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想跟你说,刚刚……” 神经陡然紧绷,薄静时沉声道:“宝宝,如果是和别的男人有关的事,不用说了,我不会放手的。” 他紧紧抱住虞澜,呼吸因恐惧而错乱。他逐字道,“你只能是我的。” “不是,我不认识他。”虞澜说,“他约我圣诞节去游乐园玩,但是我不要,我说我要和我男朋友去迪士尼玩。” “然后他祝我们迪士尼之行顺利。” 冷面微微一凝,随后舒展开来,薄静时唇角挑起,神经放松下来。他捏了捏虞澜的面颊:“这么乖?” 被捏脸虞澜也不生气,软软的脸颊漾起一点粉,像落上一片桃花瓣。他乖乖咬住吸管轻哼:“我本来就很乖。” “那很乖的宝宝,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坏事了?” “我没有!” 虞澜矢口否认。 薄静时牵起他的手:“没有?”又低头吻了吻他的手指,意味不明地问,“好玩吗?” 虞澜摇头:“不好玩。” 说着,像小猫一样舔着薄静时的手指,软软撒娇着:“喜欢学长帮我。” 薄静时明知故问:“为什么?” 虞澜眨了眨眼,黏糊糊地缠在薄静时身上,理所应当道:“因为你是我的老公呀!” 虞澜抱着薄静时撒了好一会儿娇,忽然,他撑起身去够书柜,拿出一个包装盒。 “学长,这是我给你买的围巾,最近天气冷,可不能感冒了。我当时买的时候,sale说我运气很好,A市最后两条新款围巾都被我买到了!” 虞澜献宝似的打开专柜礼盒,期待地看着薄静时,薄静时看着他灿烂明媚的小脸,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宝宝好棒,居然买到了A市最后两条新款围巾。”薄静时揉着他的脸,“宝宝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是幸运宝宝吗?” 虞澜的脸蛋被揉得微微起粉,他轻轻瞪了薄静时一眼,怎么又幸运宝宝了。 “不过宝宝,刚刚你还说我是你的老公,为什么现在又喊我学长了?”薄静时故作不解,“我到底是宝宝的谁?” 平时开玩笑说说还好,可若是真让虞澜喊薄静时老公,虞澜又有些难为情。 好一会儿,他才缠住薄静时的脖子,把脑袋搁在薄静时的肩窝,不好意思地轻轻喊着:“你是我的老公。” “嗯?什么?我没听清,宝宝可以再说一下吗?” 虞澜羞耻得耳尖泛红,但他仍把软软的唇贴在薄静时耳畔,甜甜地喊,“老公,亲亲。” * 虞澜送薄静时围巾的本意是不希望薄静时感冒。 但他没想到,先感冒的人会是自己。 虞澜从小身体就不好,小时候被精心养着,光是饮食就有三四个专业团队一起负责。 长大之后,他的体质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比起小时候还是好了许多。 通常情况下他不会生病,一生病就会比较严重且来势汹汹。 这天他起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的,四肢像被巨大的石头捆住,动弹都很困难。 起初他以为这只是天气变冷想要赖床,等到洗漱回来,廖游被他的脸吓着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发烧了吧?” 原本白生生的小脸蛋通红一片,眼尾湿润洇红,这股红潮像是从肌肤底下蔓延而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同时,又有一种特殊的媚态。 廖游拿出体温计在他的腋窝量了量,37.8度。 他发烧了。 虞澜浑身都没有力气,整个人昏昏沉沉只想睡觉,廖游让他先去床上待着:“等会儿的课我帮你请假,但这节课我没办法请了,再请我就得挂了。” 廖游之前为了和朋友开黑翘了几次课,平时分差得一塌糊涂。 “这个是薄静时给你买的早饭,我先放在床尾,你要是舒服点了想吃的话记得吃……你先睡一会,下课我带你去医院。” 床上传来闷闷的声音:“不要去医院!” “……”廖游眼皮子一跳,他无奈道,“那我去医务室给你买点药行吗?” 虞澜吸了吸鼻子,本就软糯的嗓音因鼻塞变得更加绵软:“好,但是不要药丸,我吞不下。” 虞澜一直不太会吞药片,他的喉咙管比较窄,加上小时候吞药片时卡住过,产生了心理阴影。 从那之后他对吞药就有一种恐惧心理,一要吞药就会产生抵触,咽喉肌肉紧绷着打不开,很难将药吞下去。 廖游记得这件事,他问了下虞澜的情况,比如喉咙疼不疼,有没有鼻涕……他把这一切记下来,快速抄过外套前往医务室。 但是他回来的时候忘记去热水房接热水,手上光有药没有热水冲泡。 距离上课时间也没多久,廖游一下子犯起了难。 床上传来微哑的细声:“你去上课吧,我先睡一会,等我醒了应该会舒服点,到时候我自己去接热水。”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廖游打开空调后赶紧往外赶:“你好好睡觉,我就两节课,下课了一定记得给你接热水。” “嗯,你去吧。”床帘内探出一只烧得发粉的小手,对门口的廖游无力挥了挥。 门被关上了。 虞澜紧紧蜷缩在被子里,暖气还没打起来,厚重棉被却像冰窟似的。 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是没多久又醒过来了,宿舍只有他孤零零一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寂寞感如潮水蔓延而上。 像下午觉睡醒时,虞澜有时候会升起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凄凉感,以及莫名其妙的哀伤。 虞澜有些委屈,委屈过后是去抓手机,薄静时给他发了很多消息。 【别烦:老婆早安,亲亲我的小宝宝。】 【别烦:昨天做梦梦到老婆了。】 【……】 【别烦:是没听到闹钟迟到了吗?我给你打电话没有人接。】 虞澜没什么力气打字,按着语音条小声说:“今天老师课程冲突,课顺延啦,所以我要在宿舍睡懒觉。” 薄静时打来了电话。 薄静时刚忙完不久,电话的另一头还有沙沙的纸张声。他说:“声音怎么回事?不舒服吗?” “可能是刚睡醒的关系,喉咙干吧!”虞澜软绵绵地撒娇,“等会喝点水就好了。” “早饭吃了吗?” “吃了!” “是不是还很困?感觉宝宝都要睡过去了,小猪宝宝。” 虞澜不开心道:“我才不是小猪。” 薄静时笑了一声,说:“澜澜不是小猪,澜澜是漂亮宝宝。” 耳边是熟悉的甜言蜜语,虞澜原本还想要继续撒娇,但他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在听到恋人的声音后化作委屈,眼眶都酸涩了起来。 他闷闷不乐道:“我要继续睡了,学长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