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狗男人这是在怀疑我的智商?” “我超会学习!”虞秋秋掷地有声,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刚还黏他身上,这一下子都不用他撕,直接自己就把他的手给甩了。 褚晏:“……” 得了,看样子自知之明也不多。 “皇后召你明日进宫。” 将宫里递来的帖子留下,褚晏犹豫了会儿,到底是没提请夫子这事。 算了,还是不打击她积极性了。 直到褚晏走远,虞秋秋还觉着莫名其妙,拎起倒扣在桌面上的书,哗啦啦地来回翻了好些页,不服气地嘟囔:“瞧不起谁呢?就这神啊鬼啊的,我还能看不懂?” 绿枝给虞秋秋端了杯茶,郎君进来才说几句话就走了,没留下与夫人一道用膳,她稍有些遗憾,不过—— “这不年不节的,皇后怎么会突然要见您啊?”绿枝好奇问道。 之前夫人说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捞她出去,她还以为夫人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而且居然还是皇后!!! 绿枝惊呆了,夫人之前根本就没见过皇后,更别说有什么交情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虞秋秋笑得神秘,拿起那张金灿灿的帖子,煞有介事:“唔……朋友引荐的。” 应该……奔走得还挺努力。 虞秋秋眉眼弯弯。 绿枝在脑中搜索了一圈,双眼却俱是茫然,朋友? “夫人您有朋友?” “当然有啊,你不是见过么,上次她生辰还请我去赴宴了。”虞秋秋一副这你都不知道的语气。 绿枝嘴角抽了抽,夫人说的朋友……该不会是长乐郡主吧?! 好家伙,你管情敌叫朋友? 绿枝看虞秋秋的眼神倏地就担忧了起来,她家夫人真的好傻好天真,她好怕她家夫人哪天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 长乐郡主对郎君是什么心思,那可是路人皆知!她会好心在皇后面前引荐夫人? 这里面指定是有阴谋啊!大大的阴谋!!! 绿枝瞬间如临大敌。 然而,翌日,宁王府。 派出去打探动向的侍卫一回来,长乐就紧张兮兮地问道:“怎么样?进宫了吗?” 侍卫点头:“回郡主,进去了,属下亲眼看着褚府的马车进去的。” “呼——” 长乐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倒在榻上,满脸的劫后余生。 进去了就好,希望皇伯母给力点,最好是留虞秋秋用了晚膳再放人,这样,那疯子应该就没工夫找她了。 真是想起这事就生气!长乐虚空挥舞了一顿王八拳。 下暴雨那天,她突然收到虞秋秋的来信,信上一开头就写着——“吾之挚友,近安否?” 长乐:“!!!” 短短七个字,却冲击力十足,当时就把她给吓得吱哇乱叫。 “谁谁谁……谁是你朋友!” 信上还说什么几日不见甚是想念,要找她过什么劳什子纪念日? 弄得她那叫一个坐立不安、辗转反侧! 咋的!挨打还得过头七? 还好她聪明,把人给弄进宫里去了,这下看虞秋秋还怎么找她过纪念日! 哼!气死她!长乐恶狠狠地想着。 其实,除此之外,她还有点隐秘的小心思,希望能够借助天子的真龙之气将那妖魔鬼怪降住! 长乐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妖魔鬼怪快现行、妖魔鬼怪快现行……” 与此同时,皇宫。 虞秋秋到的时候,褚晏的妹妹褚瑶刚从皇后宫里出来。 大热天里,她仍旧着了身不透气的深色缎面素裳,全身捂得严严实实,与虞秋秋穿的轻纱薄裙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两个季节的人,仿佛一个在过深秋,一个却在过盛夏。 虞秋秋疑惑,这不热么? 【兄妹俩父母早逝,因为一些原因,妹妹被送走,寄人篱下的时候遇上了大火,虽侥幸逃出,但整条右手臂都留下了大片的烧伤,所以很少会用轻薄的面料做衣裳,因着这事,男主对她一直都心怀愧疚。】 系统解释道。 【女主没什么朋友,与她关系还不错。】 这样啊,虞秋秋若有所思,怪不得之前会特意遣人来告诉她褚晏去寒钟寺的事情。 虞秋秋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 褚瑶的夫婿乃成远伯府世子,英年早逝,两人膝下并无儿女,按理说褚瑶是无需为其服丧的,但许是褚瑶和世子两人确有真情,褚晏当初要接她回府的时候,她拒绝了,硬是在成远伯府为亡夫斩衰了三年,近日方才除服。 皇后誉其贞德昭彰,赐了副匾额,今日,是来谢恩的。 就是不知为何,从皇后宫里出来,褚瑶手上却缠着纱布,虞秋秋随意地看了眼,虽有疑惑,但见她似乎不愿提及,便没有多问。 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两人闲聊了几句便分开了。 褚瑶邀她去成远伯府做客,虞秋秋应下,之后便跟着宫人进了殿。 皇后一见她,很是亲切地赐了座。 “长乐昨儿进宫跟本宫提起你,那孩子被她父王给宠惯了,向来眼高于顶的,本宫还从未见她这般盛赞过一个人,倒是把本宫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如今一见,果真是个仙女儿似的美佳人,褚廷尉好福气。” 虞秋秋微笑,加深地……微笑。 第5章 你小子别逼我动手 ! 廷尉司。 一声二小姐来了,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因为近日的案卷出了项明显的纰漏,顶头上司脸上阴云密布,好几位大人都被训了话,府衙上下纷纷夹紧尾巴做人,连从议事厅门外路过都恨不得踮起脚尖,生怕因为脚步太重而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他们这位廷尉大人,发火时候那气势可忒吓人,一般人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当然了,有两人例外。 一个是褚廷尉的亲妹妹褚瑶,还有一个……算了,不提也罢。 幸好今天来的是二小姐而不是那位,不然他们自身难保就算了,还得要给那位求情,真是半点帮不上忙,你哪怕是把这阎王带回府也好啊。 褚晏听到属下通报,果然面色稍霁,待其离开议事厅,被罚站的那几个属官,瞬间觉得呼吸都通畅了。 “哥哥。”见到来人,褚瑶立马站了起来,即便已经过了三年的斩衰期,她却仍旧仿佛留在了旧时光里,脸上笑容温婉,极尽掩饰着哀伤,却眼底的憔悴还是泄露了端倪。 褚晏脚步微顿,恍然惊觉,他这个妹妹今年其实也不过是二十又三,比虞秋秋小不了几个月,整个人却好似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全然没有她这般年华该有的明媚肆意。 他倒是愿意给她底气,让她去作去胡闹,可偏偏年幼时那段寄人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