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获得的喜悦和满足竟不下于年韶清,只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轻快的他, 笑得眼角都多了两条细纹:“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吗?也不怕我骗你。” 年韶清眼睛半阖:“不怕,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骗我,但爷绝不会骗我。” 这话属实甜的过分了, 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年韶清不自知的满满的信任和依赖取悦了的四爷,就是想要装出一副凝重的表情来吓吓她都做不到, 眉开眼笑的他眉眼间溢出来的是满满的欢快。 “当然, 我永远都不会骗你。”拧着怀中得意洋洋的像只骄矜的猫儿一样的年韶清的鼻子, 如此说着的四爷眼中的情意满的几乎要化为实质。 “那可不可以让我多吃些糕点?”见四爷如此好说话, 年韶清见缝插针的给自己讨要福利。 温柔宠溺的像是把全天下给年韶清也不会心疼的四爷, 说出口的话却冰冷冷的:“不成,你爱吃糕点,一吃起来就不节制,就连正经的膳食都用不下去了。” 细长的薄唇微抿看着就是一副很亲的样子,可怎么能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呢,年韶清不满的嘟嘴,把自己当成了个大型挂件一样的挂在四爷身上,不停的缠着他。 四爷反手把人抱了起来,不是浪漫的公主抱,而是像抱小孩子一样的动作,嘴里还不轻哄着说道:“真不行,这样,你今天乖乖的多吃点饭,明天我就让厨房的人给你多准备一盘糕点。” 被当成孩子哄了的年韶清脸一下子涨红,羞耻的直接把小脸砸在了四爷的肩膀上,觉得无法见人的她恼羞成怒地说道:“爷,你不能这样说话呀…” 羞窘的那小手都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清甜干净的嗓音里都带着怒意。 四爷状似不解的反问道:“哪样说话呀?你说话含含糊糊的,我都不明白什么意思?” 年韶清直起身子,抬眼看了一眼四爷:“就是……像哄一个孩子一样!” 四爷沉着一张脸,淡定地反驳道:“这纯属胡扯,我什么时候哄你像哄个孩子一样,我明明是在哄幼崽呀。” 一脸正气的四爷一板正经的皮一皮的样子,把年韶清都整的愣了一会儿,之后听完他后半句话才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年韶清,脸上的粉意不断的增加着,原是桃花般娇嫩的粉色,如今已然是玫瑰那样娇艳欲滴的红色了。 因为过于羞耻,那双黑亮的眼睛都因为噙着水以显得湿漉漉的,看着好不动人,恼怒的怒瞪人的模样时,看着不像是在生气,反而像是小猫崽子在故意的撒娇一样,可可爱爱的让人只想逗弄她,让她流露出更加崩溃的神色。 心里憋着坏的四爷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呢,年韶清就已经机警的露出警惕的表情:“所以爷没想做什么坏事吧。” 这小动物一样的直觉呀,今天是不能再动逗这个警惕的猫猫了,四爷顺毛的说道:“我想什么怎么可能瞒得过你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妮子呢?” 这倒是,自觉自己聪明绝顶是数一数二的有头脑的年韶清,被夸的整个人的表情都飘飘然了起来,哪怕刚才还在生气,可转眼间就能高兴,这份简简单单的快乐,让四爷看着也被感染了一样的表情欢快了许多。 抱着怀中仿佛整个人都在散发着甜味的人,四爷一步步的走得慎重极了,仿佛在抱着自己的全世界一般的郑重。 年韶清还在顾左右而言他的不断的讨论着自己的福利,傻呆傻呆的还自认为聪明的很,其实啊,就是个没头脑的小笨蛋。 苏培盛照旧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木头人,对于李侧福晋等人私底下的拉拢,无一例外的都选择了坚定的拒绝,完全没有以往见面三分笑的圆滑。 至于为啥,呵呵,他有眼睛的好不好?就年侧福晋在爷面前那副自在的动不动就我啊我啊的状态,谁瞧不出来这位主子才是爷心里的心尖尖 撒娇了半天,虽然没有给自己获得更多的糕点供应,但总算多得了一串糖葫芦的年韶清献宝一样的把人拉到座位上。 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礼物,亲手做的衣裳,知道年韶清做绣活有多慢的四爷顿时惊喜的不行。 这衣裳上的刺绣虽称不上是顶尖的手艺,但所有的线头什么的都被好好的藏好,一看就知道必定是用心做出来的,年韶清做起绣活来又是顶顶慢吞吞的一个人。 平日里最爱的就是玩玩闹闹,真让她坐在哪里成天干着繁复的事情,她自己都得心炸毛,就这样一个最懒散的人,却愿意早早的为自己准备着纪念日礼物。 无法言语的感动袭上心头,甜的几乎连灵魂都在颤栗着,看着歪头不以为意的不断催促着自己赶紧去换上看看的年韶清,四爷缓缓地笑了,露出一抹极轻,极浅也温柔到了极点的笑容,像是春日里徐徐吹过的春风一般的温柔。 温柔的都不像是四爷了,旁边的苏培盛看的眼睛都瞪圆了,年韶清还在那里自然的说道:“本来想着绣个海东青的,只是我这手艺,怎么都绣不出海东青的威猛,最后就想着绣些竹子,如今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这是错不错的事情嘛?最重要的是爷一看就是感动了,这时候就得暗戳戳的给自己表功,让爷知道这份礼物的难得和自己付出的心血呀,怎么还傻乎乎的就一直在念着旁的事情呢。 苏培盛不理解,四爷却很明白年韶清的心理,因为在她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需要反复夸赞的付出,这都是应该的,正如同这一次,他也是抱着那样柔软的心思,将所有的惊喜都早早的准备好了。 虽然自己确实早早的做好了守护她的准备,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又怎能比得过双向奔赴的美好。 心跳如鼓雷般地不断的振动着,仿佛四肢百骇的血液都在不断的沸腾着,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耳边一阵阵的嗡鸣着,世间所有的事物全部都消散了,只留下了眼前这个一双圆溜溜的杏眼专注的凝望着自己的人。 太美好了,美好的仿佛这就是一场梦一样,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看的最重要吗? 被人冠以冷酷知名的四爷薄唇微抿,眼神黯然,手都在微颤,此刻他显得那样的脆弱,年韶清不懂他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却本能的直起身子越过挡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伸手环抱着对方。 软乎乎的身子塞了个满怀,四爷仿佛濒临崩溃般的呼吸急促,眼神沉郁的问道:“韶清,我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吗?” 年韶清想也不想的就点了点头:“那当然,在我心中四爷是最重要的人,比家人比孩子比韶清自己都要重要。” 宛如潺潺流动的溪水一样清透的声音信誓旦旦的如此说着,让仿佛魔怔了一般的四爷都清醒了过来。 然后笑得温柔极了的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