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死了,前脚那些蛀虫刚从这里出去,外头就闹起来了,这个国家是不是盛产蠢猪?明明最出名的是肉兔腊肠……对了写信回去通知皇女殿下。” *“哈哈哈不过就凭这速度,估计传过去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 …… “不好意思了,我昨日收到国内的信件,让我赶紧回去处理一点事情,我今天就走了,您也不必挽留了,春日节的礼物已经送到,缺我一个没什么。” “诶!诶!晚上就是宴会了!何必现在回去!” …… *“留在这里才能抢到新闻啊,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 英格尔和艾利克斯挂着隐身法阵到处跑,当然没去有巫师的地方,最终只发现了一些北风骑士的常年轮驻队,还是没有发现类似领袖的人物,果然藏得很好。 他倒是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些伪装成民众的骑士。 而这一天街道上虽混乱,但大多数民众并没有付诸暴力。 对此,贵族们要么习以为常因而置若罔闻,要么明知而置之不理。 他们以为这次革命也会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 大概也有人通知皇帝,只是没人理会。议院出来解释一句的心思都没有。 然而,11月13日,到下午,首都各地区上街游行的人数粗略估计已经有十万。 这么多的人还维持着秩序,不动手,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英格尔和艾利克斯携手站在人潮边上,没有一个人看得见他们,他们却目睹了这个国家转折性革命的开端。 两人都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没有道出任何评价。 他们看见历史和时代的车轮,碾着每个人的背脊缓缓路过。 *** 11月13日晚,春宫里灯火通明,里头的人欢庆春日将至。 11月14日,加入游行队伍的人数激增近二十万。 11月15日,大部分工厂陷入停工状态。 11月16日,游行的人数增加至近三十万,其中部分与警卫起了冲突,有些开始冲入大贵族的府邸打砸,与贵族私人骑士发生冲突,开始发生流血事件。 下午,游行人数大致超出了四十万,有些人趁乱打砸店铺,贵族店铺被砸,人被抓,一些小店主为了自保临阵倒戈,表明站在人民这边的立场。有些工厂也被砸了,一些贵族为了保命,散尽粮食财务。一些贵族终于开始收拾包袱逃跑。还有一些待在有北风骑士护卫的春宫里面,等待着这些愚蠢的暴民被抓起来。 士兵和警卫开始采用武力镇压反抗的民众,抓了一些人。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11月17日,街道上仍旧人山人海。一部分士兵和警卫的枪口对准了自己人,高喊起,“我们要保护同胞而不是恶政。” 直至这天上午,北风骑士主军团还是没有出现。 春宫里,善普希斯·萨兰布拉正被一个看上去很年幼的侍女揉按着太阳穴,喝着醒酒茶。 “陛陛陛下……外面的情况真的不太好……那些暴民都聚集到了春宫门口了……您去看一眼吧!” 善普希斯随手扯了一个罐子扔到秘书官头上。 “吵什么吵!我还没睡醒呢!暴民天天在吵,我看得过来吗?叫安烈农把他们全抓回来杀了!” 秘书官捂着头站起来,“可是北风骑士团长不见了,哪里都联系不到他………” 或许是醒酒茶起作用了,宫殿门口的吼声穿透了厚厚宫墙,扎入耳中。 “狗皇帝!滚下来!” “那些议员呢?!” “把门撞开!” “我们大家在外面挨饿!你们却在里面吃东西!凭什么!” 善普希斯皱眉甩开了侍女站起来,走到窗边。 原本轮值驻守在门口的北风骑士看着暴民齐心协力试图撞开宫门,爬入宫墙,视若无睹,像座真正的雕像一样,直直伫立。 皇帝伸手把窗边搁着的古董瓶子给砸碎了。 侍从跪了一地。 突然门口的人安静下来。 一群银铠的骑士,骑着壮硕的战马,穿过人群,拥挤的人群不约而同给他们分开一条道。 领头的断眉男人,正是北风骑士团长安烈农·娜布其。 他面无表情穿行过人群。 每个人都认得他,每个人都惧怕他,每个人也都敬畏他。 安烈农一下马,门口的骑士就给他开了门,同他一起进来的只有特尔斯一个人。 安烈农抬头看了一眼,那眼中赤:裸裸写着挑衅和宣判。 皇帝退了一步。 安烈农身后跟随的一大队骑士列队,将民众拦在门外。 刚刚还要撞门的人群一步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走了进去。 *** 艾利克斯放下帘子,“人进来了。” 英格尔点了头,牵起乌瑞的手,乌瑞牵着谢丽尔,他们三人在魔法之光的沐浴下消失在原地。 三个人出现在宫墙外头,英格尔用悬浮的魔法让三个人飘在离两人较远的地方。 刚好是八级骑士领域之外,但能看到他的距离。 英格尔要同时长时间维持着隔音、隐形、悬浮三个魔法,额头上开始下冷汗。 尽管如此还是有被发现的危险。 乌瑞和谢丽尔也紧紧握住彼此的手不敢松开,嘴锁得紧紧地。 安烈农没有解佩剑,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皇帝寝宫。 他冷笑着扫了眼旁边两个瑟瑟发抖的贵族骑士,踹开了门。 “安烈农!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去把这些暴民逮捕了!” 安烈农看见了皇帝颤抖的指尖,他从容地抽出剑,旁边的侍从们早就趴地上了,他笑道:“陛下——也不知道您是真蠢还是假蠢,至少您死前聪明了一次,不是吗?” 特尔斯静静地把剑抬起,问道:“你把那些孩子关在哪里?” 善普希斯突然疯癫地吼道:“你们都想拿走我的东西!” 他说完,以这辈子最迅速的动作打开了窗户。 安烈农一只手就把他摔在地上,他挥剑剁下了皇帝的两条腿,抓着领子提在手里。 早被酒色榨干了身体的皇帝连血肉都少得可怜。 他的眼睛突出来,安烈农在他惨叫之前挑掉了他的舌头。 “没意思。”安烈农卡着善普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