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你们古堡里怪人不少,比如朱莉,时不时像幽魂一样飘来飘去,还有蕾娅,每天坐在轮椅上发呆……她竟然能忍受这种沉闷气氛?” 纳瓦尔躺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眸,“你一定要把古堡说成墓园?” 奥托耸耸肩,“我猜,那女孩平时一定经常去市区逛。” “你猜错了。多数时候,她除了睡觉、教课和去酒庄,无所事事,也没有别的消遣。” “那我搞不懂了,你为什么会对这种女孩感兴趣?我记得,你的人际关系中没有过这类人。” 纳瓦尔睁眼。 “我什么时候说过感兴趣?” “需要说吗?” 对话间,不远处的路边传来一点动静。 两人同时侧头,见身形俏丽的黑头发女孩在磨磨蹭蹭地往一辆商务车走去。她今天穿着款式较正式的黑白色裙子,坐上那辆车离开了。 她像一只翅膀是黑白两色的蝴蝶,平时懒懒地停驻在花瓣上一动不动,可是,一闻到酒香,便“扑腾扑腾”伸展开轻盈翅膀飞去了。 奥托看向身旁还未收回视线的男人,笑着问道:“她这是去你的酒庄?” “不,LF酒庄。最近有合作项目,正在进行前期沟通工作。”纳瓦尔撤回目光。 奥托“扑哧”笑了,“她为什么也去?照这个形势,该不会将来毕业后要在你们酒庄发展?” “她只是这个暑期来授音乐课。” “按你这么说,你们现在什么也不算?” 夏日骄阳下,河面波光粼粼,十分刺眼,纳瓦尔微微眯起了眼睛,片刻,像是自言自语般莫名道一句:“她不是一个完全单纯的女孩。” “……这话是贬义吗?” “只是对这事感到有意思。你想想,什么样的人会有两个人格?” 奥托感到迷惑了,“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