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困了。[小熊晕倒jpg.]】 【别烦:那就打电话吧宝宝,我哄你睡觉。】 虞澜戴上了耳机,把小熊公仔被踹到床角,突然他动作一顿,慢慢起身跪坐在床上,盯着小熊公仔看了一会儿,把小熊公仔立正坐好。 随后他慢慢解开自己的睡衣,在无人的寝室里,准备不穿睡衣睡觉。 雪腻的皮肤在床头小夜灯下闪烁微光,虞澜低头瞧了瞧,眉尖抖了抖,颇为不开心。 薄静时怎么能咬他! 这都多少天了,伤口颜色还那么重,红艳艳的,像饱满多汁的红石榴。 薄静时的电话在这一时间打来,他手指戳戳屏幕按下接通,却没有马上躺下来。 而是跪伏着闭眼,以一个极其奇怪的睡姿准备入睡。 “是不是让宝宝等很久了?今天和我们对接的人很不专业,浪费了很多时间,不然的话,我应该可以在门禁前赶回去的。” “没关系呀,等学长忙完再来陪我,我不着急的。” “宝宝好乖。”薄静时那边传来衣衫簌簌的声响,他说,“要不要听故事睡觉?我给你讲故事吧。” “好呀!”虞澜欣然应允。 薄静时用手机同虞澜连麦,电脑在搜索睡前故事,他挑了几个故事开始念。 低缓沉哑的声音经过电子设备处理后极具有磁性,虞澜的耳机音质很好,因为入耳式的设计,他听薄静时的声音时,像是被挨着耳朵说。 连带部分沉重的呼吸都十分清晰。 “很久很久以前,有两只小熊,一只叫澜澜……” “……唔。” 薄静时正在改编睡前故事内容,忽然听到虞澜小声呜咽了一声,这声音极其熟悉,带着些惺忪困意,仿佛梦呓。 但某种直觉告诉他,事情有哪里不对。 “学长,呀……你怎么不继续说了?”虞澜好像要哭了,“我想听学长讲故事。” 薄静时的下颌线逐渐绷紧,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总觉得这时候的虞澜很像记忆中的那时候。 但他又认为虞澜不会这样的,因为虞澜很乖也很单纯。 大脑是如此思索的,手却不听使唤打开了电脑上的某个软件。 电脑屏幕忽然亮起一个画面,画面里光线昏暗,但能够将里头的光景看得很清楚。 如果虞澜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惊呼,这不是他的宿舍、他的床位吗? 薄静时完全被眼前的画面震住了。 虞澜的手指纤白柔嫩,但也因为他的手指很白,衬得一旁的肌肤愈发得粉。 可能是他太过随意,粉色很快变得微红,色泽通透像是果冻。 小手的位置恰好对准床角的小熊公仔,那只不久前薄静时送给他的,制作精美的紫色小熊公仔。 “澜澜,你在做什么?”薄静时盯紧电脑屏幕,明知故问。 “没有做什么……唔。”虞澜突然哼了一声,好像困极了。他带着些小脾气凶道,“你还要不要哄我睡觉了?” 薄静时喉间滚动。 这时候的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哄虞澜睡觉? 枯燥沉寂的一天被猛地倒入一桶油,热烈滚烫的油水在身躯内沸腾点燃。薄静时声音愈发得哑,他说:“澜澜,把小熊公仔拿走。” 目光仍紧盯屏幕。 虞澜困惑地“唔?”了一声,但他也没问为什么要把公仔拿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好一会儿,他才迟钝地说了声“好”。 他一向很娇气,打算先继续目前的工作,等到完成再去拿小熊公仔。 小熊公仔离他太远了,但小手还是很努力,指节因用力泛起了粉,哆哆嗦嗦颤着。 突然卡在了那里。娇气的他哭着说:“学长,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我够不到。” 可小熊公仔分明距离他不远。 若是旁人一定要笑话虞澜娇气,怎么连这都要帮忙。薄静时却不会。 望着眼前美好的一切,薄静时几乎要发疯,他恨不得马上穿过屏幕来到虞澜身边,来帮虞澜无法够到的工作。 理智告诉薄静时够了,不要再看了,别让自己像个变态疯狗一样。 吃相太难看了。 目光却与思想背道而驰,贪婪且不加节制地盯着屏幕,连眼睛都不肯眨。 生怕错过任何一帧画面。 许久过去,虞澜没了动静,一动不动伏在那儿,也忘了薄静时让他把公仔转移走。 竟就着这个难受的睡姿,一个人睡着了。 * 第二天,虞澜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原来薄静时后来一直没有挂掉电话,他手机电量本就不错,没办法维持一晚上电话的电量。 他慢吞吞爬起身,忽然感到一阵凉飕飕的寒意,扭头一看,后知后觉捂住自己。 迟到的红晕浮上面颊,他抿抿唇,好丢人……但他又有些小开心,像恶作剧成功的得意。 虞澜把小熊公仔拿下床,搁在桌子角落。准备去洗漱时,他把小熊转了过去,背对着自己。 不知道薄静时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虞澜刚洗完漱回到宿舍,薄静时给他点的外卖就已经到了。 这一次依旧是托人送上门,他不需要去外卖柜拿外卖。 打开手机查看消息。 【别烦:宝宝早安。[抱住小熊猛亲jpg.]】 虞澜也回了个表情包,拍了今天的早点给薄静时看。 吃完早点后,虞澜想去商店买点小零食,路途中碰见一个人,让他今天的心情跌入谷底。 是虞澜的前室友,因追求不到而疯狂造谣的陈启河。 虞澜扭头就要走,谁知陈启河拦在他的跟前。他像炸毛的小猫后退两步,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你别过来!” “澜澜,你听我说……” 虞澜很凶地瞪着他:“谁让你喊我澜澜了?我们熟吗?” 不加掩饰的厌恶。 虞澜一向如此,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直来直往,不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他和陈启河是室友时,他会因为室友关系露出友好的一面。但当陈启河伤害了他,他便会彻底翻脸。 陈启河有些受伤地看着虞澜,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他同虞澜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是真的有燠卌事想跟你说,上次我让柯逸森帮我带话,但听我朋友说,他似乎没有帮我传话……你先听我说,我知道我当时很坏,我也知道我不该偷偷藏你的衣服、头发……但是我绝对没有跟踪你。” “别的事我都承认,但跟踪你这一条,我没有做过。我没有跟踪过你,你说有人一直跟踪你、偷窥你,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的。” 虞澜很冷漠地说:“你说完了吗?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