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流出,他无力地躺在了地上,瞳孔有些涣散。 “算,算了,药送给你了!我不要了!”男人怕担上人命,慌忙地逃离了现场。 身上灼烧一般的疼痛钻进了男生的心里,脑袋嗡嗡地只感觉天旋地转。他仰面看着飘下来的雪花,它们一定都是从天国来的吧。那里,一定很美吧。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身上的疼痛感也渐渐消失,好累啊,好想睡觉。 “哥……哥哥……你在哪……” 啊! 脑海里响起了妹妹的声音,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不行!不能死! “七槻……等着哥哥……哥哥现在就回去……我绝对会救你的……” 他挣扎着向前爬,两条腿在雪地上拖出了深深的痕迹,鲜血滴在白雪上,狂风在耳边呼啸,双手已经冻得红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到了那个废弃的小屋。 “七槻,哥哥回来了哦……七槻?七槻!” 本应躺在床上的妹妹却不见了。 “七槻!你在哪?七槻!” 他艰难地抓着床边站了起来,到处寻找着妹妹的踪影。 “嘘~太大声会吵醒她的哦。”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越水冬树转过了身。那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外国女人,怀里抱着睡着的七槻。 “你是谁?!把妹妹还给我!” 越水冬树挣扎着想要抱过七槻,女人往后一闪,他重心不稳差点摔在了地上,女人伸手扶住了他。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女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勾唇轻笑,“我可以给你妹妹提供最好的医疗,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现在救不了这个小姑娘。” —— 昏暗的房间里,七槻躺在病床上,身边坐着一个10岁左右的小姑娘,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婴。她们似乎是那两个研究人员的女儿。 “怎么样,小子?只要你们兄妹二人加入组织,我们就能治好你妹妹的病。” 他们几人站在墙角,说话的男人西装革履,似乎是这些人的首领。 越水冬树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妹妹,捏紧了拳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然后对那些人说道,“我可以,但我妹妹不行!” 面前的男人发出了恶魔一般的笑声,“小鬼,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是没有资格……”越水冬树低着头,随后迅速闪到了七槻的床边,一把抓住床边的小女孩,枪口抵着她的太阳穴,“这个小妹妹的死活我也可以不管!” 我的手.枪!什么时候…… 贝尔摩德惊讶地发现自己别再腰间的手.枪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拿走的,而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明美!!”宫野夫妇吓地捂住了嘴巴。 被劫持的明美一点也没感觉到害怕,怀里的小志保也还在熟睡。背后抓住她肩膀的人一点也没有用力,持枪的手也在颤抖,她觉得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但她还是装作哭了出来:“呜哇!!爸爸!妈妈!!” “Boss……”宫野夫妇为难地看向那位大人。 那人面露怒色,然后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不错啊!有种!有胆量!” “好,我答应你!这个小姑娘可以不加入,不过她的生活也要受到监视……” “我们兄妹二人的命都在你们手里了,我不会把事情告诉任何人的,给她自由吧。”越水冬树缓缓放下了枪。 “行。”男人挑了挑眉,转而对旁边的宫野夫妇说道,“那孩子交给你们了。” “是。” —— “我们真的要给她服用那个还是半成品的药物吗?”宫野艾莲娜抚了抚病床上小女孩的头发,问向身旁的丈夫。 “这孩子的情况,不用也救不回来啊。没关系的,在出现副作用前我们肯定能够研制出抵制它的药物的,这孩子不会有事的!”宫野厚司笑着说道。 —— “不用监视那孩子真的不要紧吗,Boss?”贝尔摩德问道。 “哼。一来那小子不敢背叛我们。二来,”Boss不屑地笑了笑,“作为实验品,她这一辈子都注定要和组织拴在一起,你觉得她能摆脱得掉吗?” 贝尔摩德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有些愤怒,但也没再说话。 —— 越水七槻接受治疗的同时,越水冬树也在组织里接受着训练。 “哎?你也是新来的吗,叫什么名字啊?”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生跑到了他的面前,笑嘻嘻地问道。 “走开,挡路了。”他不想和这里的任何人有牵扯。 “哎!!等等!”女生又跑到了他的跟前,“我看你受伤了想给你创可贴的。” 女生伸出手,一块创可贴躺在她的手心,她将创口贴塞进了越水冬树的口袋里,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头,“记得要贴啊,都流血了。” 越水冬树冷漠地转过了身,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会有像阳光的一样的笑吗? 不会。 但是后来,那个女生总是会在他受伤的时候递给他一张创可贴,每次都是那样阳光的笑容,叮嘱他要贴上去。 “你怎么不贴呢?这样伤口不容易好的啊。” 纵使她每次都会这么说,他还是从来没有用过,一次一次地屯了好多张。 “都说不要了,为什么你总是要硬塞给别人呢?” “其实我呢……”女生微微低下了头,“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任务失败被割了腕,那些人把他们扔到了我面前。当时我看到血不停地从他们的手腕流出来,哭着到处找创可贴,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平时他们还再三嘱咐我要随时备着的,结果我每次都当成耳旁风……最后看着他们慢慢失血过多死在了面前……” “呜哇!!都是我的错,爸爸,妈妈,是我没有听你们的话,是我没有带创可贴,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是个笨蛋呢,创可贴怎么可能止得住那么大的伤口嘛……”女生笑着擦掉了眼角的泪,“不过从那以后我就会随身带很多创可贴,看到受伤的人就会给他。不是我想给你,是你真的很容易受伤哎。” “嗯。”他微微垂眸,收下了她的创可贴。 后来的几天他也还是在训练中不断受伤,只是那个女生却不再出现过。 一星期后。 “不错嘛!你在狙击这方面很有天分。”那个负责训练新成员的人少见地夸赞了谁。 “是。”他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如今的话也更少了。 “光有本事不行,干我们这行的也得有胆量。”那人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