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会看着的。” 夜蛾正道不知道那些,以一种宽容的、鼓励的目光,看着这位年龄尚小的孩子,像是放纵着他的理想成长。 ........... 当费奥多尔来到这里时,五条悟已经带着东西跑掉了。 但这只是支线目的,最主要的,还是他想来拜访一下艾尔海森。 他其实也知道,要是他不主动找过来,艾尔海森压根就不会追过去找人———这位先生总是在这种地方格外懒散,没有一点点被挑衅后的激愤情绪。 在大概布置好自己的计划以后,他真的像是个尊师重道的学生一样,带着买好的礼物,走上前去规规矩矩地按了门铃。 “叮咚———” 在大概几十秒钟过后,艾尔海森来开门了。 他与费奥多尔记忆中想必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甚至连经常携带的耳机上的磨损都没怎么扩大,就好像时间从未在他身上留下过痕迹。 “你怎么来了。” 迎面而来的,并不是什么问候,而是一句近似于陈述句的疑问———这点也和以前一样,根本没有改变。 “我也从未隐瞒过自己的行踪吧,老师。” 费奥多尔长高了。 不多,但足以将视线抬高,不至于像之前那样,任何一个人看他都是在俯视。也许随着时间改变的不只是他的外表,也有他的想法,向着好的方向,或是背道而驰。 当然,艾尔海森看他时仍可以保持俯视的姿态,从这个方位,他可以看见费奥多尔多年不变的帽子,和从那稍长发丝里露出来的紫色眼睛。 “......” 不必说什么类似于“你长大了”这种无意义的寒暄,纵使存在着短期的师生关系,他们之间的情谊连一个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 “诶?怎么不进来?” 卡维出声打破了这凝滞的氛围。 “没什么。” 艾尔海森后退一步,不再挡到门前。 既然来得如此光明正大,那费奥多尔这些年其实也是有些改变的,比如他已经学会了一些做客之道。 当费奥多尔进来时,不知有几双眼睛在看着他———猜测的、疑惑的、好奇的、观察的,但并没有明显的攻击性,比蚊虫的叮咬还要轻微,他不以为意。 “去楼上吧。” 楼下,都在客厅,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地方,大概会有几只闻到腥味的小猫围在一边。 “您这里,非常温馨。” 这是费奥多尔的第一感觉。 屋内大约是出自于名家之手的装修,用浅绿色点缀着墙面,又安排上一些偏暖色的灯盏,周边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装饰,或是顺手放在一边的拥有着不同风格的物件,更是增添了几分活人居住的气息。 “是另一位先生的手笔吗?” “嗯。” 费奥多尔回想起刚刚看见的卡维。那无疑是一个与艾尔海森完全不同的人,穿着一身极为张扬的衣服,却在细节处透露着对他人的关怀———比如现在放在前面的小碟干果。 “不过更让我觉得惊讶的是,您居然有这种养孩子的爱好。” 一路上走下来,结合之前搜集的信息,再看着艾尔海森“收养”的各式各样的孩童,即使觉得对方不是这个性格,费奥多尔不免也有些动摇,毕竟隔了三年,万一艾尔海森变成了育儿大师,也是有百分之零点几的可能性。 他更愿意相信是因为其他人的影响。 因为缺少了“系统”这关键的拼图,费奥多尔的思绪一路跑偏,但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转折以后,还是得到了正确的答案———卡维和艾尔海森之间的关系肯定有猫腻。 “不管你在想什么,都不是真的。” 大部分人都会这样猜测他们,而费奥多尔的眼神与那些人格外相似。 艾尔海森稍稍解释了一番。 “爱情总是使人盲目,正如波利娜和屠格涅夫,也如您和那位先生。” 可惜,似乎对费奥多尔来说毫无作用,他露出来了一副“我懂”的表情。 第109章 “......” 你到底懂什么了? 虽然有些无语,但艾尔海森还不至于据理力争。 “好吧,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费奥多尔轻笑出声,似乎是觉得他这样的反应格外有意思。 “这次来拜访,是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 “我希望待在霓虹的时间,能寄住在您家。” 这个请求并不是无的放矢,居住在艾尔海森家里的孩子们可都算得上重量级人物,连常常交往的朋友,也有地位颇高的江户川夫妇和彭格列十代目。近距离观赏接下来的剧目,费奥多尔不想被风暴牵引,还需得待在它的“眼”中才行。 “不用担心,在托尔斯泰先生那里,我的信誉还不错。” 知道自己在艾尔海森心里肯定没留下什么好印象,费奥多尔直接搬出来自己的援兵———虽然对方根本不在这里,信不信他只是费奥多尔一张嘴的事情。 “可以,但是有一些条件......” 艾尔海森答应得干脆利索。 当然,也与托尔斯泰有关系。 既然托尔斯泰肯把西伯利亚大仓鼠放出来祸害其他人了,也就说明对方的危险性已经降低到了一定的程度———毕竟几年前的费奥多尔再怎么天赋异禀,也在这个年纪敌不过那位阅尽千帆的老士兵。 既然不至于有人受伤,那么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非常感谢。” 费奥多尔捻起一本置于沙发上的书,平放在膝盖上。 艾尔海森家的藏书,他似乎都没有在市面上见到过。要是以彭格列那边流行的“平行世界”说法来看,似乎也显得格外合理,只是不知道其他世界的自己是否仍坚持着曾经的理想。 总之,费奥多尔的入住事宜,就在他们的三言两语中敲定下来,引得一些人格外好奇。 “哼~” 费奥多尔抬起手,撑着左侧下巴,在读书的闲暇时间里,饶有兴致地数着门缝里闪过的不同身影———大约每到十几分钟时会换几个,还是轮流来的。 他们对费奥多尔好奇。 费奥多尔也对他们好奇。 ———明明是性格不同,但同样拥有奇怪特质的孩子,是怎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很少有纷争的? 他很快得到了答案, 是因为两位家长。 摸索上扶手,费奥多尔在楼梯转折的边缘观察着他们———那是极为和乐的景象,即使大家都散乱地坐在一边,却也不会在打闹之时波及到卡维。 这是对关爱的回馈。 或是在任意一个地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