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这可是我们龙鳞镇的特产!知道为什么叫龙鳞吗?就是因为这个龙鳞果啊!要不要买去尝一个!” 英格尔也挺好奇的,便付了钱,买了两个。 这个龙鳞果表面看去真的像是西方幻想故事中经常出现的龙蛋,外壳黢黑坚硬,覆着一层厚实的鳞片,还有些扎手。 不对,根据这个世界的背景,龙是真实存在的。 “现在就开掉吗?”摊贩拿出一把长刀。 艾利克斯拿起自己那个,徒手掰成两半,递给英格尔。 摊贩瞬间目瞪口呆。 “少爷,你吃这个吧,手上那个给我。”艾利克斯笑道。 【还挺入戏。】 英格尔失笑,接过来。 龙鳞果有一个排球那么大。但果实没那么重。 掰开之后里面内圈肉瓤是粉红色的,看起来有点像无花果的瓤,贴着外壳的一层蛋黄色的则看起来像榴莲的果肉。 闻起来清香,没什么特殊的。 摊贩赠了两把勺子给两人。 粉瓤甜而无籽,像桃子也像石榴,黄瓤甜中带咸,类似芝士,肉质细腻松软,像蛋糕。 “这个真好吃!”艾利克斯转眼就干掉了一个。 然后吃完的他,用一双发亮的眼睛看着英格尔吃。 英格尔无奈一笑,在摊贩古怪的眼神中又买了两个给他吃。 两人边吃边聊今天的收获,之后又逛了一会儿街。 龙鳞镇的景象的确繁荣,一条街走到底看不见一个阴沟的乞丐。 地面也没那么肮脏,城镇排水排污做的很好。 不少人在街上做生意,还有些许工厂已经开设。 英格尔还好奇进去参观了几下,大多是代替手工业的机械,流水线生产已经初具规模。 “听说最近好像种田的也越来越少了,都进城打工了。” 英格尔点头:“农具也机械化了,估计需要的人力少了。” “但我听工人们说,他们工资太低了,而且有些老板会让他们工作很长时间。” “那众议院有人提出给工人劳动权益制定法律吗?” 艾利克斯愣怔了片刻,“没有。” 他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 参议院大多都是贵族,而众议院大多都是财富堆积出来的新兴资产阶级的老板。 那么,有谁能为工人农民平民百姓发声呢? 【现在还不是那么严重,估计过一段时间,矛盾就会爆发。】 英格尔没有多说,这种事情就算他不点明,艾利克斯很快就能察觉。 艾利克斯看着工厂的方向若有所思。 英格尔蹲下来,拈了块鹅卵石,突然问老板道:“能不能帮我磨一套石子出来?大小形状和我手里这块差不多,棱角磨圆,白色黑色分开,白色180颗,黑色181颗。” “好嘞公子,等会儿来取吧。” 艾利克斯问:“你在买什么?石头?这个有什么用?” 英格尔起身拍了拍裤腿,“买个玩具而已。我们再溜达一圈,等会回来取。” 回去的时候,英格尔又买了两个竹筐装石头,还有一张磨砂纸。 “虽然粗糙了点,但胜在便于携带。”英格尔用直尺和钢笔在纸上画线。 他本来想用油性笔,可惜这时候油性笔还未推广开,买不着。 末了,英格尔把纸往桌上一铺,放了黑子在艾利克斯前面,白子在自己跟前。 艾利克斯好奇的摩挲着光滑的卵石磨制的棋子,问道:“这是什么?” 英格尔打开棋篓盖子,微微一笑:“我来教你玩一个游戏吧。” “知道棋吗?” 艾利克斯愣了一下,“棋?你是说战棋?” 他说的战棋是这片大陆上历史比较悠久的战术模型棋,是贵族的战略模拟游戏,但多用作行兵布阵的模型。类似于顾疏所在世界的国际象棋。 “有点类似,但不太一样。” “黑色和白色是棋子,你执黑,我执白。黑色比白色多一颗,你先手。”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棋子,一般的战棋只有三十几个。”艾利克斯不熟悉的捏着棋子,然后问:“这个是棋盘?也很不一样,摆在哪里?” 战棋也是事先排兵。 “不,这不是战棋,是用来下的。不是用来移动的。” 英格尔食指中指拈起一枚白子,落在格子交叉点上。 “这叫落子。” 他又道:“你把你的黑子摆在白子的四方。” 艾利克斯一直仔细观察,依样画葫芦地照做了。 英格尔在他摆完之后说:“白子看起来像是被包围了。” 艾利克斯新奇地点头。 “那么他就变成了俘虏。”英格尔把白子拿起来,放在了黑子棋篓旁边。 “这叫吃子。那颗白子是你的了。” 艾利克斯神奇地张开了嘴。 英格尔不禁笑道:“不必大惊小怪,只是规则而已。规则其实很简单,但是玩法很多。” 接下来他又教了艾利克斯其他规则细节,和各种吃子的方法。 外头钟声把两人惊醒时,月亮已经在夜色中分外显眼了。 “先睡吧,之后还有机会继续玩。” 英格尔坐在床边,继续看着在街上店铺里随手买下的杂志书刊。 艾利克斯躺在床上问:“明天继续赶路?今天你早点睡。” 英格尔点点头:“我看着你睡了再上去。” 艾利克斯眼神有些茫然。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着他入睡了。而且昨天,他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他突然道:“你真的不会唱摇篮曲吗?我把我家乡的摇篮曲教给你好不好?” 英格尔知道,他说的家乡,是指加孜子爵领地。 他淡淡地扫了他犯傻的脸一眼,“你自己唱给你自己听吧,快睡。” 艾利克斯这个时候总看起来像个孩子。 艾利克斯看着天花板,张嘴轻声哼唱了起来,声音低沉磁哑,像是异民族风格的调子,独特而悠扬。唱着唱着声音弱下来,他睡着了。 英格尔看着书,继续等待着。 等了许久,等到他自己也有八分困意时,艾利克斯睁开了眼睛。 英格尔心脏飞速跳了几下,还是不能适应。 碧绿的眸光在黑暗中镀了一层黑纱。 英格尔收回熄灯的手,轻松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