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他寻思着今天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吧? 褚晏很快打起了精神?,即便不能让阿芜免遭大火,他也要现在就赶往沅州去,至少……至少不能让阿芜再遭劫难以至于?失忆。 “我有急事要去趟沅州,借你的马我用一下。”褚晏边说边往外走。 “沅州?你好端端的去沅州干嘛?” “我要去接阿芜。” “阿芜又是?谁?” “阿芜是?我妹妹。” “你还有妹妹?” 陆行知跟在褚晏后头,心里的震惊那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然而,褚晏还没走出?大门,陆行知派给他的随从就追上来拦住了褚晏的去路。 他掏出?一封信,递给褚晏:“宣平侯府的世子前些?日子送来的,说是?让我在您哪天突然急着出?门的时候,再拿给您看。” 褚晏愣了愣,周崇柯给他的? 春闱是?在明年,按理来说,现在周崇柯应该还不认识他才对?,难道…… 想到什么,褚晏接过信封,快速将封口撕开,心跳都不由?快了几分。 陆行知:“???” “宣平侯府世子,那不是?周崇柯么?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我怎么不知道?” 陆行知的声音越拔越高,内心的疑惑也是?越扩越大,他凑了过去,想看看周崇柯都写了些?什么,然后—— “大哥?!!!” 陆行知的声音劈了叉:“他居然管你叫大哥?” 陆行知说着,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向褚晏,眼神?之受伤,仿佛是?在说——你除了我居然还有别的弟? 陆行知目露谴责:好啊褚晏,我什么事都告诉你,结果你这瞒着我的事还挺多啊。 褚晏:“……” 他叹了口气:“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陆行知两手抄起,“那是?哪样?” 褚晏沉默。 陆行知冷笑:“说不出?来了?” 褚晏薄唇微抿,深吸了一口气,直视向陆行知的眼睛,正色道:“我和周崇柯是?上辈子认识的。” 陆行知:“???” “哦,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上上辈子认识的。”褚晏又更正了一下。 陆行知:“?????” “你在胡说什么,我看起来很好糊弄么?”陆行知瞪眼怒斥。 褚晏耸了耸肩,转身往回走:“看吧,我说了你又不信。” “不是?!”陆行知怒容收敛,脸上的表情也演变成了震惊,再度追了上去:“你认真的?” 褚晏:“那不然呢?你以为?我在编故事?” 他可是?实打实地死了两次。 陆行知:“……” 究竟是?他疯了,还是?褚晏疯了? “你不是?急着要去沅州么?” 这怎么又往回走了? 褚晏扬了扬手里的信:“已?经?有人?过去了。” 周崇柯重生的时间比他早,快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接到阿芜了,他这个时候再过去,路上能不能遇见都是?个问题,别到时候又成了你找我我找你,还不如就在这京城等着周崇柯带人?回来。 …… 沅州。 褚瑶睁眼,入目的是?一顶烟粉色的绸帐子。 “这里是?……地府?” 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明晰,褚瑶撑坐了起来,用手撩开了帐子,只见一个丫鬟从屏风后绕了进?来,对?着她面?露微笑:“小姐您醒了,铺子里的账册已?经?送过来了,夫人?正等着您去好教您看呢。” 褚瑶看着那丫鬟的脸,眉头皱起:“小环?” 这不是?她从前在田家的丫鬟么? 有了这一丝记忆牵头,褚瑶再度环视了下她所在的这屋子,立马便认了出?来,这里是?她在田家的闺房! 所以…… 一个荒谬的想法?忽地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所以……这里不是?地府,她重生了! 褚瑶目露震惊,然后很快转变成了狂喜。 上辈子卷入江水后,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虞秋秋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我让你再活一次如何?” 那声音听着蛊惑至极,像极了诱骗,但是?—— 虞秋秋说的竟然是?真的! 她上辈子根本就没有搞错,虞秋秋果然是?妖孽! 惊讶和喜悦混杂在褚瑶心头,她浑身都在因?此而激动得颤抖。 虽然不知道虞秋秋为?什么要帮她,但她既然重生了,就不可能再犯和前世一样的错误。 这一次,等褚晏接她进?京后,她要再嫁给贺景明,然后好好和他过日子,她的心里,从此只会有贺景明一人?。 至于?褚晏,上辈子对?她赶尽杀绝,这辈子,她绝不会再手软,只等她嫁给景明之后,就找机会了结了他! 褚瑶暗恨咬牙。 哦对?了,还有虞秋秋。 若是?以为?帮了她,她就会对?其感恩戴德,那虞秋秋可就要失望了,她可没有求她,是?虞秋秋自己要帮的,不过,虞秋秋若是?肯将自己的力量为?她所用,她倒是?可以考虑帮虞秋秋保守秘密。 “小姐?”丫鬟见褚瑶坐在床上迟迟不动,只好再次提醒道:“去晚了,夫人?又该说您了。” “知道了。”褚瑶应得有些?不耐烦。 田家是?商户,嫡母教她看账本,让她学经?商,无非就是?为?了把她嫁到另一个商户去给人?家做牛做马。 商户的儿子不能去科考,嫁入商户,她这辈子都翻身无望,士农工商,她永远都只能做下等人?! 若是?真如了嫡母的意,那她这辈子还能有什么盼头? 从前就是?这般,她虽是?田家庶女,但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田家血脉,阿芜,哦不对?,她现在叫田苒,与她什么都要学不同,田苒一个养女,却是?被?宠得无忧无虑,什么都只需学个大概就行了,嫡母还会哄着她鼓励她,不像她,学得就算比田苒好上千百倍,嫡母也依然不会满意,时常严加指责。 而这一切的缘由?,盖是?因?为?嫡母打听到了田苒的亲哥哥已?经?是?个举人?,日后说不定还会有大前途,这才宠着田苒,想日后巴结人?家哥哥呢。 想到这儿,褚瑶又是?一阵暗恨。 凭什么田苒什么都不用做,就天然的高她一等! 褚瑶指甲抠进?掌心,垂眸掩下眸底的阴鸷,这一次,她必要将田苒铲除干净,以绝后患! …… 是?夜,夜深人?静。 看着面?前燃起的熊熊大火,褚瑶笑得开心极了。 每个房间都被?她吹了迷药,田苒的房间她还上了锁,所有人?都睡得死沉,没有尖叫,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