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刻后,他听见一阵更为轻盈的步伐回到卧室。 门被关上,视野再次陷入黑暗。 傅南桀感觉床侧凹了下去,熟悉的淡淡香气卷进他的鼻腔。 江卿漫开口,“你醒了。” 傅南桀一动不动装王八。 江卿漫掀开傅南桀的被子,然而被雄虫迅速抓回来。 傅南桀抓着被子像抓着盾牌,他闭着眼睛,“我睡了。” 江卿漫又要掀傅南桀被子,却没掀动。 傅南桀被角下的手暗暗用力。 江卿漫索性不和雄虫较劲了,他从另一侧上床溜进傅南桀被窝里,躺在他身边。 滚烫的呼吸打在傅南桀脸上。 “……”他默默往床侧挪,江卿漫跟着挪,挪到床边傅南桀不得不停下。 他侧过身对着门口,这样背后又能空出一截。 ……然后又被缩短了。 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上傅南桀的后背,胳膊圈住他的腰,两条长腿也缠了上来。 紧密无间。 “小心掉下去。”江卿漫对着雄虫的耳朵提醒。 傅南桀还没回话,就被江卿漫带着往后退,退回床中央。 “好了,睡吧。”傅南桀企图就此结束,然而衣摆下钻进一只手往上摸,他立刻抓住作乱的手,却反被制住举到头顶。 江卿漫一个翻身坐在傅南桀绷紧的腰腹上,按着傅南桀的手低头去亲他。 傅南桀咬紧了牙关,江卿漫一下又一下地啄,舌尖不停梭巡寻找缝隙。 “你不担心明天嘴巴又肿了吗?”傅南桀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被江卿漫钻了空子。 灵活柔软的舌头直入腹地,舔过他敏感的口腔上颚,勾着他的舌头纠缠吸允。 江卿漫这是把昨天傅南桀教的全学过来了,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傅南桀想要脱开江卿漫的手,捧着雌虫的脸好好亲,可刚动一下,被按得更紧了。 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往上进攻。 唇舌纠缠,没被咽去的涎液从傅南桀唇角淌下,被江卿漫舔去,又接着吻。 似乎有一刻钟,等江卿漫坐起身时,两虫呼吸都乱了节拍。 傅南桀镇静,“睡——”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江卿漫开口,“做吧。” 傅南桀婉拒,“不了。” “你想做。” “不,我不想。” 江卿漫撑着雄虫胸口往下挪,坐在傅南桀早就提了起来的枪上。 “你不想?”! 第 102 章 “……” 傅南桀哑口无言,江卿漫这是把最后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任凭他再怎么想装傻都装不下去。 沉默间 ,江卿漫有了动作。 第一次难免生涩 ,他不甚熟练地前后摇摆着腰腹,却晃得傅南桀快要咬碎了后槽牙,手臂青筋暴起。 江卿漫动作火热大胆,声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凉。他不紧不慢,“你不想?” “……” 傅南桀呼吸渐重。 江卿漫感觉到手下的皮肤越来越烫,身下的枪也如同淬过的铁棍,但雄虫还是一点动作也没有。 可是没有拒绝就是默认。 江卿漫扯住傅南桀的裤带要往下拉,露出内裤边缘时,忽然被傅南桀两手掐住腰,停下晃动,力度大到陷进皮肉里。 傅南桀咬牙切齿,又恨又无奈,“你真是,越来越会磨人了。” 江卿漫想问磨人是什么意思,但刚开口,便被傅南桀一个翻转压在床上,询问化为一声轻呼,又化为隐忍难耐的喘气,再渐渐无法抑制,转而成脱口飘散在空中的低吟。 有时候声音大了还会被捂住,所有声音都被挡在宽大的掌心之下。 傅南桀好心帮忙。 他凑到雌虫耳边劝诫,颇有些埋怨,“被小孩听见就不好了。” 月色透过窗,勾勒出雌虫被单之外的肩颈。 江卿漫被倒打一耙,有些恼火,他挣开傅南桀的手,侧身瞪他,鲜见地暴露出最真实的情绪,“都说了不要咬我脖子!” 雌虫的眼珠子亮晶晶的,生动极了。 傅南桀好像听进去了,调整姿势,把江卿漫揽在怀里坐着,“好,不咬。” 雄虫的唇齿落在江卿漫肩头,一点一点啃食,待猎物逐渐麻痹之后,又一口咬上了脖颈。 “!”江卿漫下意识往前挣,却被腰间铁似的胳膊桎梏住,仰着脖子像被屠戮的天鹅。 又或者是蝴蝶。 傅南桀亲他的肩胛骨,哄他,“让我看看你的翅膀,宝贝。” * 这是个很漫长的夜晚。 不管是对傅南桀、江卿漫,还是江千洛。 第二天一大早,傅南桀和江卿漫几乎是刚睡着,就被门口砰砰砰的拍门声吵醒。 幼崽的声音隔着门传来,“雌父!雄父!”门把手摇了几下,被锁闩卡住,“雄父!雌父!” 江卿漫登时清醒,甫一睁开眼又被雄虫伸手合上,“你继续睡吧,我去照顾洛洛。” 说完傅南桀就要下床开门。 江卿漫还是坐起身,“不用。” 雄虫才应该躺在床上继续休息。 傅南桀停下脚步,转头盯着江卿漫的脖子,扬起一边眉峰。 江卿漫登时要捂住,手抬到一半又放下,抿了抿唇躺了回去。 这是要睡觉了。 江卿 漫盖好被子闭上眼,几秒后,又默默把被子往上扯了点,遮住下巴尖,挡得密不透风。 傅南桀忍不住笑了,他想倒回去再啃几口,但门外有只幼崽等不及了。 他拧开门把手,刚开了条缝,缝里就伸进一只小手。 江千洛使劲儿往里挤,脸都挤变形了,“我要进去——” 傅南桀赶紧敞开,幼崽一得了自由就杵在那要开始问责,“为什么我今天——哎哟!” 江千洛被抱起来往外走,眼睁睁看着门又关上,越离越远。 “干嘛呀!”他胡乱挣扎,“我不要出去!” 傅南桀摁住怀里的扑棱蛾子,“你说你今天怎么了?” 对对,昨天!江千洛停下挣扎,“为什么我今天在自己房间里,我明明不是在自己房间里睡觉的!” “什么?!”傅南桀比小孩更惊讶,“你是在自己房间里醒来的吗?” “你不知道吗?”幼崽瞪大眼,“那,那难道是……”江千洛越说越没声,小脸泛白,“是鬼……” 傅南桀煞有介事,“很有可能。” 小孩抓紧雄父的衣服,一副这辈子都不下地的样子。 “!”傅南桀突然反应过来,再这样渲染下去,江千洛可以在主卧赖到成年。 他陡然转变语调,“咳咳,其实——” 幼崽抬起头。 “是雄父抱你过去的。” 傅南桀见江千洛不信,斩钉截铁道,“雄父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弄撒了,床都湿了。” 他转身指着卧室门边卷成一团的沾着可疑物体的被单床单和衣服,“所以我们换到洛洛的房间去睡觉了。” 江千洛半