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 妮妮芙天真无邪地道:*“我还以为你们要问皇帝把那些女孩儿关起来做什么的事情呢?毕竟这件事几乎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只有外面的人不知道。你们刚刚不是也救了她们吗?” 艾利克斯:*“……你那时候看到了?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妮妮芙:*“我只能想到是你们啊?只有你们是突然出现的。” 艾利克斯稍微转变了一些态度,这个女孩所知道的可能比他们想象得要多,*“那么有兴趣和我们说说吗?” 妮妮芙挠了挠头:*“我也是小时候听我妈妈和薇拉聊天的时候知道的。” 她那时候才六岁, 她母亲也没想过她会记住并理解这些事情。 *“我听她们说,那个时候我们的皇帝嫌打仗麻烦, 于是答应了丘涅新皇帝‘和亲’的要求, 但这边和亲的身份必须要是公主,可是皇帝自己没有姐妹, 不想把我的姐姐们放出去,贵族们也不愿意把女儿嫁出去,于是他就把年纪稍大的露西娅充做公主送出去了。” 说到这里,妮妮芙笑起来,很勉强的笑容:*“对了,你们不知道,皇帝他不放走我的姐姐们并不是因为他作为父亲疼爱女儿,他把一些年纪在十五岁以下六岁以上的女孩子关在自己的宫殿里养着,里面有他自己的女儿,小贵族的女儿,还有农民的女儿。据说露西娅是农民的女儿。” 英格尔和艾利克斯都明白乐她的语中意义。 艾利克斯笑不出来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收成了拳头。 是怎样的环境让一个孩子要笑着说出这样残酷的事实。 所以她从不称呼皇帝为自己的父亲。 这也是她母亲从来不让她出房间的原因。 英格尔脸色变得有些阴郁。 【皇后的过去………】 漫画里对萨兰布拉帝国末代皇帝的荒淫无度也是一笔带过,可是这个宫殿里竟然藏着这么多的悲剧。 妮妮芙接着道:*“我只记得这么多了,其实薇拉知道更多,她以前照顾过露西娅一段时间,就是她出嫁前那段时间,薇拉大概傍晚会回来。” 薇拉是唯一一个就算再忙也会回来瞧她一眼的女仆,也是从她母亲还在就跟在她们身边的人。 露西娅的事情在春宫不算很大的秘密,年纪大一点的女仆都知道,她判定这些人不会伤害她们于是就说了。 英格尔:“………还要绑一个人?” 艾利克斯:“是请~” 比比代:“说完了是吧?露西娅不是皇后吗?你们问她的事情做什么?” 乌瑞谢丽尔英格尔:“你竟然听得懂?” 比比代:“喂喂喂!我在家也有请家教的好吧?三大帝国语言不是必修课吗?这么惊讶干什么?是不是瞧不起我?” 萨兰布拉语没及格的乌瑞和谢丽尔目瞪口呆。 艾利克斯继续和妮妮芙东拉西扯,但每次谈到特尔斯就会被她岔开话题,于是他也就不再提他了。 傍晚,果不其然,响起了敲门声。 *“妮妮芙?!你在里面吗?这门是怎么回事?” *“我在,稍等薇拉,他们接你进来。” 薇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两个眨眼功夫,她就被一个陌生人用传送阵“请”进了房间。 她看上去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艾利克斯道:“你可以稍微慢一点。” 英格尔:“让她在房间慢慢回神也是一样的。” “丘涅语?巫师?”薇拉眼神变了,她把妮妮芙护在身后,“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侍女,听得懂丘涅语。】 艾利克斯笑道:*“问点事情,要是我们想害你们,你们现在不可能好好站在这里。” 薇拉紧张地扫了一圈:*“你们想问什么?” *“别担心,我们不是非法越境。我们想问问露西娅的事情,妮妮芙说你知道一些内幕。” 薇拉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自己六年前和妮妮芙的母亲聊过这一段,她惊讶地看向妮妮芙。 薇拉挑眉:*“为什么你们想问这个?你们只需要知道露西娅现在是你们国家的皇后不就行了?” 艾利克斯笑道:“我们想做什么不劳费心,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想杀了你们轻而易举,而且不会有人给我们定罪就是了。” 英格尔无语地看着他。 薇拉打了个寒战,她知道那些刀下浸血的人说出这种话的语气。 他们坐下来。 薇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缓缓道来:*“那时候知道皇帝做的那些事情,我只有余力庆幸我自己长得一般,年纪大,躲过这一劫还得到了这个工作,皇宫里面大部分人都这样,只要祸端不落到自己身上就不会去瞧,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 *** “和亲的人定了,找几个人去打理一下。” “诶?我不要!” “薇拉,你去。” “……”薇拉当时资历较浅,没想反抗女仆长的意思。 她与其他三个人一起奉命去打理那个传说中要去“和亲的公主”。 实际上谁都知道,那只是个被随手一点,从皇帝的禁脔场里被拖出来的农家贱民的女儿。 维尔汀女帝宣布的法案让不少农奴脱离了奴隶籍,变成了普通的农民,这个露西娅一家也是如此,她们这类女仆家境大多也是如此。 可这个法案实行没过几年,就不了了之。她们的处境也并没有好转。 农奴制度从未消失过,不可否认在维尔汀女帝的手下有过废除的迹象,可她一死,贵族们又重新翻盘,曾经有过奴隶籍的人一并被歧视,农奴和地:主间的矛盾纠纷愈演愈烈。 一样的处境,她们会觉得比起辛苦工作的自己,那些被贵族宠幸的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女人们是过分幸福的————直到目睹她的那一刻为止,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薇拉是在一个辉煌的公主寝室里见到她的,与之格格不入的十六岁女孩。 她还在外头家里的时候,在街上见到过冻死的乞丐的尸体,冻僵的身体起码是完整的。 露西娅被拖过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片皮是完整的,荆条尖椎等乱七八糟的伤痕,新的叠着旧的,血肉模糊,她的衣服比剪的稀碎的破布还有漏风,她的下身在淌血。 她的两只眼睛都被打肿了,脸皮缝了两道长疤,下颌骨像被打歪了,从嘴里掉出两颗牙齿,脚趾好像被剪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